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把老
子背到这里来跟强盗拚命,只要有人在他背上砍一刀,那么中力的人就不是他,而是我这个
未来的武林高手!”
这时,利刃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岳小玉又觉得布袋不断地晃来晃去,似乎随时都可能有
人一刀砍将过来。
但接看,在利刃破空声之中,又混着一连串惨呼、闷哼之声。
岳小玉暗道:“老许千万不要也惨呼起来,否则老于这个未来高手就得糊里糊涂就此了
账去世。”
孰料心念末已,许不醉突然惨叫一声,全身抽搐,然后“叭”的一声跌倒下去了。
口口口许不醉倒下了,岳小玉当然也得同样倒下!
岳小玉一颗心立刻卜卜乱跳,因为这时候,布袋已和许不醉分开了。
岳小玉忽然想起了一句根古老的说话:“树倒猢狲散。”
这句话本来已十分不好,但岳小玉却宁愿自己处身在那种情况之下。
因为是那样,他最少还可以“一散而去”!
但现在,许不醉这棵“大树”倒下了,岳小玉这个“猢狲”却连想“一散了事”也不
行。
刹那间,岳小玉只觉得心中登时一片冰凉,不由暗暗叹了口气:“酒霸之孙准是见他爷
爷去了,至于小岳子自然也是庙塌和尚死,甚么饮血峰之行,只好等待来生再说了。”
心念末已,只听得头上有人桀桀怪笑起来。
这人的笑声甚是怪异,说话时的声音更是尖锐之极:“许老鬼已给咱们干掉啦,这布袋
里的准是个美人儿。”
接看,另一个低沉的嗓子也奸笑起来,道:“只可惜老大给老许一指指穿了太阳穴,否
则咱们三鬼戏一娇,那种滋味才教他姐的小妖精毕生难忘!”岳小玉听了,更是暗暗叫苦连
天。
那尖锐的声音又嘿嘿一笑,道:“老大虽然死了,但我是老二,从此以后,一切都该听
我的命令而行事,否则定必严惩不贷!”
那低沉的嗓子陡地怒叫道:“胡说,老大生前说过,将来他金盆洗手之后,就让我来做
总瓢把子,这件事,大伙儿都是亲耳听见的。”
先前那尖锐的声音冷冷一失,道:“老大若是金盆洗手,自然该由你来做总瓢把子,但
他现在却不是洗手退出江湖;而是归登极乐世界,所以,他那些话是绝对不能够作数的。”
低沉的嗓子“呸”一声,道:“你这算甚么?想公然反叛吗?”
尖锐的声音道:“我现在已经是总瓢把子,反叛二字,却是从何谈起?”
低沉的嗓子怒道:“放屁!”
尖锐的声音毫不示弱,道:“你想怎么样?”
低沉的嗓子道:“我要跟你决斗,看看谁的本领高强,总之能够活下来的就当总瓢把子
好了。”
尖锐的声音冷冷道:“这布袋里的美人儿又怎样?”
低沉的嗓子道:“当然也是属于胜利者!”
尖锐的声晋冷冷道:“倘若两败俱伤,那岂不是活活翳局死美人儿了?”
低沉的嗓子道:“那么照你说应该怎半?”
尖锐的声言道:“与其让她翳局而死,倒不如把她卖给‘吃人王’。”
低沉的嗓子道:“吃人王能够出得多少钱?”
尖锐的声言道:“管他出多出少,咱们可志不在此。”
低沉的嗓子道:“这样也好,总之你不要,我也不要,去把这妞儿卖给吃人王,让他吃
个饱饱的好了。”
尖锐的声音说道:“对,就照这么办吧!”
然后,岳小玉又给人背走了。
口口口给人困在布袋里的滋味,固然大大的不好受,但若比起给人活活吃进肚子里,却
还是幸福得多了。
“吃人王”,不问而知,必然是个凶神恶然,十分可怕的大妖怪。
岳小玉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漆漆,心里也是一片黑漆漆。
没有光芒,也没有希望,一切都没有了。
他甚至连胡思乱想的气力也没有了。
这一次,到底是谁害死了谁?
是公孙我剑害了岳小玉?然后又连许不醉也害死了?
又抑或是许不醉“神经突发”,胡乱地闯到强盗窝里害死了自己,然后又连岳小玉也一
并害死了?
岳小玉分不清楚了,他忽然觉得十分疲倦,眼皮就像是盖上了一层沉重的铝片一样。
他终于睡看了。
他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口口口梦境并不怎么长,里面没有穆盈盈,只有许多许多恶人、猛鬼和妖怪。
没有仙女和心上人的梦,多半都是噩梦。幸好噩梦终于还是醒了!岳小玉又再看见了光
芒。
光芒来自一盏又一盏的灯,灯罩很特别,每一些都漆着“人王”这两个字。
“人王?不就是吃人王吗?”岳小玉才醒过来,心头就已卜卜乱跳。
他左顾右盼,发觉自己下半截身于,仍然围看那个布袋。
他讨厌束缚,更讨厌这个曾经让自己感到“乌天黑地”的布袋子。
他“骨碌”一声爬了起来,用最快的手法把布袋除掉,然后用力一抛,把它抛到老远的
地方。
再仔细一看,只见自己正置身于一问巨大的房子里。
房子里有一张竹床,两张桌,三个大柜,四座小茶几,还有五个大馒头。
馒头已冷,但对于饥饿的人来说,仍然是十分诱人的。
岳小玉伸手取了一个,用鼻子嗅了一嗅,心想:“老于反正是网中之鱼,那吃人王大概
不会先把老子毒死了然后才再吃我吧?”
想到这里,深信馒头里绝对无毒,便放心大口地咀嚼下去。
吃了一个,觉得虽然冷冰冰的,但味道还不算坏,于是又再吃了一个。
连吃两个馒头后,岳小玉精神为之一振。
行到房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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