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迟已晚,木屋突然炸开。耳际轰隆隆连声巨”向,强烈的爆炸气浪震得陈煜差点被摔下树。他紧贴着树干苦笑着想,这个小虾居然把所有的火药全埋在木屋附近,实在太出人意料。
东方炻只想着那些弩剑陷井一类的机关,根本没想到小虾竟是这般暴烈的做法。身体掠起的同时强烈的震荡直扑过来,撞击着胸口,他嘴里一口血喷出,想跑为时已晚,两眼一黑就荤了过去。
声响引来了朱府的护卫家丁,最先赶到的是静心堂里的海伯。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木屋炸成了碎片,柳枝炸断,满地狼籍。地上趴着一个衣衫槛楼的男子,再听到水响,小虾浑身是水的从水池中走出来。白袍贴在她身上,包扎好的伤口裂开,白袍上点点血污,看上去甚是凄惨。
“小虾!”
“我没事!小姐早说过,有这方水池,炸不到我。”小虾眼里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多时朱府的大总管朱福和三总管朱寿也赶了来。
朱福翻转过东方炻的身体,伸手握住他的腕脉,长舒了口气道:“还活着。”
小虾撇撇嘴道:“杀了吧。”
朱寿叹了口气道:“杀不得!”
一行灯笼在林间亮起,被爆炸声惊醒的不弃披了外裳带着静心堂的丫头匆匆赶来。她听朱寿说杀不得,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杀不得?”
朱福面色沉重,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道:“此人心机沉重,进柳林前留书一封,道他家中长辈们已知道这事。如果他在苏州府有什么事,定是朱府所为。背信弃义在先再杀他于后,让咱们自己想后果。”
不弃气得一脚踢在东方炻身上,见他呻吟了声道:“好啊,给我用十斤重的铁镣锁了他,我慢慢伺候他养伤。不把他养成太监,我就不送他离开!”
风远远的把他们的话送进陈煜耳中。他心里疑惑更重。东方炻家中是做什么的?他在短短一个月内开了好几家东记商铺和朱府唱对台戏。难道他是朱府商业上的竞争对手?说朱府背信弃义又是怎么回事?
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陈煜默默的想了半天,事有轻重缓急,处理不好东平郡的事,他就无力分心助不弃一臂之力。他觉得自己现在不露面为好。既然擒了东方炻,元崇会平安无事。东方炻重伤,短Ⅱ寸‘间内不会对不弃造成威胁。利用这短时间,他要马上赶到东平郡。
陈煜深深望了眼不弃,悄悄的离开了柳林。
人都有出错的时候,陈煜这时没有把东方炻放在心上,让他后悔了很久。
对敌人要像寒冬般无情
朱府最美的院子不是静心堂,也非红锦地。而且靠近湖边的菊固。
阳光灿烂,支开的窗户将满院菊色送进了屋里。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里靠墙摆看张雕花木床,垂着重重藕合色的纱帷。纱帷里面倚床靠坐着个身段苗条的女子。
她怀里躺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公子。身上搭着床薄被,双手被铐在床柱上。
那女子轻抚着他的脸,柔声说着什么。
那声音既绵且软,似有似无的顺看风传到隔壁的厢房中。
厢房门窗紧闭,不弃贴着墙听着,嘴里啧啧有声:“寿总管,房里春色无边,你说床上那厮是不是该叫兽兽才够贴切?”
她满脸期待的回过头,一双限眸闪动着好奇和兴奋。
三总管朱寿坐在桌子旁,手撑着脸摆出一副牙疼的模样,有气无力的说:“孙小姐,我可被你害惨了。”
不弃瞪了他一眼道:“你是说我这法子不管用?要不要先在你身上试试?”
朱寿对这个半是徒弟半是主子的丫头彻底整荤了。他讨好的说道:“小姐不愧在市井之中长大,所思所想大家闺秀实难相及!这法子好,好的不得了…
…只要是男人就爱不了!”
不弃满意的点点头。退回桌边坐着,端起一杯茶悠闲的喝着,抓了把瓜子悠闲的啃着,越想越高兴,一时间眉飞色舞,自顾自的笑得花枝乱颤。
朱寿的脸色更难看。孙小姐说是已过十五,其实明年春天才及笄。要是老太爷知道孙小姐逼着自己找了苏州河上最有名的红牌姑娘去挑逗东方炻,他会是什么下场?
朱八太爷给东方炻请最好的医生看伤势,一天五餐好吃好喝供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东方家得罪惨了。不弃没有反对,却趁东方炻昏迷时叫朱寿用铁链锁了他。今天趁朱八太爷不在府中,去苏州河上重金请来了最有名的花船上最有名的红牌姑娘来侍候东方炻。不弃回想东方炻那天掳了自己的拽样就气不打一出来。今天终于可以报仇,她怎能不兴奋不期待不高兴?
无声笑过一阵后,不弃偏过头看见朱寿愁眉深锁,脸逼瓜还苦,这才恍然大悟道:“对不起啊寿总管,我忘了你也是男人了。你受不了就先出去吧,在院门外等着就行了。”
朱寿一愣,脸苦得快要拧出苦汁来:“孙小姐,我不是!”
不弃惊跳起来:“你原来不是男人?!”
朱寿欲哭无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老太爷知道了,真不让我作男人了!”
不弃哈哈大笑。也许她的笑声太大,让隔壁厢房里的东方炻听见了。他的骂声马隔了墙壁传进来:“臭丫头!你居然这么记仇!”
听到东方炻开骂,不弃笑得更开心。
她推开房门站在院子里故作奇怪地大声说道:“我是在记仇吗?我明明是在报恩!试想谁家会对一个半夜翻墙的贼子这么好?给你治伤,让你住这么美的院子,还找了苏州河上最美的姑娘侍候你,你该感谢我才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哦,我明白了,难道你是觉得依依姑娘的脱衣舞跳得不够好看是吧?”
纱帐轻轻拂开,走出来一个穿着粉红纱衣的妩媚女子。瓜子脸,春水眼,红唇如樱。扭着腰挥着绢帕媚声说道:“奴家见过孙小姐。叫孙小姐失望了,依依还未作舞。方才只是陪着公子聊了几句家常。”
不弃忍住笑道:“话说多了会口渴,倒杯茶替公子润润喉。”她挤眉弄眼地;中身后的朱寿招了招手。
朱寿长叹,从怀里拿出一包春药哆嗦着倒进茶里。
做了初一就不怕十五。上了孙小姐的贼船就甭想下了。他满脸不忍的将茶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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