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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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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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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包括米尔顿-伯尔利的兄弟。在月亮圆了的时候,他们全都会从木头架子里钻出来。只有半打确实是一流的。

    其余都不行。喜剧是世界上最严肃的艺术。要想使人感到滑稽,那是十分困难的事,不论是滑稽演员还是喜剧演员。”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区别很大。滑稽演员打开滑稽之门。而喜剧演员滑稽地把门打开。”

    莱因格尔问道:“什么可以使一个喜剧演员非常成功;什么可以使一个喜剧演员惨遭失败?你从来就没想过这些吗?”

    “素材,”托比回答,他想讨好他们俩。

    “狗屁。最后一个新的笑话,是希腊喜剧大师阿里斯多芬发明的。笑话基本上都一样。乔治-伯恩斯一连能讲六个笑话,尽管在他以前上场的那些同行都已经说过了,但伯恩斯赢得了更多的笑声。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特征。”这正是克里夫敦,劳伦斯告诉过他的。“一个表演的人如果缺乏自已的特征,那你就什么也不是。你从个人的特点开始,逐渐把它变成为一种独特的东西。拿霍普来说吧。如果他从后台走出来,念的是杰克-本内的独白,那么,他就不会受到观众的欢迎。为什么呢?因为,他已经在观众心目中形成了自已的特征,而观众所期望于他的,正是看到他自已的东西。当霍普走出来的时候,观众就想听他那连珠炮似的笑话。他是讨人喜欢的一个聪明的笨蛋,是活该挨骂的一个大城市人。杰克-本内正好与鲍伯相反。他对于念那些独白一点儿不感兴趣,但他却可以在合上呆呆地站上两分钟,结果使观众惊叫起来。马克斯兄弟俩也都各有绝招儿。弗利德-阿伦也有他的绝招儿。现在谈到你。他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儿吗,托比?你对各家的特点都学了点,你模仿所有这些大家。好吧,如果你今后一生愿意学艾尔克斯的那种形象,那也不错。但是如果你打算在这个可以从中获取高额薪水的行业里出人头地,那你就必须创造出你自已的特征来。当你从后台走到前台,甚至当你还没有张开嘴,观众就己经知道了:托比-坦波尔表演的肯定是没治了。你理解我的意思了吗?”

    “理解。”

    奥哈伦接着说:“你知道你的长处是什么吗?托比?-

    张可爱的脸。如果我不是和克拉克-盖博已经签了合同,我一定来找你。你长得很天真可爱,招人喜欢。如果你能够处理得更好一点,那你真能赚大钱。”

    “更不用说外加用点睡觉的办法勾引人了。”莱因格尔附和着。

    “有些事情让别人干了,是逃不脱的;而你干了,却能溜掉。就象唱诗班的一个男童在说脏字时,人们会认为很有意思的,因为人家根本就不相信他懂得那个字的含意,知道他自己说了什么话。

    你刚到这里的时候,就问我们是不是给你写笑话的人。我们的回答是:不对。这里不是笑话商店。我们要做的,是告诉你,你具备什么条件,而且应该怎样去运用它。我们要把你裁剪成为-个人物。

    好吧——你认为怎么样?”

    托比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高兴地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就闷着头儿干吧!”

    从此,托比每天都和奥哈伦和莱因格尔一起,在电影制片厂吃饭。二十世纪影片公司的内部食堂,是了个很大的大厅,里面全是明星。在任何一天,托出都可以见到泰隆-鲍华和洛丽泰-扬,也可以见到蓓蒂-嘉宝、唐-阿米奇、艾丽丝-费伊、理查德,维德马克、维克多-马图尔、利兹兄弟以及其他几十位明星。其中有些人坐在大厅的桌子上吃饭;另一些人则在大食堂附近的小灶餐厅里用餐。托比很喜欢观看这些人。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也将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人们也会要求他签名留念。如今他正在奋斗,但他的名声将超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阿丽思-坦纳对于托比所发生的一切,十分激动。

    “我知道你会成功的,亲爱的,我为你感到自豪。”

    托比只对她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关于托出将要扮演的新角色,托比与奥哈伦和莱因格尔讨论了很久。

    “他自认为,他是当今世界上的一位老于世故的诡辩家,”奥哈伦说道。“但是,每一次他去喝闹酒,都闹不过人家。”“他干什么的?”莱因格尔问道。“要加进点隐喻吗?”

    “这个人物应该和他母亲住在一起,他正和一个姑娘谈恋爱。但他不敢离开家去和她结婚,他和她订婚已经五年了。”

    “‘十’这个数字是个最妙的数字了。”

    “对!就说十年吧。他的母亲还无意成为无用的人。

    每当他想结婚时,他的母亲就会生一种新的病。《时代》杂志每周访问她一次,力求了解医药方面有什么新发明。”

    托比坐在那里听着,被他们那浩滔不绝的对话所吸引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和真正的专业人员在一起工作过。这次一起工作,他很欣赏。尤其因为他成了注意力的中心。奥哈伦和莱因格尔用了三个礼拜的时间,给托比写成了这出戏。他们最后把戏给托比看,托比十分激动。戏写得很好。他又提出了一点建议,他们增补了一些,又删减了一些。托出-坦波尔已准备成熟,克里夫敦-劳伦斯把他找了去。

    “我们准备礼拜六晚上,让你在橄榄球场大厅里首次演出。”

    托比看了他一眼,他原先盼望能在西罗饭店或者在特罗卡特罗演出。“做榄球场大厅?那里什么样呀?”

    “那是在西林荫大道南面的一家小俱乐部。”

    托比把脸一沉。“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他们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呀。关键就在这里,亲爱的孩子。如果你在那里遭到惨败,还不至于尽人皆知。只有克里夫敦-劳伦斯一人。”

    橄榄球场大厅是个烂摊子。再没有别的词儿可以形容它了。它和分散在这个国家的那一万家下等酒吧间没有两样,都是些赔输了的赌棍消愁解闷的拥挤杂乱的场所。托比过去在成千个城镇里,成千次在这种地方演出过。橄榄球场大厅的观众大都是些中年的男子。实际上示是蓝领工人和他们的伙伴们聚集的地方。他们一边和那些穿着紧身裙、袒胸服的女招待员挤眉弄眼,一边喝着低劣的威士忌酒或啤酒,一边满嘴逗着一些下流的脏话。这场让人意想不到的演出是在大厅一头扫干净的一小块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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