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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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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跟爱斯基摩人开战之前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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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还真不好说。他的头发睡得乱蓬蓬的。稀稀落落的黄胡子有两三天没刮了。他显得——怎么说呢,挺傻的。“你是怎么割伤的?”她问。

    他正松开下巴低头盯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什么?”他说。

    “你是怎么割伤的呢?”

    “妈的,我要知道才怪呢,”他说,语气里显得要回答这个问题那真是难上加难。“我方才在那只臭纸篓里寻找什么东西,那里却满是些刮脸的刀片。”

    “你是塞利纳的哥哥?”吉尼问道。

    “是的。天哪,我要流血致死了。别走开。没准我得输好多血呢。”

    “你抹药了吗?”

    塞利纳的哥哥把他的伤口从胸前往外伸伸,不再挡住好让吉尼看清楚。“就盖了他妈的一些手纸,”他说。“想止住血。刮脸刮破时也是这样做的。”他又看了看吉尼。“你是谁?”他问。“那蠢姑娘的朋友?”

    “我们是同一班级的。”

    “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弗吉尼亚•曼诺克斯。”

    “你就是吉尼?”他说,透过眼镜斜瞟了她一眼.“你是吉尼•曼诺克斯?”

    “是的,”吉尼说,把她交叉的腿放平。

    塞利纳的哥哥的眼光又转回到自己的手指上去,显然,对他来说房间里只有这才是真正值得自己注意的焦点。“我认得你姐姐,”他毫无热情地说。“他妈的势利鬼一个。”

    吉尼像只猫似的拱起了自己的背。“你说谁是势利鬼?”

    “你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不是势利鬼!”

    “她不是才怪呢。她是大王。是势利鬼堆里的大势利鬼。”

    吉尼看着他抬起手指朝好几层手纸底下的伤口窥去。

    “你连我的姐姐都不认识。”

    “我怎么不认识。”

    “她叫什么名字?前面那个叫什么?”吉尼问道。

    “琼呗……大琼势利鬼。”

    吉尼不吭声了。“她长得什么模样?”突然,她又问道。

    没有回答。

    “她长得什么模样啊?”吉尼重复了一句。

    “要是她长得有自己以为一半的那么好看,那就算是撞上大运了,”塞利纳的哥哥说。

    吉尼暗自觉得,这样的回答倒挺有趣,有点水平。“我可从没听她提到过你嘛,”她说。

    “这就让我太担心了。这可让我担心得活不成了呢。”

    “再说,她反正也订了婚了,”吉尼说,盯看着他。“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跟谁?”他问,头抬了起来。

    吉尼充分利用他抬起了头的这个机会。“反正不是你认得的什么人。”

    他又重新去拨弄自己的急救措施。“我可怜他,”他说。

    吉尼嗤之以鼻。

    “血仍然流得很厉害呢。你看我是不是该上点药?上什么药好?红药水行吗?”

    “碘酒更好一些,”吉尼说。接着,觉得自己的回答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免太客气,又加了一句。“对那样的刀伤红药水根本不起作用。”

    “为¨么不?道理何在?”

    “对那样的伤一点用也没有,反正就是没用。你得用碘酒。”

    他看着吉尼。“不过上碘酒可疼哟,是不是?”他问。“疼得让人受不了吧?”

    “疼是疼,”吉尼说,“可是总不至于让你疼得死过去什么的吧。”

    塞利纳的哥哥显然对吉尼的口气根本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又转回到自己的手指上去。“疼我可不喜欢,”他说。

    “没人喜欢疼。”

    他点点头表示同意。“是啊,”他说。

    吉尼看着他有一分钟。“别碰它了,”她突然说。

    就像受到电击似的,塞利纳的哥哥猛地缩回他那只未受伤的手。他稍稍坐直了些——或者不如说,身子稍往下缩了一些。他望着房间另一端的一件什么东西。那张邋里邋遢的脸上出现一种几乎是梦幻般的神情。他用那只未受伤食指的指甲去剔门牙缝,剔出了一粒食屑,他转向吉尼。“恰嘎啦?”他问。

    “什么?”

    “问你吃过午饭了吗?”

    吉尼摇摇头。“我回家再吃,”她说。“我回到家妈妈总给我准备好午饭的。”

    “我房间里还有半块鸡肉三明治。你要吃吗?我可一点儿也没碰过。”

    “不要,谢谢你。真的。”

    “你刚打过网球,这绝对错不了,你就不饿?”

    “倒不是那么回事,”吉尼说,又叉起了她的双腿。“只不过我回到家我妈妈总是把午饭准备好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吃不下她会发脾气的。”

    塞利纳的哥哥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至少,他点了点头,目光转了开去。可是突然他又扭过头来。“来杯牛奶怎么样?”他说。

    “不了,谢谢…“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他心不在焉地弯下腰去,挠了挠没穿袜子的脚踝。“她要嫁的那家伙叫什么来着?”他问。

    “你是说琼吧?”吉尼说。“叫迪克•赫夫纳。”

    塞利纳的哥哥仍然在挠他的脚踝。

    “他是悔军的一个少校,”吉尼说。

    “大买卖嘛。”

    吉尼格格地笑了。她看着他把脚踝都挠红了。到他开始用指甲把腿肚子上裂开的一小片皮刮下来时,她不再看了。

    “你在哪儿认识琼的?”她问。“我在家里和别处都从没见到过你嘛。”

    “压根儿就没去过你们那个鬼家。”

    吉尼等着,可是这句话之后就再没下文了。“那你是在哪儿遇到她的呢?”她问。

    “在聚会上。”他说。

    “在一次聚会上?什么时候?”

    “我可说不清了。是1942年的圣诞节吧。”他用两根手指从睡衣胸前口袋里夹出一根香烟,看去像是睡觉时被压过的。“把那边的火柴扔给我行不行?”他说。吉尼把身边桌子上的~小盒火柴递给他。他连弯曲的香烟都不捏捏直便将它点燃,接着又把用过的那根火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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