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夫敦,劳伦斯马上打消了他的顾虑,他挥了一下手,说:“不要急,亲爱的孩子。以后你会还给我的。”
托比走了很久之后,克里夫敦,劳伦斯还坐在那儿想着他,想着他那双大眼睛和那张天真的面孔,蓝眼睛里满怀信赖与纯真的神情。克里夫敦-劳伦斯微微笑了笑。克里夫敦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代理过一个不知名的人物了,他不知名的人物了,恼的委托人全都是一流的明星,每一个电影制片厂都争相邀请他们去拍片,这种情况已习以为常。
不会再使他感到激动不已了。但是,如果从头培养一个年轻人,可能更有意思,也更有刺激性。
挑选这个没有经验的年轻小伙子,培养他,使他成为他的摇钱树,这将是一种挑战。何况克里夫敦有-种预感,那就是,他一定会享受到这种体验的。他很喜欢这个小伙子,他的的确确很喜欢他。
会见的地点是在西洛杉矶皮科大街二十世纪福斯影片公司奥哈伦和莱因格尔的办公室。托比原指望这里一定也很阔气,就象克里失敦-劳伦斯的那套房间一样。谁知这两位作家工作的地方是电影拍摄现场上的一间用木板做的,带凉台的小平房,里面简朴到了破破烂烂的地步。
一个邋邋遢遢的、穿着羊毛衫的中年秘书,把托比接待到里边的办公室。办公室的墙壁是苹果绿色,很脏。室内唯一的装饰物,是一块已经破旧了的投镖游戏的圆靶和-个脾子,上面写满“预定的计划”。字写得歪歪斜斜的。一扇已经十分破旧的威尼斯式软百叶窗,遮住了屋里大部分的阳光;少量的阳光射进来,正好照到那块磨得已经没有毛的、古钢色的满布污迹的地毯上。两张旧书桌背对背地放在那里。每张书桌上都乱七八糟地堆放着纸、铅笔和半空的冷咖啡纸盒子。
“嘿,托比,很抱歉,屋里很乱。今天女佣人休假,”奥哈伦向他打着招呼。“我叫奥哈伦。”
他指着他的同伙。“这位是……恩……?”
“莱因格尔。”
“啊,对,对。这位是莱因格尔。”
奥哈伦块头很大,胖得圆滚滚的,戴着牛角镶边的眼镜。莱因格尔则又瘦又弱小。两个人都是三十出头,他们是一个成功的写作小组,已经合作十年了。后分托比一直同这两个人一起工作,而且托比成功后,一直把他们俩称为“孩子们”。
托比说道:“我知道,你们将为我写出几个笑话。”
奥哈伦与莱因格尔交换了一下眼神。莱因格尔说道:
“克里夫敦-劳伦斯认为,你可能是美国新的性感的象征。我们想看一下你能干些什么。你演过戏吗?”
“当然,”托比回答。他想起了克里夫敦的话,突然,感到自信心不足了。
那两位作家坐到沙发上,交叉着两臂。
“你演一出,把我们给逗乐吧。”奥哈伦说。
托比看着他们。“就这么演?”
“那你还想怎么演?”莱因格尔问道。“难道你还想让六十人的一个管弦乐队给你奏序曲吗?”
他转脸对奥哈伦说,“行,打电话给音晌部把他们叫来。”
托比心里想道,这两个自鸣得意的吊货,你们俩人都想看我的乐子,你们这两个浑蛋。他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他们就想让他演砸了,这样,他们就可以回去对克里夫敦-劳伦斯说,“我们没法帮助他,他是个笨蛋。”好吧,他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他不知不觉地脸上挂上了一丝微笑,开始做起拯那阿伯特和考斯台洛的常规表演。“嘿,罗,你自己就不害羞吗?成了这么一个游手好闲得酒鬼。
为什么不出去找个活干干呢?”
“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活儿了。”
“什么活儿?”
“整天找活儿的活儿。”
“你那也叫活儿呀?”“当然。我可忙了,整天都闲不住。每天按正常钟点上班,晚上按钟点回家吃晚饭。”
现在,这两个人开始研究托比了。他们打量着他,琢磨起来。而且,在他表演的过程中,这两个人就象他根本没在这屋里似地谈论着他。
“他根本就不懂得站的姿势。”
“看他晃动着那双手,跟劈柴火一样。也许,咱们给他写个剁劈柴的戏,倒顶合适的。”
“他故作夸张的劲儿头也太足了。”
“耶稣啊,就说这种笑话呀——你爱听吗?”
托比越听越烦。他觉得,他没必要再留在这儿,受这两个疯子的侮辱了,他们的素材,大概是糟透了的。
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他停了下来。恼怒得声音都发抖了。“我并不需要你们这些杂种羔子这样编排我!谢谢你们的款待了。”他开始向门口走去。
莱因格尔站了起来,真地吃了一惊,“嘿!你怎么啦?”
托比愤怒地朝他说:“你们他妈的都说什么哪?你——你——”他受的挫折太厉害了,以至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莱因格尔扭过脸去不知所措地看着奥哈伦。“我们一定是伤了他的自尊心了。”
“我的天哪!”
托比深深吸了一口气。“瞧着吧,你们俩!你们喜欢不喜欢我,我根本不在乎,但是——”
“我们非常喜欢你!”奥哈伦大声说。
“我们觉得你很可爱!”莱因格尔附和着。
托比把他们俩一个接一个地看了一遍,他完全迷惑不解了。“怎么?你们真那么——”
“你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吗?托比?你还不老练。别着急。可以肯定地说,好多东西你都需要学呢。当然了,从另一方面说,如果你是鲍伯-霍普,你也就不必到这儿来啦。”奥哈伦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今天鲍伯到卡麦尔去了。”
“去打高尔夫球。你会打高尔夫球吗?”莱因格尔问。
“不会。”
这两个作家沮丧地互相看了一眼。“现在有好多关于高尔夫球的笑话呢。真见鬼!”奥哈伦拿起电话耳机。“来一些咖啡吧,萨萨。”他把电话耳机放下,转向托比说。“你知道,在我们所从事的这个奇妙的小行业中,有多少人想当喜剧演员吗?”托比摇了摇头。
“我跟你说个准确的数字吧。昨天晚上六点,就有三十七亿两千八百万。其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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