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了好了,前面那些题,本来是一百分,最后两题扣二十分,算你八十分,已经及格,过了关。”
他说着目光转向袁小鹤,不由说下一位该是袁小鹤了。
但丁涛的动作真够快,不等袁小鹤反应便抢着冲了出来。
原来在这段时间里,他已打好了主意,决定学着甘霖尽量对杨老头礼貌一些,同时觉得若过不了关,面子上实在不好看,所以说什么也必须混过去。
杨老头两眼眨了眨道:“你怎么又来了?”
丁涛忙毕恭毕敬的躬身一礼道:“晚辈当然是希望过关,若过不了关,丢人可就丢大了!”
杨老头道;“你这人狗屁不通,凭什么能过关?”
丁涛又是深深一礼道:“不管怎样,但求大主考再考我一次。”
杨老头见丁涛忽然变得彬彬有礼,不免对他渐生好感,摸了摸嘴巴道:“看来你已不是朽木和粪土之墙了,既然孺子可教,再考考你也成,不过若再乱对对子,照样没什么情面好讲的。”
丁涛咧了咧嘴道:“晚辈没读过书,哪会对对子,刚才不过是瞎胡闹,你老人家千万不要记在心上,现在晚辈也想提出一个要求,你老人家先前曾答应甘霖的要求,若不答应晚辈的要求,那就是不公了,相信你老人家决不会做不公平的事。”
这几句话,等于堵住了杨老头的嘴。杨老头苦笑着道:“好吧,老朽也照样答应你的要求,你想要求什么?”
丁涛道:“晚辈不想对对子,恳求大主考换个别的题目。”
“那就做文章?”
“开玩笑啦,晚辈连对对子都不能对,哪能做文章。”
“那就做诗做词!”
“越发开玩笑啦。”
“你什么都不会,让老朽怎考,总不能让你免试过关!”
“晚辈有一样会的。”
“会什么?你说!”
“吊坎儿。”
这“吊坎儿”三个字把杨老头弄得满头雾水,皱起眉头道:
“你说什么?老朽根本听不懂!”
站在一旁的白衣老者忙搭腔道:“杨兄,他说的是句方言,我懂。”
杨老头望向白衣老者道:“你请说说看!”
白衣老者道:“吊坎儿就是俗活说的歇后语。”
杨老头哦了声道:“原来这么回事。”
接着视线又转向丁涛:“你的意思是老朽说出歇后语的上一句,你就接下一句,等于我出迷题你猜迷底,对不对?”
丁涛笑着咧出两颗大板牙,不住点头道:“一点不错,晚辈就是这个意思。”
杨老头呵呵笑道:“这种考试方法老朽还是第一次用,不过的确很有意思。”
丁涛道:“就请大主考现在开始好不好!”
杨者头道:“当然就要现在开始,你听着:帽子烂了边——”
丁涛毫不迟疑的答道:“顶好。”
杨老头道:“棉花店里失火——”
丁涛道;“免谈(弹)。”
杨老头道:“婊子卷行李——”
丁涛道:“不搞了。”
杨老头道:“土包子买棺材——”
丁涛道:“试试看。”
杨老头道:“棺材破了底——”
丁涛道:“丢人。”
杨老头道:“城墙上拉屎——”
丁涛道;“好高的眼儿。”
杨老头道:“独眼龙坐上马桶打瞌唾——”
丁涛道:“睁一只眼闭一双眼。”
杨老头道:“鼻尖上放糖——”
丁涛道:“看到吃不到。”
杨老又道:“臭水池里栽荷花——”
丁涛道:“只顾上面好看。”
杨老头道:“老鼠拉黄包车——”
丁涛道:“大头在后面。”
杨老头道:“包公养了个黑孩子——”
丁涛道:“谁的种像谁。”
杨老又道:“粪坑里躲雨——”
丁涛道:“怕湿不怕臭。”
杨老头道:“乡下人穿大褂——”
丁涛道:“必有正事。”
杨老头道:“和尚庙对着尼姑庵——”
丁涛道:“没事也有事。”
杨老头道:“猪八戒掉进馊水桶——”
丁涛道:“有吃有喝。”
杨老头一口气问了这么多,丁涛对答如流,使得他还真有些吃惊,暗迟:“这小子还真屁股头上挂钥匙——专管一门。”
他虽兴趣不减,却想不起该再问什么,随即望向白衣老者:“刘兄,你既然知道什么叫吊坎儿,必定也是这方面的专家,就请继续代我考他几题怎样?”
白衣老者早就想插上一脚,如今杨老头主动找他代考,正中下怀,忙道:“也好,老朽就斗胆代劳了。”
接着提高嗓门道:“这位老弟听着,现在第二堂课开始,王八啃西瓜——”
丁涛回答得依然既沉着又敏捷:“滚的滚,爬的爬。”
白衣老者道:“吊死鬼擦粉——”
丁涛道:“死要面子。”
白衣老肖道:“秃子打伞——”
丁涛道:“无法(发)无天。”
杨老头道:“孕妇过独木桥——”
丁涛道:“挺而走险。”
杨老头道:“木匠打老婆——”
丁涛道:“有尺寸的。”
杨老头道:“厨子戴口罩——”
丁涛道:“不吃香。”
杨老头道:“烟袋锅里炒芝麻——”
丁涛道;“没多大油水。”
杨老头道:“鬼门关上弹琵琶——”
丁涛道:“作乐不看地点。”
杨老头道:“怀胎十月放屁——”
丁涛道:“有点娃娃气。”
杨老头道:“十八岁的姑娘进茶馆——”
丁涛道:“钱也花了,人也丢了。”
杨老头道:“姓何的嫁给姓郑的——”
丁涛道:“正合适(郑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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