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下帮我,以后还怎么辩白?”
“事到如今,难道我们不救就没罪了吗?”刘松平肃然回答。“出京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上面只派我们叔侄两个来护送,就是没打算看着我们安然回去。”
“你倒是看得透!”魏忠贤苦笑了出来,他勉强想要站起来,但是因为脑中还是晕晕乎乎的,所以怎么也站不直,最后干脆还是坐在了这里,“所以,说到底,还是咱家拖累了你啊!”
“也谈不上是公公拖累,在下这些年在卫里面”
“那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跑吗?我们刚才也没跑上多远吧,他们有马,咱家觉得很快就能追上来。”
“公公说得对,人是跑不过马的,所以还不如先趁着有力气停下来歇息下。”刘松平同意了魏忠贤的看法,“不过要说毫无办法,那也未必尽然。”
还没有等魏忠贤再问,他向齐望招了招手。
“三叔?”站在一旁的齐望奇怪地问。
“我们等下分头跑,你带着魏公公向这边跑,我向那边跑。”刘松平朝旷野的两边指了指,“这样他们只能分头来追我们,我们逃起来也方便。”
“三叔!”齐望有些着急了,“我们真就这么跑的话,到时候怎么跟卫里交代?”
“都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交代不交代的?你以为那些人抓了你会帮你送回京吗?别傻了!”刘松平有些急了,直接冲着他大声呵斥,“现在想要保命就听我的!赶紧带着魏公公跑!我们明天再会合!”
一边说,他一边不住地动手推齐望,将他推得不住地往旁边退。
就在这时,地面又在微微颤动,就和不久之前他们感受到的那种地面颤动几乎一模一样,那些骑着马的人又追过来了。
刘松平给自己选定的逃跑方向是一片荒野,没有什么遮蔽,很快就能被发现,而他给自己选定的方向,却是有大片的草丛作为遮蔽,可以掩藏住两个人的身形,齐望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三叔,你带着魏公公跑吧,我一个人年轻力壮,可以甩脱他们的!到时候我们再……”
“啪!”齐望还没有说完,刘松平重重的一个耳光就甩到了他的脸上。
“快点!趁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赶紧跑!”刘松平再度催促,然后直接就往自己刚才选定的方向跑了出去。
“三叔……”齐望涨红了脸,想要再跟刘松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他凶狠的神色,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拉住了魏忠贤就往那边跑。
三个人就这样分成了两拨,沿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奔逃。
魏忠贤的气力早已经衰竭,只是被齐望强拉着跌跌撞撞地跑而已,草丛的草不断地刮拂到他的脸上,让他脸直发疼,身上手上还被刮出了斑斑的伤痕。
他们跑了好一会儿之后,地面的颤动慢慢不再能够感知得到,魏忠贤也感觉自己的体力消耗到了极限。
“好了,已经跑远了……让咱家……让咱家休息下!”魏忠贤气喘吁吁地说,“给水来,实在是渴的难受!”
齐望默不作声地放开了他的肩膀,然后站在了一边。看得出来,他对救魏忠贤并不热心,只是因为三叔的命令不得不听从而已。
如果是在平常的状态下,魏忠贤还不想和他计较,但是现在是两个人一起逃亡的状况,所以魏忠贤不想再和他再有什么芥蒂。
“小哥儿,现在还是在恨着咱家,是吧?”魏忠贤勉强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恨咱家是个奸宦,带着一帮奸臣败坏了大明,坏了这清清朗朗的太平天下……只是,现在现在咱家都已经被打成如今的样子了,又还能再做什么坏事呢?天下依旧败坏,你又遭受那些奸人构陷,现在是怪不了咱家的吧?”
齐望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做声,显然他自己也知道,在如今的境况下,再怪魏忠贤已经没有意义了。
“没错,咱家是有过错,如果不是因为咱家,大明也许不会这么积重难返,可是咱家跟你说句心里话,匡扶大明咱家比你还要心急!先帝将天下托付给咱家来照看,难道咱家还要特意败坏掉?”经过了短暂的休息之后,魏忠贤的心跳已经渐渐平复,慢慢地语速也变得正常了起来,“算了算了,现在再说这些话也没什么意思,咱家只是想要告诉你,现如今既然京里已经把你当成了投贼的叛逆,那你也就没有必要再为大明朝廷效忠了,更加没有必要再继续这项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你我如今就在这里散了吧!”
“散了?”齐望又吃了一惊,显然不明白魏忠贤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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