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禁卫少校的信誉,大家都信得过吧?”
“不——但没有不敬的意思。”向少校摆摆手,军士朝着和宫身后站着看热闹的人群一指:“我信不过你,所以要你的同伴来替你!”
我?
站在一边看热闹已经许久了的佐天泪子惊讶的张大嘴巴,用手指指着自己。然而军士坚定的手指和周围第三师士兵一阵阵的起哄声确认了这并非她的错觉。抬起有着与和宫梨旺一样印着交叉双剑上的猫头鹰的臂章的胳膊挠了挠头,佐天心虚的在木桶边上和宫让出来的位置坐下。
“和一个西斯——即使是小号的——打牌,打的还是变种同花顺,他疯了吗?”
克劳斯少校忍不住叹息着低声说。从新的牌局一开始,他便是一脸不忍。这种不忍在那位军士得意洋洋的甩出三张K,和明牌凑成四条时达到高cháo。而和他们站在一起被第三师的士兵们监视着远离木桶至少三米的和宫梨旺此时已经忍不住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他以为他是个绝地吗?”
阿斯拜恩也难以置信的轻轻摇头,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当佐天甩出的J、Q、A,和明牌凑成一副同花大顺(RoyolFullHouse)时被震的失魂落魄的军士脸上的表情。
“再……再来一局!”
意外的打击让军士似乎难以置信,愣了半晌之后他一脸崩溃的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太难看了,收手吧!”还没等梨旺露出愤怒的表情,也没等围观的第三师官兵不分敌我的发出嘘声,人圈以外就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什么……”
枯燥行军路途上无论何等事端都是难得的调剂,尤其这样被围在当中的人中还有两个姿容端正的女xìng的好事更是不常见。无论如何都想多围观一会儿的士兵们发出了抱怨的嘈杂声,然而当他们看清走进来的人的时候却都噤若寒蝉的闭上了嘴巴。
“霍普金斯上校……”
“是霍普金斯上校呢……”
窃窃的议论声中,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走进圈内,乍看上去,这是个无论是外形还是长相都是让人看过一眼就会完全忘记的类型,只有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浅蓝sè眼睛让人印象深刻。
“哗啦!”
几百人同时立正行礼的声势那真是非同小可。即便是伪装成军人的佐天泪子,也不由在这样严肃的氛围中站直了身体,将手举到齐眉的位置上。
“听说这边出了什么事情,却原来是这样吗?赶快把你的钱袋拿出来!……”
“还有你,克劳斯上尉。既然他现在归你指挥,你就必须负起责任!……”
毫不留情的把部下训的狗血淋头之后,霍普金斯亲手将垂头丧气的军士交出的钱袋交到佐天泪子手里。看到佐天胳膊上的臂章,他的目光突然一闪。
“你……”
“霍普金斯,好久不见了啊。”
听到这个声音,霍普金斯猛然回头,然后惊讶的都快把眼珠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八百万众神在上!是你吗?克劳斯!你居然还没死吗?”
“混蛋霍普金斯。‘不死’这个绰号,不还是你给我起的吗?”
两个臂章上都有在比恩兰获得的月桂叶花环的老相识对视了片刻,猛然拥抱在一起,用力之大把对方的肋骨弄得吱嘎作响,似乎要从身体里被挤出来一样。
首先坚持不住的自然是体格远不如对方的霍普金斯。告饶后才被放开的他狠狠捶了克劳斯肩膀一下,然后在哈哈大笑中对着一圈官兵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都散了散了!”
…………
“你不在卡昂窝着发霉,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勒芒来了,老不死?”
毫不介意的坐在月台稍嫌湿冷的地面上,伸手探向架着汤桶和好几个铝饭盒——其中就包括上校自己的——的酒jīng炉取暖,霍普金斯向着克劳斯发问。
对方给自己的绰号上添上了一个“老”的事实瞬间让克劳斯咬牙切齿,腮边的肌肉凸起了一条锐利的棱线。片刻之后,他脸带抱歉的摊摊手:“事关军情,无可奉告,老混蛋。”
看看左右,克劳斯压低了声音:“倒是你,你不在首都和安夏,还有小安夏在一起,跑到勒芒来干吗?——哦,这臂章,你调到第三师来了?你吃饱了撑的?”
“谁说不是呢。”酒jīng炉突然炸开的灯花让霍普金斯手轻轻一颤,随后把手翻过来让火焰的热量也渗入手背。横过左手的手腕的深刻伤痕让他的后三根手指始终无法伸直。
克劳斯心中一酸,当初那个来自首都jǐng察局,穿jǐng服也好军装也好,怎么看怎么别扭的腼腆矮个子青年的形象在眼前一闪而过。
“第三师怎么跑到西边来了?比恩兰那边不要守军了?”
“问题真多。当初你可没这么罗嗦。”霍普金斯翻了个白眼,不过仍然回答了问题:“还不是因为停战谈判。你也知道,第三师……”
他压低了本来就低的声音:“长期驻扎在比恩兰,和罗马人的仇恨海了去了。要是这边谈着,那边在比恩兰捅出什么事情,议会那帮乌鸦非得把军部的几位老大吵死不可。”
“所以从禁卫里面调军官到第三师……”
“不仅是第三师——啊,谢谢。”戴上手套从酒jīng炉上取过佐天加了一大勺浓汤的饭盒,霍普金斯继续说到:“不仅第三师。阿尔萨斯的第五师,洛林的第二师,还有阿尔卑斯山地旅。像你我这样的老家伙几乎都被派出去都不够用,这些部队拉到西部来以后,互相之间还要调换军官!你要是这个时候回首都啊,保证一个熟面孔也见不到——这是!”
刚刚舀了一勺浇在Couscous上的浓汤放进嘴里,霍普金斯的眼睛马上就瞪大了。他难以置信的站起,抢过佐天手里的勺子在汤桶里翻了起来。
没错。
咸的要死连猫都不愿意看一眼的猪肉或者牛肉,硬的能把戴着钢盔的士兵砸昏过去的黑面包,煮烂到哪是豆子那是胡萝卜都分不清的豆子和胡萝卜罐头,还有表皮发灰的满是冰渣的冻土豆。
和每一个赫尔维西亚陆军士兵所能得到的配给一样的东西,经过那个黑发的小姑娘的手一煮,一下子就变成了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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