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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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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拨云见日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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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承天门要一双南海鲛绡手套。”交代完后事,他郑重地将卷轴和牛皮纸交给周晋。周晋怀着异常沉重的心情,接过了两样东西。苏越和任微瑛一向过得清贫。周晋来了十八天,头几天每顿还有道荤菜,他的伤势转好之后,便开始过连和尚都不如的rì子,喝的是粗茶,吃的是淡饭。今天晚上,任微瑛奢侈了一把,做了四菜一汤,其中有两道是肉菜,还备了一坛酒。任微瑛把三只杯子都满上,大家喝了一杯,开始用餐。像往常一样,周晋和苏越边吃边聊,任微瑛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偶尔出言损周晋两句,然后又一言不发,给小女孩喂食。饭后,任微瑛进厨房洗碗筷去了。苏越和周晋两人坐在厅堂前的台阶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着剩余的半坛酒。苏越道:“说实在话,你瑛姐和你救回的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很像一对母女?”周晋道:“不得不说,瑛姐凶是凶了些,但对孩子还是蛮和蔼可亲的。”苏越怅然道:“瑛妹做梦都希望能有个孩子。只可惜成亲七年有余了,我还是没能实现她的愿望。而且这个愿望,她一辈子都实现不了了。”周晋道:“剑尊和瑛姐毕竟是亲兄妹,血浓于水,难道他真能忍心杀掉自己的亲妹妹?就不能说动他?”苏越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法规一乱,国和家便会随之大乱。任九歌这个人对魔教忠心不二,在兄妹之情和魔教纲纪之间,他定会选择后者,大义灭亲。早在我和瑛妹私定终身的那一刻起,便料到会有这一天。上天让我们躲过追捕,给予了我们七年的安宁,待我们已经不薄,我和瑛妹还有什么可遗恨的?”任微瑛洗完了碗筷,朝这边走来。周晋心说这已经他们夫妻俩人生中最后一个夜晚,他们肯定还有千言万语要向对方倾诉,还是别浪费他们宝贵的时光了。于是假意说困了,跑回自己的屋子。苏越和任微瑛肩并肩坐着,她把头依偎在他的肩上,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你越不希望时间流走,时间往往流逝得越快。第二天的申时,不知不觉中便到了。任九歌年三十一岁,长得凤眼长眉,长脸薄唇,下颌留一撇胡子,头戴从天冠,身披黑sè斗篷,手执一把剑,名曰鬼祭,剑长五尺,剑首是一颗青面獠牙的鬼头,剑格的形制如同一只鼎,血槽又宽又深,被它刺中心脉,人体内的血液很快便会流尽。任九歌身后,除了昨rì已同周晋打过照面的公孙镇魂,还有一个火融剑聂案。聂案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简单!他年约四十,相貌平平,中等身材,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黄袍;火融剑剑尖上三寸处,有一段锯齿,显得有些另类,此外便与铁匠铺内三百文一把的剑别无二致。苏越当先跑出草庐,叫任九歌道:“大哥。”任九歌声sè俱厉道:“别叫我大哥,任某没有你这个妹夫!”任微瑛让周晋留在屋子里,千万不能出门,然后走到丈夫身旁道:“大哥,你认也罢,不认也罢,我和越哥都已结为连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不仅今生是夫妻,来世还要做夫妻!”任九歌道:“住口!你打伤爹爹,和武陵城的小白脸私奔,令我们家族蒙受奇耻大辱,在教中长期抬不起头来做人。时至今rì,你非但还不知悔改,居然还变本加厉,说出如此寡廉鲜耻的话来!容你在世上,只会令我们家族更加蒙羞!”任微瑛道:“要杀便杀,何须多言!”任九歌道:“你要痛快,为兄便给你痛快的。姓苏的,过来送死!”振臂一跃,飘然落在一片破败的莲叶上。苏越也纵身跃落到莲叶上,与任九歌四目相对道:“你明知我的‘水云图’遇水则强,还敢在水中与我决斗?”任九歌道:“死,便让你死得心服口服。”他提剑一挥,水面忽然分开,形成一道两尺深的“裂谷”,苏越双掌霍然插入水中,水面立时形成两个漩涡,跟着双掌往上一提,两只手上各执一条水鞭,左手的水鞭抽中“裂谷”,“裂谷”变为一股巨浪,水鞭也碎成水花,右手的水鞭则向任九歌抽去。任九歌一招“北风卷地”,身体飞离荷叶,剑光化为一道旋风,将水鞭切成数十段,然后一招“开天辟地”,向苏越的头顶斩落,苏越使一招“水盾”,瞬间在右臂上附上一层水,直接举臂去挡,鬼祭砍在苏越臂上,水盾上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越开越大,瞬间蔓延至各个地方,水盾登时土崩瓦解,变回水花,夹着点点血花,飞溅开来。苏越猛然将左掌从水中抽出,把一颗水球朝任九歌的膝盖掷去,任九歌侧身一剑,把水球刺破,虎口却也震得鲜血直流,险些把剑丢了。苏越不惜牺牲一条手臂,硬挡下任九歌的“开天辟地”,为的就是让任九歌暂时没法用剑,为他施展“水破”争取一些时间。水花在苏越的左臂上渐渐凝聚,模样越来越像是一颗巨大的拳头,然而那“拳头”还差一根大拇指还没成型,任九歌的手便又恢复知觉,苏越大叹一声天数,一记直拳,击中任九歌的心口,只听咔嚓一声,任九歌的肋骨断了几根,倒飞而出。方圆一丈内的潭水受到真气的波及,激起数十道水柱,把两人都淋成了落汤鸡。任九歌隔空刺了一剑,苏越的胸膛溅出一朵血花,屹立荷塘里,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地消逝。任微瑛在公孙镇魂和聂案的夹攻之下,本已左支右绌,这时见苏越被她大哥杀了,一时间心如刀割,六神无主,大腿上登时被公孙镇魂割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然后被聂案从背后一剑刺穿胸膛。眼前的这一场屠杀,令周晋悲愤不已,也令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和无能。他的武功若不是这么差劲,便可以和苏越、任微瑛并肩作战,而不是窝囊地坐在屋里看着他们被屠戮殆尽,连大气都不敢出!公孙镇魂舔着剑锋上尚有余温的血液问道:“尊者,要不要把这小子也杀了?”任九歌道:“杀了他,谁给姓苏的和我妹妹收尸?我们走!”周晋面sè铁青,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紧紧攥着苏越留下的牛皮纸,立誓要勤练武功,终有一rì,他会为苏越和任微瑛报仇的!成亲后,张夜书和夏凝夫妇俩便在傅家屋后的土丘下,面朝湖泊,搭了座小木屋。rì出而作,rì落而息,过着平淡而又甜蜜的生活。然而仅仅是一个月又三天,这难得的宁静便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那个黄昏,张夜书和傅公申打完猎回到家,还未来得及擦一把脸,叔孙皋便匆匆忙忙赶过来,嚷着说出事了。成亲之后,夏凝丰腴了些。她梳着云髻,髻上只插着一只木梳,上着一件草绿sè的窄袖衫,下着素sè百褶裙,腰间系着一块青布围裙,俨然是一名持家有方的贤妻。而事实是,她到目前为止还没学会如何烧饭做菜,张夜书不得不亲自下厨。夏凝不会做菜,却偏偏对做菜充满钻研jīng神,时常搞得厨房里乌烟瘴气,令张夜书哭笑不得。当然,三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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