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怀不露,仗义救人,是贫富玄幽失敬才是!”
他一语道过,转身而对中年汉子,面沉似水,责道:
“段公子,盟主有言在先,你却在此图报私仇,逞勇斗狠;若不是苏大侠及时出手,岂不坏了武林规矩,为贼人所乘?”
苏万卷见他威严正肃,言下有激,生怕惹怒中年汉子,对己不利,忙道:
“段公子也是报仇心切,一时冲动,情有可谅,大师就不必深责了。”
他眼望中年汉子,又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于舵主既已认罪有侮,坦然受死,正所谓‘杀人可恕’;你大仇在身,已然刺他一剑,如若再放他不过,纠缠不休,以至影响武林大事,岂不’情理难容’?
小生所为,全为大局着想,恳请段公子放下私怨,共同对敌!”
苏万卷这番言词,说得人情人理,和谐婉转,中年汉子听了,自从难以反驳,一时语塞。他暗叹时运不济,不仇未报,宝剑却毁,痛痛之下,他猛然将那秃秃剑柿泽在地上,口道一声:
“苏万卷,在下既是转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在下段千秋自认倒表,阁下之恩,段千秋他日必报!”
他脸色红紫,日光怨毒,苏万卷一视之下,不由一成眼见他愤然离去,衣袖激荡,苏万卷长叹一声,苦道:
“人言:‘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无意之间,我竟得罪于他,结下这样一位强仇。瞧此情形,他是迁怒于我,只怕从此往后,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他心下有失,怅怅远望。
于食鱼走将过来,恭施一礼,颤声道:
“苏大侠,请受在下一拜!”
他一拜又拜,苏万卷脸上一热,却不阻止。于食鱼三拜而起,激动道:
“在下绝非食生之辈,本是求死作罢。苏大侠神功了得,一语千金,不仅救我性命,且令我顿开茅塞,心中雪亮。在下愿意戴罪立功,追随大侠左右,击杀腐懦怪侠,为武林大业尽心尽力!”
于食鱼话音未落,主持方丈玄幽一声赞来:
“于舵主所言不错!”
他眼望群豪,神情激越,侃侃道:
“腐儒任侠为祸日久,害人无数。身为武林中人,自当捐弃前嫌,忘却私怨,团结一致,铲除此贼。盟主今召武林聚会,幸得苏大侠如此英雄好汉!要知苏大侠手中的‘魔王天书”,乃是失传百年的武林至宝,书上所录的‘魔王天功’,更是霸道无比,难测高深。贫僧自虑有苏大使统领群豪,纵是那腐德怪侠再猖狂十倍。亦是手到扭来,不足为患了!”
玄幽一言至此。畅然一笑、群家听过。心道:
“玄幽身为盟主的总护法,其言自有份量。他这般说来,分明已是确定苏万卷为总领其职之人了。可眼下比武未完,尚不知又有何等高人叫阵,他这么做,终显有些不妥。”
于食鱼一见群豪面有不悦之色,忽发一笑。他站立苏万卷身侧,开口道:
“老夫是心服口服,竟诚拥戴!各位若是身怀绝技,远胜老夫的‘天网恢恢’,段千秋的‘斩鱼’剑法,自可上来一试!”
于食鱼如此之说,自是提醒群豪、不要见利忘害,自讨没趣。
群豪经他一说,登时止动。方才他们只是想着“总领其职”之位的元比风光,一时却是忘了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念那行使“天网恢做,浙鱼剑法”之人都是一败涂地,心服口服、他们不觉自惭形秽,怨气渐散。
玄幽见从人垂头丧气,嘴角一笑。他例行公事,不得不喊了一声:
“各位,苏大侠在此,还有挑战的没有?”
一语下去,泥牛人海。
玄幽自道无人上前,正待恭贺苏万卷,不想一声传来,响彻天地:
“腐儒怪侠,前来应战!”天下群雄听此声音,勃然色变,不敢相信。他们寻声而望,一眼便见山顶之上,一少年书生衣袂飘举,折扇轻摇,宛若玉树临风,昂然而立。
此中惊变,群豪醒悟过来,轰然声起,中有受其害者亲人、门下,尤是分外眼红。他们叫喝声声,拨刀抽剑,竟冲出人群,直欲上山报仇!
始终高居宝座,一言不发的武林盟主,此刻忽然站起。
他猛一拍眼前桌案,银髯大田,历声喝道:
“回来!”
跑出人群的众人,万没想到盟主竟会阻止他们,一惊之下,俱是站住。
银髯老者脸色铁青,目光过电,他长气一喘,沉声道:
“尔等不惊自乱,不攻自破,如此模样,和那山野村夫,乌合之众何异?!老朽身为武林盟主,自受诸位拥戴而立,没我的号令,你等怎敢冒然行事?”
他长袖狠狠一抖,命道:
“各回本队”
长髯老者言过落座,眼望天上。
众入僵立场中,又气又恼,念及武林清规,盟主威严,他们脚下一跺,悻悻而返。
山上之人,望之一笑。
他信步走向石橙,脚踏其上,缓缓而下。
少年书生顺阶下来,神情倨傲,脚下竟是发出咚鸣!”之声。其声清越响亮,犹似古筝鸣奏,回响不绝!
耳听少年书生口里吟咏:
“飞蹬横琴本无弦,
高山流水步轻弹。
云将别恨和心断,
风带离声入梦间。”
吟咏声中,少年书生身形忽纵,上飞下掠,飘然起落,竟是以身为手,在那长长的石磴上弹奏起来。
耳听那声音串串跳荡,自由翻飞,好似来自天边,来自深深的云层,铺天盖地,滚滚荡荡,渐而包裹了山川,浸润了一切。
一瞬之间,群雄仿佛进人了一个和谐幽静的世界,在那里,人世间的一切苦恼、忧伤、激愤、仇恨都被溶化了,消解了,留下来的,只有风清月朗,鸳鸣鸟啼,绿水青山。
人群之中,有一人望之痴痴,悄然泪下。她心族摇摇,隐隐自道:
“大敌环侍,他竟能如置无人之境,洒脱如此,可象没有骨气的人吗?啊,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我太委屈、冤杠他了……”
敢情此人,却是“白衣公子”花纤绣。
自湖竹楼一别,她伪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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