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羽衣眼看着汤无用进了千雄厅,她便一直在外头等,谁知眼看残月西沉,星星坠落,天就要亮了,依旧迟迟不见他出来。
不能等了,再等天就亮了,会被人发觉的。羽衣忧心如焚,眼巴巴望着那扇门,就是不见汤无用出来。
也没有听到里面传出打斗的声响。
厅里静悄悄的,仿佛一切尚在沉睡,在静悄悄地迎接着黎明的到来。
汤无用像一颗星星,落进千雄厅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晓sè一寸一寸染白了地面,羽衣只能退回后院柴房里,心下揣揣的,心神难定。
汤无用他怎么连一丝声息都没有发出,就不见了呢,他明明进去了的呀。难道他被人扼住咽喉,来不及挣扎呼喊?他身负一定武功,不是一般人轻易就对付得了的。千雄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她越想越不安,坐卧不宁。
忽然前院传来锣鼓声,竟然是锣鼓喧天地敲将起来。羽衣只觉得心惊肉跳,拉住厨房一个小丫头询问究竟。小丫头神情里带着不屑:“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们望江楼有尊贵的客人要来了呀,马上就会驾临的。听说是个女人,叫甚么--------娘娘。”
“娘娘?”羽衣吃一惊,抓住小丫头,“是不是叫做月妃娘娘?”
“这个,我倒不知道。我偶尔听见大总管说的,他说了,叫我们万万不能乱说,谁对外胡说,大总管就要了他的命。”小丫头眨巴着眼说。
有人喊叫,她匆忙去了。
羽衣望着她匆匆而去的身影,沉吟片刻。
望江楼里早就洒扫布置一番,面目一新。所有人换上了新衣,大家喜气洋洋的,仿佛有什么喜事要发生了。
只见江少云楼主穿戴一新,领着大小头领出门迎接贵客。
一顶月白sè软轿,穿过洛阳城,快速奔向望江楼方向。一盏茶工夫,进入望江楼人众眼底。四个黑衣汉子肩抬软轿,步子快如闪电。眨眼之间,已然跃到望江楼门前。
江少云身后的下人中,一个衣着朴旧面sè黎黑的少年,瞪大眼睛认真查看着眼前的事情。别人都为看热闹而来,脸sè也就显得好奇,漠然。而他表面不动声sè,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她正是乔装后的羽衣,汤无用昨夜一去不回,她已经心急如焚。却没有办法可使,只能静观其变,准备见机行事。
江少云带领一干人众忙迎上前去,抱拳以示欢迎。
月白软轿也不停歇,径直飘进大门,直到千雄厅前,方才落地。
四个黑衣汉子身形晃动,落轿着地,无声无息。轿前帘子一闪,一个月白sè身影飘然出轿。竟是个修长俏瘦的身子,面上蒙着一层月白面纱,看不见她真实面目。不过看这身形,就可料定,当是女子无疑。
不用别人敬让,白衣女子已然飘然入室,跨进千雄厅。四个黑衣汉子紧随其后。身后,江少云不动声sè地笑了笑,这笑容是yīn冷而深不可测的。
刹那间,厅内传出呼啸之声,习武之人都听出是利器破空携带的凌厉之风。
无数利器从四面八方shè出,无声无息,去势之速,简直疾如闪电,白衣女子顿时置身一片刀光剑影。门外之人,顿时讶哑然。
只见一个白sè身影,在漫天飞刃中飞舞起身,身姿曼妙之极,她挥袖展襟,白sè衣纱漫天飘荡。利器如雨点一般纷纷落地,刹那间,地上已然落了厚厚一层。
门外的人们瞪大双眼,傻愣愣望着厅内突变。千雄厅里埋有千重机关,密密而布,没有熟人指引,不参照地形图样,一般人要想平安出入,据说难过跃上青天。许多年来,望江楼能立于江湖,历百年而不衰败,当然也与千雄厅有关。目前还没有人能独自一身闯进千雄厅,又安然走出去的。江少云曾经几次想诱追风侠展沉香等人入厅,却苦于一直未曾找到机会。
机关突发,江少云身后的众弟兄顿时明白,这是头领做的安排。为了甚么呢,他要干甚么?
无数双询问的目光转向江少云,江少云神sè平静,在静观其变。
白衣女子施展开全身解数,全力应付。她那身形之快,令人眼花缭乱。满厅叮哩叮咚,响声不绝于耳。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蓦地,一声轻笑响起,如一匹巨帛在大家耳畔长长地撕裂,嘶嘶之声绵延不绝。
厅外远处伺立的下人,顿时纷纷抱头倒地,口中哑哑叫喊,甚是痛苦。那一声撕裂,分明就是撕开了他们的脑袋。
竟有这样厉害的笑声。天底下只有魔教五明子之一的月妃才发得出。是可以伤人可以要命的笑声。
江少云顿了顿,他也觉得气血在胸口翻腾,忙运功换气,暗暗平缓住气血。脸sè却再也无法平静如初,惊惶地退后一步,看着厅里的场景。
他身后的一干人则比他难受得多,大家只觉得一道凌厉的劲力,随着笑声绵绵不绝地传入耳内,顿时天旋地转,胸中胀痛,这劲力极为yīn柔,如丝如缕,却极难对付。
几个功夫较弱之辈,急忙自觉退后,盘膝而卧,为自己运气疗伤。还有几人在强自支撑,跟随在江楼主身后。
霎时,千雄厅里兵器交撞,如有千军万马在其中作战,兵器碰撞声中笑声依旧不绝,下人们痛苦难当,纷纷逃离开去。
羽衣跟在下人中间,也觉得心神颠倒,痛苦难当。幸亏父亲所授刀法博大jīng深,非一般功夫可比,她已修练得一些。她忙暗自调息内息,勉强将一口气压下去。
发笑之人正是传说中的月妃,魔教的顶尖高手,她现在定神观察着厅里的变动。
只见四个黑衣人,没有进门,静静伺立厅外。他们的神情竟然丝毫不显惊慌,仿佛进入厅里的月妃不是他们的主人,而千雄厅的厉害,曾令多少英豪望而却步,不敢独身踏进门去半步。
魔教月妃不带一兵一卒,独身一人闯进千雄厅,他们是在向中原江湖示威,还是另有别的原由?
她不是江楼主请来的贵客吗,江少云怎么会开启厅内机关对付她,姓江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羽衣暗自惊疑,却摸不清头脑。裂帛般的笑声还在耳边响彻。时低时高,高低起伏,除江楼主外,其他人都在这起伏里颠簸着身子,大家已经痛不yù生,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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