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跟管园的金老头差不多身材,穿的也是粗使工装!”
谢玉茜问道:“连脸貌都没瞧见,你怎知是个老头?”
李利笑道:“大小姐!我们做公的人眼睛还会错吗?那家伙挑着两个坛子不会超过一百斤,就压弯了腰,走路时步伐蹒跚,绝不会是年轻人!”
谢玉茜又问道:“你怎么知道坛子里是酒呢?”
李利笑道:“坛口是开着封的,老远就闻到酒香,而且还显挺好的二锅头。”
谢文龙道:“李利是个老酒虫,他鼻子闻酒绝不会出错,为怪的是山庄中要酒干吗?而且还要这么多!”
谢玉茜笑笑道:“那还用问吗?自然是用来饱死人!”
谢文龙一怔道:“泡死人?”
谢玉茜道:“今天你跟四叔已经发现他们杀了一个人,尸体虽然暂时移到水池里,绝非长久之计,一定得想法于搬出去,可是尸体浸水之后,味道很重,只有泡在烈酒里,才不会惹人起疑!”
文龙道:“要毁灭一具尸体的方法很多,江湖上有很多手法可以弄得毫无痕迹,何必这么费事呢?”
谢玉茜道:“要保存尸体却非用烈酒不可,他们一定有着不肯毁尸的原因才这么做,否则早就下手毁掉了,哪会让你们去发现呢?”
谢文龙沉思有顷才道:“这里面大有蹊跷,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快去看一下吧!”
谢玉茜道:“四叔也是为了检查那尸体而去,他们如果想把尸体移到别处,一定也会捞起来,说不定四叔已经跟他们冲突起来了!我得赶快看看去!”
谢文龙道:“那还不至于,如果里面有了动静,杜九早就发出暗号了,不过你去看看是最好了,别莽撞,最好先找到杜九问问清楚!”
谢玉茜只回答一声知道了,身形已急速向前冲去,几个起落后,消失在夜色里,李利在后面赞道:“大小姐的功夫真俊,平常瞧她足不出户,谁也想不到她有这一手儿,别说是姑娘家里找不出这份人才,就是男人堆里,怕也没有几个能赶上她吧!”
谢文龙一心只在思索庄里发生怎么样的事故,没有精神去听他这些噜苏,李利说着没趣,也就止口了。
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山上发出一阵夜枭的啼声,别的人也许不会在意,因为深宵枭啼是最普通的事,最多吐一口唾沫冲冲晦气,可是谢文龙与李利就不同了,两个人都竖起耳朵凝听,片刻后,来啼声住,谢文龙急忙问道:“里面怎么说?”
李利朝地下吐了一口道:“没什么!是真的夜猫子叫,这鬼玩意儿一叫准没好事!”
谢文龙吁了一口气,心里有点失望,做公人为了职务上的需要,时常利用各种口哨鸟啼声传达消息,许多老公役都懂得这一手,谢文龙自己没工夫去研究,所以才派了几个懂得暗语的人负责联络通讯。”
晚上的联络方法是用枭鸣声,没想到事有凑巧,竟会赶上一头夜枭来凑热闹,虽然使他空紧张一场,可是他隐隐感觉到这是个不祥的预兆!
四周寂静得近乎恐怖,连他自己都有点毛骨惊然的感觉。李利低声道:“今晚一定会出事,六年前我们在南城围捕一个江洋大盗,也赶上类似的情形,暗号发出前,先有真的夜猫子叫了一阵,结果有三个伙伴在那一阵里丢了性命,强盗还是跑了,其他人挨了一顿板子……”
谢文龙低声斥责道:“胡说!吃公事饭的人哪有这么多迷信!”
李利正待申辩,山上枭声又起,他凝神了片刻,才压低嗓子道:“这个是真的了,里面动上手了!”
谢文龙一按腰间的大刀,飞也似的赶了上去,三友山庄的大门紧闭着,他无暇叫人开门了,一耸身跳上了墙头,松林深处有人朝他招手,他走过去看见是杜九,急忙又问道:“他们哪儿动手了?”
杜九道:“在寒梅阁的大厅里,对方有三个人,晏老爷子似乎招不住了,幸亏大小姐赶了去……”
谢文龙来不及追问详细的情形,宝刀出鞘,直向寒梅阁赶去,老远就看见人影幢幢,交相来往厮拼着!
他提刀冲进大厅,只见晏四仗着一双空手,跟凌寒梅的长剑对待着,谢玉茜则飞舞双刀,迎斗着一个老头子,那老头子使着一根竹扁担,呼呼急攻,把谢玉茜赶得团团直转,金老头则双手叉腰,在一边看热闹!
他一进门,金老头立刻叫道:“谢大人!您来得正好,这位老爷子白天跟您一块来踏查,晚上就来偷盗,还带了一个女强盗要逞凶杀人,您快把他们抓起来!”
凌寒海也趁机跳开道:“正式的官人出头了,捕盗之事,交给谢大人办吧!”
谢玉茜与那个老人则自动地歇了手。谢文龙见他们倒打一把,居然把晏四等人当作盗贼,倒是弄得怔住了。
晏四气呼呼地道:“文龙!你来正好,我按照江湖道义向他们理论,他们反而翻脸不认帐,假装正经,你就按公事来办好了!”
谢文龙只得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凌寒海冷笑道:“谢大人问得真怪,这里是私宅,这两个人私闯进来,持械行凶,证据凿然,你怎么不先把他们抓起来再问?”
谢文龙见她说话太厉害,只得道:“晏四叔应提督正堂龙大人之邀协同缉贼办案,也是官差身份!”
凌寒梅冷冷一笑道:“原来晏大侠也吃上公事饭了!失敬!失敬!晏大侠如果早说明了,我们怎敢得罪呢?”
晏四气得鬓发皆动,厉声大叫道:“凌寒梅,你这泼妇,老夫为了顾全江湖道义,给你留了多少体面,谁知你竟如此不识好歹……”
凌寒梅冷冷地道:“晏大侠,不!现在该称你晏大人了,大人既然身入公门,身份自然也不同了,讲话行事总该有个风度才对,象这样破口谩骂,泼妇二字,妾身不敢当,倒是大人自己检点一点……”
晏四被她反击一句,弄得万分难堪,不过他究竟大风大浪经过多了,立刻冷静了下来,沉稳地道:“很好!方才老夫自承失态,而且老夫也承认接受官方的委托办案,夫人是否还有见教?”
凌寒梅淡淡地道:“你们都是官,我们老百姓还有什么话说呢?大人吩咐一声,把我们捉进官里去,我们也只有认了!”
晏四冷笑道:“老夫不过暂时接受委托,也是为了帮这个世侄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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