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呼喝声,沈富连忙转头望去,这才看到,此时此刻,官道上正有一人骑马急奔而来。
    骑马的是个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年青男子,头戴笠子帽,一身皂黑的绸衫短褂,手中挥舞着马鞭,看起来还真是一副jīng神抖擞的模样。
    而四五个仆人打扮的壮汉,跟着他的马屁股一路追随,正向这边跑来。
    官道本就不宽,只能容下四辆马车通行的大小,此刻却因为沈佑他们的两辆牛车停在路中,又因为沈佑他们给四周的灾民分发干粮,却是造成了这一段路的堵塞。
    马上的年青人显然是对一大群难民挡路非常的愤怒,所以,他这一路过来,手中马鞭呼呼作响,不断地驱赶着四周的人群。而他身边的那四五名仆人,更是一个个气势汹汹,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推,为他们的少爷开路。
    一时间,路上的人顿时乱作一团,许多原本正在乞讨的难民,忙不迭地向两边躲闪,以免吃了马鞭。
    然而,人群本就挤在一起,再加上乞讨的人中有许多老人和小孩子,行动甚是不便。因此,一些人根本来不及躲开,便已被那四五名壮汉给推得东倒西歪,呼喊声响成一片。
    “快快闪开,是侯家少爷侯飞云来了!”
    里长周正也正忙着把自己所带的干粮分发给旁边的难民,看到路上过来的那人,却是不由脸sè微变。他那里敢有丝毫的犹豫,一边招呼着跟来的村民,帮着驱散四周的难民,一边却是想赶开停在路中的牛车,给后面的那位少爷让出路来。
    周正自然是认识那位侯飞云侯少爷是谁。那可是长洲县里巨商侯天城的儿子。
    说起巨商侯天城,在整个长洲县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仅是家有千亩良田,而且还是长洲县最大的布商老板,光是家中拥有的织机,就有数百台,可以称得上是长洲县的首富。
    而这位侯飞云侯少爷,在长洲县也是出了名的纨绔,平时在乡里横行无忌,为人霸道无比。周正一个小小的周庄村里长,那里敢招惹他?
    因此,看到是这位侯家少爷,周正连忙让路。
    可是,牛车停在路中,四周又挤满了人,却一时间那里能把牛车驱动。而且,赶牛车的两头牛本是周庄村里的耕牛,照说是xìng情非常的温顺。
    但是,此刻因为受到四周人群呼喊的惊吓,却是低着头哞哞地乱叫起来,任凭周正怎么赶,也赶不动。
    周正急了,不禁挥起手中的鞭子,就狠狠地抽在了一头牛背上。
    哞!
    大黄牛猛地怒吼,转过头来,一对眼睛里竟然隐隐地现出了血丝,张嘴就向周正咬去。
    “啊呀,这头该死的牛要发疯了!”
    周正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这头耕牛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状况。
    “别动,老实点!”
    一边的沈佑也是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帮忙。
    要知道,此刻四周全是人,要是耕牛突然发疯,绝对会闯祸,一旦踢伤了人,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两人正忙得不亦乐乎,这个时候,侯飞云骑着马已冲到了这边。
    陡地,那头发疯的牛却猛地扭过头来,冲着马匹就是哞哞乱叫,似是要冲撞过去。
    西溜溜!
    马匹被牛一冲,顿时受惊,那里还受侯飞云控制,四蹄乱蹦乱踏,冲了出去。
    “啊,马儿受惊了,牛儿发疯了!……”
    四周人连滚带爬地避让,吓得个个脸sè惨白。
    卟通!
    骑在马上的侯飞云被受惊的马一阵折腾,竟然再也无法坐稳,突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啊呀,要命了!痛死我也!”
    侯飞云痛呼,摔在地上,却一时那里爬得起来。
    “少爷,少爷!……”
    跟在马屁股后面的那四五名壮汉,看到侯飞云摔落下马,却也是个个大吃一惊,那里还顾得上别的,一拥而上,前去救援他们的少爷。
    一时间,人喊马嘶,牛吼车响,路上更是乱成了一团。
    “活该!看你这家伙嚣张!”
    沈富看到这副情形,不由心里偷着乐。他虽然不认识那位少爷是什么人,但看到这家伙在大路上横冲直撞,心里就有气。此刻看到他的马受惊,把他给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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