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就算是专门的铁路职员也很难弄清楚。
不过,对于自幼就把那边当后花园玩耍的玛蒂娜来说,那里根本就是庇护所一样的安全地方。小时候,每当调皮的她把母亲惹的勃然大怒之后,她总是躲在仓库区的深处,直到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才会出现在满脸焦急的父母面前。
只要逃到那里的话……大概就算是这个能瞬间打倒两个正规士兵的强悍少年,也只能一筹莫展,望而兴叹吧。
然而,那也得是“逃到那里”这个前提成立才行。
刚刚转过身体,玛蒂娜就听到了柜台发出的声响。眼角的余光瞟到鲁纳斯用一只手撑住柜台,飘然翻过比他的身体还高的障碍的瞬间,她的手臂就被扭到了身后。在看似纸片般单薄,却强韧的像是钢铁一样的少年的压制之下,玛蒂娜的手腕,手肘,肩膀,脊背的韧带一起尖叫了起来。
然而,玛蒂娜却没有喊出哪怕一声。即便她的身体失去平衡,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一起向前扑倒在地,身体的骨头就像断了一样的时候,她也把嘴唇咬的死死的。
这可是能一瞬间打倒两名士兵的强悍角sè,而且是个没有“人”的味道,能毫不在意的做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冷酷行为的怪物。
就算喊叫引来的只是妇孺,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咦?”
少年发出了意外的声音。不过下一句话,就让玛蒂娜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在无所谓的地方坚强的话,会加倍引起施虐心哦。”
背对着少年的玛蒂娜看不见他说话的表情。不过想来的话,定是那种阳光般灿烂,却一点笑意都没有的面具一样的笑容吧。
从背后扭住少女的手,鲁纳斯的脸上,果然如玛蒂娜所想,是面具一样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比起刚才,有些单薄。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呢?
自己明明用了这个少女心中最重要的东西进行了威胁。然而,今天早上用涂了特殊材料的透镜远距离观察的时候,那四个人无论哪一个,咽喉部分都没有应有的光斑。
然而,他虽然被骗,却没有一点恼怒的感觉。
他只是一支武器。
封闭一般人所谓的情感,才能冷静地执行任务。如果需要,他就算勒死可爱的幼儿也不会皱一下眉。相对的,无论自己受了怎样的损害和愚弄,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恼怒。
一切都只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
感受着少女的颤抖,不知怎的,少年脱口而出。
“……骗你的。”
话一出口,鲁纳斯自己都大感意外。在这个时候,他和被从背后压倒玛蒂娜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尴尬,代替了之前的沉重气氛,弥漫在“玛蓓”寂静的空间里,直到被咳嗽声打破。
“咳咳。”
门口的地方,身穿赫尔维西亚陆军冬季款蓝sè大衣,翻开的衣襟下露出MP42冲锋枪简单轮廓的身影发出了悠然的声音。
“现在的年轻人呐,真是xìng急。”
“轮不到你说。”
反驳来自意外的方向。鲁纳斯抬起头,玛蒂娜之前想要跳出的那个窗口,出现了一个微微侧身的人的剪影。和门口的那个人一样,他也穿着一件赫尔维西亚陆军冬季款蓝sè大衣。K98枪口下挂着的刺刀闪着冷森森的光芒。
“呦,玛蒂娜酱。”
门口的青年向被压倒在地的玛蒂娜打招呼——勉强转过头的玛蒂娜一脸惊喜的表情。
青年有着浅棕sè的头发,看上去二十岁左右。样子看起来很老实,然而悠闲的如花花公子般的语气却把这“老实”的氛围破坏的一干二净。
玛蒂娜认识他。甚至很熟悉,以黑市的话事人的身份。然而,这还是第一次,她看到青年拿起枪的样子。
“喂,小朋友,也许你半年没看到女人了。不过这样强压女生,上军事法庭的话起码也是进惩戒营哦。”
鲁纳斯眯起了眼睛。
几秒钟后,他开口了,语气冷的就像是一块冰。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公国的军人?”
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宁可被当成身份不明的人,甚至是罗马的间谍。只是听眼前这个人的语气,他应该相当确定才是。
“虾有虾道啦。对我——宪兵军士弗朗索瓦-法尔来说,勒芒这里,没有秘密哦。”
和青年打了差不多一年的交道,玛蒂娜到今天才听到他的名字和所属。同时也恍然大悟,为什么那个勒芒尽人皆知的黑市,居然从来没遇到过宪兵和jǐng察的检察,甚至连sāo扰都没出现过一次。
想想也真够讽刺。本应是维持秩序的最后一道防线的宪兵,都居然做起了黑市的生意。这大概是只有在战争将国家的元气压榨殆尽的时候,才会有的特殊现象吧。
自己的身份,任务的详情——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脸上挂着面具样的笑容,鲁纳斯的脑海中高速盘算着。
差不多在半秒钟之内,他做出了结论。
“局外人最好不要随便插手——哟!”
“呃?!”
年轻的宪兵发出要呕出胃液般的混浊声音,身体就像是被子弹击中了一样连续抽搐。短短的飞行数步距离后,难看的仰面朝天倒下。挂在肩头的冲锋枪,则与地面撞出了金属的脆响。
“你……你……?”
窗口那边发出了惊讶的叫声。对“宪兵”这个族群来说,既然对方是军人,他们便是天敌一样的存在。军人对宪兵出手这种状况,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
鲁纳斯根本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时间。前一瞬间还压着玛蒂娜的身体倏忽弹起,扑向窗口。被他当做垫脚石的玛蒂娜,感到背部就像被大象踩了一下一样,肋骨吱嘎作响,肺里最后一点空气几乎都被压出来了。
交手只持续了一瞬间。宪兵反应倒也迅速,在枪口根本跟不上鲁纳斯的速度的情况下,干脆的捅出了刺刀。少年轻易的闪过了这一刺,然后旋风般的高踢就在宪兵的头侧炸开。发出短短一声惨叫之后,男人就像一根木头一样倒在地上。
随后,鲁纳斯转过身,正好看到弗朗索瓦从地上爬起来。他不由意外的扬起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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