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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花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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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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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若是薛菲就这样出现在眼前,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所以,他的笑容依然和煦如春风。

    竹台之上置有矮几、锦垫与茶具。布置简单之极,偏偏叫人觉得很舒服。

    明月夫人款款落座后,素手亲自沏了一杯茶,“世子请。”

    碗是细瓷小碗,轻盈如雪,细腻如玉。一汪明黄茶汤浮于其中,香气隐隐。

    陈煜轻啜一口,满口生香。他手里把玩着茶杯细看,不夸茶好夸起茶杯来,“柳絮飘飘天上雪,素月冉冉江心白。这是被皇上夸的江心白瓷吧?明月山庄能独占贡瓷的生意实非浪得虚名。今年内库开标,有明月夫人亲自坐镇,贡瓷一项无人能与明月山庄相争了。”

    “世子过誉了。生意上的事,妾身已交由小女青芜打理。浮生如梦,妾身经营明月山庄十来年,也累了。只是喜欢望京这处竹馆,小住怡情。”

    陈煜笑道:“我已于元宵节拜访过大小姐。柳姑娘精明能干,夫人教的好女儿。”

    明月夫人微笑道:“青芜已告诉过我了。元宵节,她演的歌舞似惊吓到了七王爷,妾身正想登门告罪。”

    咚!陈煜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下,脸色一变,笑容瞬间消失,目光如刀盯住了明月夫人。

    新竹暖阳柔风转眼之间变成阴沉冰寒。

    明月夫人被吓了一跳,樱唇微张,脸上露出了惶恐之色。

    陈煜缓缓说道:“我只是去拜访大小姐,可并没有说父王被她演的歌舞惊吓。柳姑娘从何得知我父王晕厥是因为她的月下歌舞?难不成这出歌舞是特意演给我父王看的?明月山庄是何居心?”

    听他这么一说,明月夫人似松了口气,手轻轻抚着胸说道:“世子错怪明月山庄了,妾身有几个胆子敢去惹怒王爷?小女对世子突然造访感到吃惊,后听得坊间传闻这才知晓七王爷是看了她的月下歌舞才晕厥。世子如若不信,何不去坊间查证?”

    坊间流言是你们散播出来的,有什么好查的?就这么一喝你就吓倒了?明月山庄早垮了!陈煜心里冷笑,绷着脸道:“不管她是跳给谁看的唱给谁听的,我父王是被她的歌舞惊得晕厥。叫柳姑娘随我走一趟吧!她若找不到办法让我父王醒来,就不用回明月山庄了。”

    明月夫人骤然色变,匍匐跪下,眼里落下泪来,“世子开恩!青芜只是怜妾身思念亡夫排了这出歌舞,实不知会刺激到王爷。她年纪尚幼,妾身膝下仅有一女,望世子怜悯!”

    膝下仅此一女?莫府中和柳青芜长相酷似,耳侧有同样胎记小痣的青儿你难道不认识?见明月夫人演戏演得投入,陈煜拂袖站起,居高临下地望着明月夫人道:“车轿已在别苑外等候,夫人还是盼着大小姐早日能再将我父王刺激醒转吧!宫里江心白瓷太多了,让皇上换些新鲜瓷具想必他也乐意。”

    陈煜不软不硬地说完后大步踏上了浮桥,竹桥晃荡,溅起水花无数,惊得桥下安详潜游的鱼儿四散奔逃。

    竹台之上明月夫人缓缓抬头,泪痕犹在,唇角已起了笑意。她注视着陈煜的背影,喃喃说道:“就算让青芜进了王府,你也想不出薛菲和我的关系。”

    陈煜去明月山庄别苑的时候,七王府侧妃甘氏的马车也到了莫府。

    春阳温暖,花不弃的咳嗽已经好了。只是人提不起精神,她懒懒地躺在软榻上晒着太阳,半睁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看天上的云彩还是看偶尔飞过的鸟。

    凌波馆里只留下了灵姑和忍冬,偌大的院子少了人声,只听到麻雀唧喳的声音。原以为人少了海伯来寻她机会更好,然而花不弃却拿到了一张纸条。

    一个杂役送食材前来,悄悄地把一个纸条塞到她手里,上面写着:风动幽竹山窗下,阳春四月踏春归。

    天气什么时候才会暖和?四月什么时候才会到来?花不弃拥紧了毛毡。这场病来势汹汹,好像把十四年的病全加在一块得了。她眯缝着眼睛,瞧着天上盘旋的飞鸟想,在莫府继续蜷睡上一个多月,她会沤成坛子里的老泡菜了。

    打了个呵欠,她无聊地闭上了眼睛,用睡觉打发时间。忍冬体贴地把毛毡往上拉了拉,见她无精打采禁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不弃!瞧我弄什么来了?”

    “小姐,表少爷来了!”忍冬惊喜地说道,心里直念阿弥陀佛,能给安静的凌波馆带来生气的只有表少爷了。

    花不弃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

    云琅穿着身紫红色的箭袖,带着爽朗的笑容向她走来。他身后是湛蓝的天,金黄色的阳光洒满了肩头,神采飞扬。她不禁有些羡慕云琅身上显露出的活力。

    “云表哥,能不能带我出去玩?在院子里我总是想睡,越睡越没精神似的。”花不弃微仰起了头,企盼地望着他。

    “等你再好一点儿,天气再暖和一点儿再说。”

    花不弃失望地叹了口气,垂下了眼眸。她对云琅说的八仙故事毫无兴趣,对他提了剑在院子里舞得虎虎生风也无兴趣。云琅把她当成小孩子哄,但她的心智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云琅心中不忍,放软了语气哄她道:“不弃,我每天都来陪你玩好不好?等你身体再好些,我就带你出府去。你瞧我今天带什么来了?”他兴冲冲地放下手中的棉纸和竹条,神秘地说:“今天我给你做孔明灯,到了晚上放了很好看的。”

    花不弃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望向了墙角的老梅树。那两盏兔儿灯早就被风刮破了,灵姑摘去扔了。挂灯的人不会再来,她为何仍忘不了他呢?也许做点儿事情比躺在这里强,花不弃撑起身道:“棉纸要如何裁剪?”

    见她有了兴趣,云琅高兴地告诉了她。他从腰间抽了把小刀,认真地削着竹篾条。

    手指碰到棉纸,花不弃愣了愣,指尖在轻轻颤动。她伸出手,阳光下,纤细的指尖的确在抖。怎么会是这样?

    她唯一苦练的偷技全靠这双手,她的手从来不会发抖。

    花不弃抬起头对忍冬道:“毛毡滑下去了。”

    忍冬低头拉毛毡的时候,花不弃的手触到了她腰间丝绦上挂着的小荷包,手指瞬间稳若磐石,轻巧地解下了荷包。

    花不弃的心情一下子好转,呵呵笑起来,“忍冬,你的荷包掉了。”

    “真是呢,我明明打了个结还是掉了。”忍冬拾起掉在软榻上的荷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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