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是没办法啊。”
“就顾自作主张!”
既然已把“想你”说出口,这时最好的做法就是低姿态博取-子的欢心。
“哎,我说,可以吧?”
“什么呀?”-
子朝衣柜走去,好像要找件衣服替下揪掉扣子的衬衫。风野追在后边继续央求。
“我想要你。”
“求求你了!”-
子找出一件新毛衣,叹了口气。
“真拿你没办法。”
“我可说的是心里话。”
“你先睡,我这就过去。”
风野顺从地进了卧室,脱得只剩下内衣后钻进被子。
两个人基本上和好了,可风野也够低声下气的。但是,因此却似乎能够换得对-子拥抱。
是啊,四天音讯断绝,然后又突然出现大发醋劲,其代价也只能是认了-子好像还没有与年轻男人不轨的心思,能落实这一点或许就该满意。
这次还是一样,风野拥抱着-子,看到她得到满足而放心-子也是在拥抱、满足之后,又恢复了原来活泼可爱的样子。
“你也够冒失的了!”-
子和颜悦色地笑道。
“可你没接电话,弄得我以为你在与那男的接吻。”
“这房子你也有钥匙,我能笨到那样吗?”
“不过,头脑发昏时会干出傻事也说不定。”
“真想做的话,也得换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啊。”
“说出真心话了吧?”
风野一把攥住-子的乳房,-子扭动一下身子。
“你对我也够痴迷的啊!”
“没那事儿……”
否定归否定,痴迷却是事实。
“难道你不也是一样吗?”
“我才不像你呢!”
“那你干吗赤条条地挨着我?”
“是你说的想要我呀!”
“再怎么说要,如果是你不喜欢的男人,你也不干吧?”
“这个嘛……”
“明摆着嘛。现在要是年轻男人要你,你会干吗?”
“让我想想看。”
“好哇……”
风野一口叼住-子的乳头,-子小声地呻吟起来。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快放开……”-
子拨开风野的头,穿上睡衣去接电话。
十一点钟已过,会是谁的电话呢?风野仰面静听。
“喂,喂,哪位啊?”-
子连续问了三遍之后,挂断电话,沉着脸走回来。
“不对劲啊,又是什么都不说。”
“你接的时候对方就挂断了吗?”
“没有,是通的。”-
子默默地站着,陷入沉思。
“别想它了,快来睡吧。”-
子脱了睡衣,钻进被窝,但是还没有平静下来。
“会是谁呢?”
“一般的骚扰电话呗。”
“这些天都没事的。看来,还是知道底细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上次也是你在这儿的时候来的电话。”-
子上次就坚持认为是风野妻子打的,现在好像还这么看。
“是要证实你是否在这里。”
“真那样的话,何必不直接问问?”
“不,对方想把我搞成神经质。”
“怎么可能……”
风野苦笑着摇摇头。三次在这里就三次来电话,是让人难受。
“你跟你家里说过今天到我这里来吗?”
“我怎么能说这个?”
“对方是凭直觉知道的。”
“快别乱猜测了。”
费挺大劲刚亲热起来,现在又无功而返了。
“睡吧……”
风野往两个人身上拉被子,-子却一字一顿地说:“你,回你家去。我,已经够了。我不想因为你在这里留宿,招致你妻子的怨恨。”
“我说过了,不过是一般的骚扰电话,别搁在心里吧。”
“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有证据吗?”
风野的话有些刺耳,-子再次披上睡衣出了卧室。
“你又怎么了?”
“心里乱,睡不着。”
风野只得一个人躺着。旁边屋里的-子突然说话了。
“求求你快回去吧。”
“不,不回去。”-
子让回去就回去的话,等于承认了那个电话的嫌疑犯就是自己的妻子。风野用被子蒙住头,背对着客厅开始装睡。
“我想让你回去。”-子又说了一遍。
以前碰到这种情况,风野会寸步不让地争吵一番之后离开公寓,一个人去酒馆喝上两盅,散散心。近来却很少那么急躁了。是磨练出来了?还是上了点年纪了?
风野知道,-子即使歇斯底里发作,总归会平静下来,所以也有耐心等待。
可以说,这是屡经磨练,自然而然的心得。
不出风野所料,-子喝了点白兰地,吸了支烟,过了一会儿,好像气消了些,又进了卧室。
风野故作不知,依然以背相向-子却抱起枕头、毛毯,到旁边屋的沙发里躺下了。
风野依旧没有睁眼,迷迷糊糊地将睡着之际,又听见电话铃响了。
夜深人静时,铃声显得格外刺耳,风野赶忙看了一眼枕边的钟表,时间是一点。
透过拉门的缝隙,看到-子拿着话筒,眼睛盯着天花板。
“怎么样?”
“又断了。”
“怪事!”
“这么下去的话,我非得神经衰弱不可。”
“要不,换个号码吧。卖了这个号码,再买个新的。”
“凭什么?就为那么个女人!”
“女人?”
“啊……烦死了。”-
子双手胡乱地抓挠着头发,趴俯在桌子上。
看着-子的背影,风野想,到底是谁打的电话,真会是拎子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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