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刚道:“把口供由画押换为捺指印,是我向侯爷建议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呢?”
“那我可以告诉你,今天我们到琼华阁去,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对付叶维善!”
“这个我不知道,叶大善人犯了什么罪?”
“他的罪行很大,好像是牵涉到一个大叛逆组织,他虽非主脑,却是其中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
“那为什么不到他家中去抓他呢?”
“主要是怕打草惊蛇,使那个组织提高警觉而加以灭口或是湮灭证据,因为他家中一定有那组织的同党,我们才想出其不意,用别的罪名抓下来审问的,哪知道还是被人下手灭了口!”
碧桃神色仓惶地道:“我不知道他有那么大的牵连,才信口胡说八道,那叶大善人是畏罪自杀的了?”
“不!你说得很有道理,服毒自杀只是我的一句话,他是死于别人的暗杀,杀他的原因是为了灭口。
用的暗器是一根淬有剧毒的细针,射入咽喉,几乎立刻毒发身死,别人不知道内情,才跟着我说,你却看得清楚。”
碧桃忙道:“我也没看清楚,只是说出当时的情形!”
“发出铁莲子突起击倒他的西施是我手下的一个女差官,她的暗器手法很好,别人都不知道她出手过,只看见叶维善倒下来,你却看得清清楚楚,知道是西施出手,我才知道你学过武功!”
碧桃急了道:“小女子只是恰好站在西施姑娘的身边,而且又听见她跟王大人的谈话!”
王刚一笑道:“西施身边还有很多人,他们都没看见,西施的出手只有会家子才能看得出!”
碧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王刚又道:“叶维善之死,别说他是被同党灭口了,就算是我杀的,我也承担得起,今天我对手下发出的命令就生死不论,不能让他逃出去。
因为我已掌握了他犯罪作恶的证据,不怕担上杀死他的责任,倒是你以为我们是如此存心,才特别地指出来!”
碧桃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刚冷笑道:“碧桃,我不知道你的真实年龄是多少,但我相信你绝对不止十五岁,你能够对叶维善作断然的处置,你在百花门的地位必然不低。
你能够弹出毒针,于不知不觉间杀死叶维善,你的武功必然很了得,这些都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所能做到的!”
碧桃叫道:“王大人,您越说越玄了,好像打算把杀死叶大善人的责任,赖在我的头上!”
王刚沉声道:“我做事宁枉毋纵,你本来就是凶手!”
碧桃道:“您说是就是吧,反正你们-骑营一手遮天权凌天下,要冤枉一个人还怕不容易,我只是在欢场中的一个小丫头,怎么也强不过你们的!”
这个女孩子一下子变得泼辣起来了,厉声道:“你们干脆再写一份供词来给我画押好了,随便你们怎么写,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只有认了!”
她干脆摆出使赖的姿态,使得邱光超皱起了眉头。
但王刚却一笑道:“碧桃,你的盗匪本性终于露出来了,这更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摆得出的样子了。
这使我想起江湖行中有位同行,叫蛇葡萄花刘小芬,三十岁了,望之如十五六幼女,手辣心狠,杀人不眨眼,她跟你什么关系?你知道这个人吗?”
碧桃神色再变,没想到王刚会掏出她的底子来了。
但她表面上仍是冷笑道:“王大人,你要个人来抵罪,随便加顶帽子就行了,何必又给我冠上个女盗的帽子!”
王刚一笑道:“因为只有那个人最适合你,而且刘小芬杀人的利器也是一手追魂夺命针,发时无声无息,中人必死,就是叶维善咽喉上的那一种!”
碧桃冷笑道:“王大人,尽管你们-骑营的势力喧天,生杀予夺,全操之在手,但是一定要把我说成杀人凶手,被杀的又是一位名士神医,杀人时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要硬栽在我头上,可不能凭你一句话。”
王刚道:“叶维善是名人,真要为了杀他而找人顶罪,我们不会找上你这个小女孩子,说出去不是自己闹笑话吗?可是我偏认定你是凶手,自然有我的证据!”
“什么证据,你提出来好了!”
“抓下你可以在你身上找到杀人的凶器,那种杀人的凶器你不会只带一支!”
碧桃双手一摊道:“你来搜好了?”
王刚道:“现在可能已经被你丢掉了!”。
碧桃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由你说好了,我不相信你们真能一手遮天,叶大善人的命案也不能私下就了结了。总还要到刑部大堂上再审的,你把我送到刑部去好了,到时候希望你能拿出足够的证据来。”
王刚一笑道:“你想公开打官司可就错了,案子到了-骑营,只要搜足了一切证物,往朝廷一交,由内阁几位阁老过目就算了结了。
这是朝廷特许的权力,尤其是我经办的百花门案子,更是个特例,在这之前,我已经办了几个世家和当朝的大员了,由于案情特殊,都未经刑部。”
碧桃脸色这才变了道:“那我只有认命!”
王刚笑笑道:“-骑营虽然有特权,但那是邱侯爷凭事实争来的,他自从接手办百花门的案子后,从未妄杀一个人,也没有冤枉一个无辜者。
因此,才赢得朝廷的信任,赋予这个权力,因此我指你是杀人灭口的凶手,也不会冤枉你,我是掌握了绝对证据的!”
“你只会乱给人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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