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使晚辈得到了一种启示。”
许不醉道:“那次,我难倒老而不,是全凭一碗大得惊人的狗肉。”
岳小玉道:“我师父的肚皮再大,也吃不下那碗狗肉。”
许不醉道:“但他若慢慢的吃,只要吃上七八天,那碗狗肉还是可以吃个精光的。”
岳小玉道:“但他老人家赢得光明,输得磊落,不像我这般无赖。”
许不醉“哼”一声,道:“他不是光明磊落,而是愚笨之极,连这种法子也想不出
来。”
岳小玉道:“往事已成过去,不必再谈,饮血峰之行,许前辈怎样打算?”
许不醉道:“我当然是要去凑凑热闹的,至于你这个小家伙,就得要另迁他处,以策万
全了。”
岳小玉道:“前辈决意如此?”
许不醉道:“不错,你也不必再多费唇舌,总之,我和老而不可能再不同来了,但你却
要活下去,总有一天……”
说到这里,倏然住口,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口口口许不醉问明真相后,又点了岳小玉的哑穴,然后用一只布袋子把他包裹着。
许不醉把岳小玉背着,又喝了一大口酒才离开密室。
密室石门已给关上,里面空无一人。
但很奇怪,在这空无一人的密室里,居然会响起了一个人的叹息声。
但许不醉不知道,岳小玉更不知道,他们已离开了这座景色幽雅而又带看神秘色彩的公
主轩……。
被困在布袋里的滋味,当然是很不好受。
岳小玉只觉得翳闷难当,好像快要给局死了。
但他没有死,这布袋是局不死人的。
他给许不醉背着走了一段路,然后就被放在一辆马车里,他听见许不醉一面赶车,一面
喃喃地骂道:“老而不要闯血花宫,为甚么不把我也篌上一份儿?这算是甚么?是托孤赴
义,想图个烈士忠魂碑吗?他妈的真是不够死对头……”
岳小玉心中暗道:“别人只会说不够朋友,这老许却说我师父不够死对头,真是怪
哉!”
马车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停顿了下来。
许不醉哼着难听之极的曲子,咿咿哦哦地把岳小玉撵了出来,然后就向东北飞掠而去。
他轻功甚是高明,很快就翻越过了一座大山,来到了一条混浊的大河西岸。
只见岸边有一排木筏,这木筏上蹲看一个青衣汉子。
那青衣汉子看见有人,便大声叫道:“是不是要渡河?”
许不醉点点头,道:“正要渡河,烦请帮忙则个。”
青衣汉子道:“每程一两银子。”
许不醉道:“不贵。”
青衣汉子打量了他一眼,忽道:“这位大爷背着的是甚么东西?”
许不醉道:“你猜一猜?”
青衣汉子笑道:“这布袋好像是一个人。”
许不醉点点头,道:“你说对了,所以我会付给你二两银子。”
青衣汉子道:“活人才一两。”
许不醉说道:“这布袋里的是一个活人。”
青衣汉子道:“但俺看却不像,若是活人,又怎会动也不动。”
许不醉干咳一声,道:“那是因为他睡熟了。”
青衣汉子阴侧侧地一笑,道:“是睡熟了?还是煮熟了?”
许不醉皱着眉,道:“若真的是个已给煮熟了的人,那又怎样?”
青衣汉子道:“渡河钱要加一点点。”
许不醉道:“要加多少?”
青衣汉子道:“不太多,一千两就够了。”
许不醉笑了笑,道:“一千两就一千两,请拿去吧!”突然骈指如戟,闪电般点在青衣
汉子的心坎穴上。
那青衣汉子闷哼一声,怔怔地望着许不醉,面上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情。
许不醉接看大喝一声,道:“‘吴河四鬼’怎么只有一个?其余三个躲到甚么地方去
了?”他这两句话才说完,两边芦苇丛中都响起了“悉索”之声,分别走出了十九个人。
那青衣汉子却已倒了下去。
许不醉冷冷一笑,道:“原来四鬼手下,还有不少鬼兵鬼卒,难怪这几年来,敢到吴河
的人越来越少了。”
那十九人中,年纪最大的是个黄袍老者,这老者身材中等,面色青青,但嗓子却项亮之
极:“许轩主,是甚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啦?”
许不醉道:“是一股歪风,再加上一句话:‘我今天想杀人!’”
黄袍老者嘿嘿一笑,道:“从来只听人说过:许轩主是嗜酒之徒,却从来没听人说过尊
驾还嗜杀!”
许不醉道:“许某近来疏于练武,以致招式方面使用得不甚如意,正因有鉴及此,所以
特来此地找几个狗崽子开刀开刀,翼望能够培养更锐厉之杀气,再去做一件傻事。”
黄袍老者脸色骤变,怒喝道:“这岂不是恃技欺人吗?”
许不醉道:“恃技欺人,总比诸位暗箭伤人,以众欺寡好一点。老实说,吴河跟公主轩
相距不算太远;有尔等芳邻,真是连百年女儿红也会变得臭俗不可耐!”
黄袍老老怒道:“黄年帮的箫焯更接近公主鼾,怎么你又不去找他开刀?”
许不醉笑道:“老萧的脑袋,已给我的婢女砍掉下来。”
黄袍老者更是惊怒交集,道:“姓许的,你真要跟咱们大干一场?”
许不醉道:“那也不一定,只要诸位愿意诚心悔改,各自发下毒誓,许某是很容易商量
商量的。”
在黄袍老者身边的一个中年汉子怒吼道:“放屁!咱们要为三弟报仇雪恨才是真的!”
吼叫声中,已有五人向许不醉围攻而至。
岳小玉虽在布袋之中,但外面的声音,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忖道:“这老许准是醉得七荤八素九曲十三弯了,好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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