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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钟为谁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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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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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仍然拿着酒瓶。“你要吃饭吗?”

    “饭做好了喝?”“你要吃什么时候都行。”“别人吃过了?”

    “只有你,安塞尔莫和费尔南多还没吃,““那我们吃吧。”他对她说。“你呢?”“等会儿跟比拉尔一起吃。”“现在跟我们“起吃吧。”

    “不。那不好。”

    “来,吃吧。在我的国家里,男人不在他女人之前先吃。”“那是你的国家。这里后吃比较合适。” 、

    “跟他吃吧,”巴勃罗从桌边抬头说。“跟他吃。跟他喝。跟他睡。跟他死。照他国家的规矩办。”

    “你醉了吗?”罗伯特。乔丹站在巴勃罗面前说。这个肮脏的、满脸胡子茬的大汉兴离采烈地望着他。

    “不错。”巴勃罗说。“你那个女人跟男人一起吃饭的国家,英国人,在哪里?”

    “在美利坚合众国,在蒙大拿州。”

    “男人跟女人一样穿裙子的地方,就是那里呜?”

    “不。那是苏格兰,“

    “可是听着,”巴勃罗说。“你穿裙子时,英国人一”“我不穿裙子,”罗伯特-乔丹说。

    “当你穿这种裙子的时候。”巴勃罗顾自说下去,“裙于里面穿什么?”

    “我不知道苏格兰人的穿着,”罗伯特-乔丹说。“我自已也想知道。”

    “别管苏格兰人,”巴勃罗说。“谁管苏格兰人呀?谁管名称那么希奇古怪的人呀?我不管。我才不管哪。你,我说,英国人。你。在你们国家,你们在裙子里面穿什么?”

    “我对你说过两次啦,我们不穿裙子。”罗伯特“乔丹说。“既不是说酒话,也不是讲笑话。”

    “可是你在裙子里面穿什么?“巴勃罗不放松地说。“因为大家知道,你们是穿裙子的。连大兵也穿。我见过照片‘我在马戏场也见过。你在裙子里面穿什么,英国人?”“那两个蛋,”罗伯特-乔丹说。

    安塞尔矣哈哈大笑,其他听着的人也笑了,只有费尔南多例外。他认为在女人面前讲这样的粗话有失体统。

    “趣,这是合情合理的嘛,”巴勃罗说。“不过我看,你真有了两个蛋你就不会穿裙子了。”

    “别让他再说这种话,英国人,”那个名叫普里米蒂伏的扃脸、断鼻梁的汉子说。“他醉了。跟我讲讲,你们国家种什么庄稼,养计么牲口?”

    “牛羊,”罗伯特,乔丹说。“还种很多粮食豆子。还种很多做糖的甜菜。”

    这时他们三个坐在桌边,其他人挨在旁边坐着,只有巴勃罗独自坐在一边,面前放着一碗酒。炖肉还是跟昨晚的一样,罗伯特-乔丹狼吞虎咽地吃着。

    “你们那里有大山吗?既然叫蒙大拿①,当然有大山啦,”普里米蒂伏客气地问,想打开话匣子。巴勃罗暍醉了酒,使他很窘,“有很多大山,高得很嘟。” 、

    “有好牧场吗?”

    “好极了;夏天有政府管理的森林里的高原牧场。到秋天,就把牛羊赶到较低的山坡上去放牧。”“那里土地是农民自己的?”

    “大多数土地归种地的人所有。土地本来是国家的,不过,如果有人在那里生活,并且表示愿意开垦的话,一个人可以得到一百五十公顷土地。”’

    “跟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奥古斯丁问。“这是种蛮有意思的土地改革呀。”

    罗伯特-乔丹讲解了分给定居移民宅地噚的过程。他以前从没想到这算是一种土改。

    “真是呱呱叫,”普里米蒂伏说。“这么说你的国家实行共产主义罗?”

    “不。那是在共和国领导下进行的。”“依我看,”奥古斯丁说,“在共和国领导下,什么事都办得好。我看不需要别的政府形式了。”“你们没有大业主吧?”安德烈斯问,“有很多。”

    “那就一定有弊病罗。”

    “当然。有很多

    "你们可要想法消灭这些弊病。”

    “我们越来越想这样做。不过弊病仍旧很多。”

    “有没有很大的产业必须加以限制的?”

    “有。不过,有人认为,靠抽税就能限制它们扩展。”

    “怎样做法?”

    萝伯特乔丹解释所得税和逋产税的作用,一边用面包抹着炖肉碗。“不过,大产业还是有的。还有土地也要征税,”他说。

    “可是大业主和有钱人准要闹革命来反对这些税啦。我看这些税倒是革命的。他们看到自己要倒痗,准会起来反抗政府,就象法西斯分子在这里千的那样。”“这可能。”

    “那么在你们国家里,也得象我们这里“样,必须斗争啦。”

    “是啊,我们不斗争不行。”

    “不过在你们国家里,法西斯分子不多吧”

    “很多,但他们不知道自己就是法西斯分子,不过到头来是会明白过来的。”

    “可是,他们不造反,你们就不能消灭他们吧?”“对罗伯特-乔丹说。“我们不能消灭他们。不过我们可以教育人民餐惕法西斯主义,等它一出现就有所认识,向它斗争。”

    “你知道什么地方没有法西斯分子?”安德烈斯问。“什么地方?”

    “在巴勃罗老家的那个镇上,”安德烈斯说,露齿笑了。“那镇上发生的情况,你知道吧?”普里米蒂伏问罗伯特-乔丹。

    “知道。我听说了。”

    “是比拉尔讲的?”

    “不错。”

    “你从那女人嘴里是听不到全部真相的,”巴勃罗气咻咻地说。“她没看到结局,因为她在窗外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那你把后来的情形给他讲讲吧。”比拉尔说。“既然我不知道,你讲就是了。”

    “不,”巴勃罗说。“我从来没对人讲过。”“不错,“比拉尔说,“你以后也不会讲啦。如今你可希望根本没有发生那件事。”

    “不,”巴勃罗说。“这话说得不对。要是大家跟我一样把法西斯分子杀个千净,我们就不会有这场战争了不过,我但悤当时的情况不象已经发生的那样,“

    “你说这话算什么意思?”普里米蒂伏问他。“你在玫变政治见解吗?”

    “不。不过当时太狠心了巴勃罗说。“那些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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