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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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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琵琶峰下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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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厚的气候条件竟让龙子承欢阵在地面上也有了用武之地。

    正如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人,每个龙子承欢阵也都各有变化,不尽相同,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所有龙子承欢阵的入口都在“团龙”的“爪子”上,而出口则在“团龙”的“龙须”上。由四条“小龙”的走势,可大致判断“团龙龙头”的位置斜对着第四条“小龙”的“逆鳞”,亦既是在“逆鳞”的左后方。张夜书走到该“小龙”的“逆鳞”处,俯身拾起十来块小石子,挺身一跃,一把将手中的小石子悉数朝“团龙龙头”所在的方位掷出。石头撞击地面会发出声音,回音最强的地方,亦即是野草最稀疏之处,便是“龙头”所在之处。刚着地,他紧接着一个筋斗,向回音最强之所跃去,三个起落,掠出有十三四丈之远,果见草丛深处,有一块形似龙头的空地。张夜书老成持重,这一路的畅通无数非但未让他放松戒备,反而令他更加的谨慎。几乎是步步为营地朝那空地摸去。

    但即便他已经很谨慎了,还是没能避开陷阱。到了“龙头”的边缘,忽觉脚下一空,地面陷了下去。“有陷阱!”他第一时间便闪过这一念头,但此时地面已完全塌陷,不容他多想,他的身体便已不由自主地向下坠落。无论面临何种状况,都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这是张夜书的师门对每一个弟子最基本的要求。但人非断情绝爱的仙神,人有七情六yù,大千世界,生离死别、酒sè财气,行行种种,人生在世,总有一种物、一件事、一段情或是一个人伤了你、打动了你、令你心智狂乱,所以要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时时刻刻保持头脑冷静的境界,就必须忍常人所不能忍、做常人所不能做之事。张夜书目睹过同门师兄活生生被仇家肢解;作为十岁生辰的礼物,被单独放在关外的原野上度过了一个冬季;找不到食物时,他吃过动物腐尸上的蛆虫;从小到大,就算受再重的伤他都咬牙强忍着,坚决不用过麻药镇痛……为了磨练心智,他受过各种骇人听闻的训练,但这近乎残酷的训练,也让他在无数次的绝境中一次又一次地化险为夷,绝处逢生。张夜书霍然拔出寒武剑,向井壁刺去,不想却刺了个空,这陷阱的空间比他想象中的大!张夜书无暇为自己的失算而懊恼,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立即将寒武剑平直掷出,只听一声铿响,寒武剑钉在井壁之上,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久久回荡,近乎是在同一时刻,张夜书解下了自己的汗巾,循着声源,以jīng准无比的手法用汗巾缠绕住剑柄,荡至井壁上,足尖轻轻一点,翻身落在剑身上。

    昂首一看,此处距井口差不多有三丈的高度,从他坠井到现在,不过是弹指之间。山上云深雾重,光线不足,井口往下一丈,便已昏暗不明,到了张夜书这儿,瞧自己的手,都只能大概看到一个轮廓,而他的脚下,更是一个黑暗的世界,什么也看不清。他从井壁上抠了一块土,让它静止下落,由回音来判断,往下不到两丈的高度便是井底了。

    在这cháo湿的环境下,火折子只能发出微弱的光芒。张夜书将汗巾的一端在剑柄上绑好,叼着火折子,顺着汗巾滑下,每隔三四尺的距离,便用匕首掏两个肩宽的、平行的小洞,滑到汗巾的末端,他便攀回去,将手脚固定在事先挖好的小洞上,把寒武剑从井壁中抽出,而后顺着小洞爬下去,再将长剑插入井壁,顺着汗巾向下继续挖洞,如此反复了四回,这陷阱总算是见底了。

    井底倒竖着一排排的铁锥子,由于年代久远,多数的锥子已锈迹斑驳。张夜书恐锥上有毒,从袖口上割下一块布来将手包住,拔一根出来,锥子露出地面的部分约有一尺来长,埋在地下的部分长近两尺,全长三尺左右,锥尖有些钝,但从五丈高的地方摔下来,再钝的锥子,也会变成破甲饮血的神兵。不远处的一具嶙嶙白骨便是如山的铁证。张夜书在“锥林”中清出一条道来,走到那具白骨旁。这具白骨半跪于地,面朝黄土,五根锥子分别自它的左眼窝、腹腔、左肩、右手腕和左股穿出,死状极惨,左手紧紧抓住穿过它眼窝的那根锥子,可知被锥子刺中之后,它并未马上断气,临死之前还经历过一段时间的痛苦挣扎。它身着一件大红的澜衫,腰束一只莹润剔透的玉带钩,披着一领漆黑的斗篷,地上有块黑如木炭的令牌,似是挣扎过程中,从它的衣袖里掉落的。张夜书出于好奇,将令牌拾了起来。这令牌触手冰凉如雪,长止三寸,宽仅一寸,但拿在手中却是沉甸甸的,也不知是何材料锻造的,令牌上刻着三行血sè小篆,乃是:天道兮恒远,剑气兮弥长,天剑之尊。张夜书看着如堕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清其所云为何。他心想师父通晓古今,或许识得这块令牌的来历,不如先将令牌收着,等回师门,再慢慢向师父请教。于是揩拭掉令牌上的泥污,将其纳入怀中。

    井底除了一具白骨,再无其他引人注目之处,实无再待下去的必要。张夜书用脚步估测了下陷阱的宽度,大约是一丈两尺宽,以他如今的轻功造诣,一个小小的陷阱根本困他不住。张夜书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向井壁,让手掌先接触到井壁,在接触到井壁的一瞬间,双掌上蓄满真气,一爪抓破井壁,将身体定住,紧接着双脚在井壁上一蹬,手指松开,反身跃到另一边的井壁上,然后依样画葫芦,以一个“之”字的的路线在井壁间来回跳跃,一点一点地往上移动,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地面。他特地观察了下,洞口的边缘设有许多三角形的支架,铺上草甸后十分牢固,可承受不下三百斤的重量,也就难怪张夜书踏上陷阱后,未发觉到有任何异状,还傻傻地向前走,以至于掉进了陷阱。

    “龙头”的附近绝不止这一处陷阱,不把所有的陷阱都挑了,张夜书不放心让夏凝进来。正好他的汗巾还系在剑柄上没解下,他将寒武剑插在地上,扯着汗巾的一端,以剑为中心,在“龙头”里乱窜。果然这儿到处都是陷阱,被他一踩,整个“龙头”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除却陷阱之外,“龙头”里仅有一条曲折的小道,绕过一个个陷阱,延伸到那一头的草丛里。拨开茂盛的野草,后面竟是一面长满苔藓的石壁。石壁的右上角有一块巴掌大地方,苔藓比其他地方淡的多,显然是经常被人触摸所致,张夜书把手放在上面,往里一摁,石壁先是发出与石磨转动相似的那种沉重的声响,随后向左移动,现出一个一肩宽、五尺来高的密道。

    叫上夏凝,张夜书猫着腰先钻入密道。密道一路向下,半柱香的功夫不到,便已到出口。

    眼前的风景与琵琶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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