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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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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拨云见日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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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草庐坐落在一座风光秀丽的山峰下,面朝一片荷塘,庐外栽了一圈篱笆,院中立着一排木架子。天晴时,蒙面女子会在架子摆上簸箕,晾晒草药。今rì天气不太好,一大早便飘起了蒙蒙细雨,下午雨是停了,但直到现在,还没有放晴的迹象。周晋立在窗前,心情和天空一样yīn郁。他在这儿呆了十八天了,内伤已完全康复,但那枚该死的透骨钉伤到了筋骨,短期内他的行动还不方便。斗笠男和蒙面女子是外地人,六年前才在山上定居下来,他们医术高超,并无偿为村民看病。他们身份神秘,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他们叫什么,村民只能根据斗笠男和蒙面女子对彼此的称呼,尊称斗笠男为越大夫,称蒙面女子为瑛大夫。周晋入乡随俗,称斗笠男为越大哥,称蒙面女子为瑛姐。小女孩突然哭得很厉害。小女孩平时都是由瑛姐照顾的,但下午村里有个妇人难产,越大哥和瑛姐都下山去了。周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挪到夫妇俩的房间。周晋刚从摇篮里把小女孩抱起来,忽觉背上yīn风阵阵,周晋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拐杖就向身后抡去,只见一个黑影闪身飞上房梁,然后倒悬在上面,好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此人身高不满五尺,长得獐头鼠目,骨瘦如柴,身着一袭黑衣,背上斜插着两柄奇形怪状的短剑。他不是用脚尖勾住房梁的,而是直接用脚掌吸住房梁,保持身体不坠。他打量了周晋一眼道:“你是谁?”周晋道:“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那人道:“苏越和任微瑛在什么地方?”周晋心说原来越大哥的全名叫苏越、瑛姐的全名叫任微瑛,此人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善类,八成是来找越大哥和瑛姐的麻烦的,而他们夫妇俩隐姓埋名,可能就是为了躲避此人,他才不会泄露他们俩的行踪给此人。那人道:“你别装蒜,我们已经打听得很清楚,苏越和任微瑛就住在这里。等他们回来,你告诉他们一声,明天下午申时,我们还会再来。”说罢脚掌与房梁分离开来,身体垂直落下,手掌在地上一拍,从窗户掠出。此人说“他们”还会再来,也就是他还有同伴。仅他一人,便已如此了得,他们聚在一起,那还了得!周晋搜肠刮肚,把这辈子听过的童谣都哼了个遍,好容易把小女孩哄得睡着了,忙赶下山去找苏越和任微瑛。打听到产妇家中,却听说胎儿已经顺利出生,母子都平安无事,苏越和任微瑛又到邻村去给一个老大娘看病去了。接生婆刚巧是邻村的人,和那老大娘也认识,答应给周晋带路。那产妇的丈夫听说周晋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对越大夫、瑛大夫夫妇俩说,即刻自告奋勇,赶着驴车送他们两人过去。赶到那儿,苏越已为那老大娘看过病,开了药方,夫妇俩正要回家。苏越道:“小周,你的脚上还未好,不安心静养,跑这儿来做什么?”驴车还未停稳,周晋便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苏越跟前,焦虑不安道:“大事不好了!”任微瑛保持一贯的冷艳,淡然道:“天又没塌下来,你急什么?”苏越道:“小周,你先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周晋把刚才的所见所闻详尽地跟他们说了。苏越和任微瑛都表现得波澜不惊,好像此事与他们毫无关系。周晋道:“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呀?趁他们还有好几个时辰才会到,你们收拾收拾,赶紧走吧!”任微瑛道:“不必多此一举了。被我大哥发现了,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周晋道:“大哥?那长得跟猴子一样的家伙是瑛姐的哥哥?”任微瑛道:“他怎会是我大哥,他只不过我大哥的一个爪牙。大哥派他来,是想给越哥和我一个下马威。估计这会儿,我大哥已经抵达村子,潜伏在某个角落里,时时刻刻监视着我们。”苏越接口道:“魔教的长老院和五行盟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魔教还有一个名曰五剑士的神秘组织,江湖中却是鲜为人知。”周晋道:“那五剑是不是月影剑凌霜,雷神剑公孙镇魂,火融剑聂案,雪凌剑叶楚方和土赭剑唐令?”苏越大感意外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周晋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是真是假,我也无从判断。”苏越道:“你听到的的确是真的。唐令为屠刖所杀,土赭剑也被他夺取,五名护剑使,如今只剩下四个。今天你见到的那个人,便是雷神剑公孙镇魂。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五剑士之上,还有一个发号施令的剑尊。与长老院的大长老、五行盟的掌旗使不同,剑尊直接听命于教主,行动之前无须请示左右护法。历代剑尊,无不是魔教jīng英中的jīng英,一些剑尊的实力甚至不在教主之下。瑛妹的哥哥,便是这一代的剑尊。”周晋道:“那瑛姐岂非也是魔教中人?”任微瑛道:“怎么,是不是觉得跟一个魔教的妖女在一起,有份?”周晋道:“没,小弟绝无此意。人心有善恶之分,但武学并无正邪之别吧。魔教中人,也未必都是十恶不赦的坏蛋;而出身名门正派的人,也不乏恶贯满盈的败类。魔教也好,正派也罢,只是行为处事有所不同,若论孰正孰邪,归根究底,还是要看各人的心是善还是恶。”苏越和任微瑛听罢他的话,都吃惊得目瞪口呆。任微瑛道:“你,你真这么认为?”周晋道:“句句都是小弟的肺腑之言。不过我只是个看客,说这种话,未免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我也是魔教或是正派中的一员,许许多多的亲人和师长都丧生敌手,应该也会对对方恨之入骨吧。”苏越拍拍周晋的肩膀,以示赞赏:“虽说是旁观者清,然而世人中愚昧者居多,总不免受人蛊惑,被动卷入是是非非之中。你能将正与邪看得这般透彻,已是难能可贵。”任微瑛道:“我大哥亲自出马,此番我夫妇二人是在劫难逃了。小周,我希望你能再留一个月。我知道你心中挂念着瞿姑娘,多留一刻对你而言都是莫大煎熬。可近期气温骤降,村里多人染病,且病患多为体弱的老人和孩子,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恐有xìng命之忧。你jīng通医理,现在也只有你能帮助他们了。”周晋默然良久,才答应她。任微瑛即便是在欢喜的时候,说话的语气也未见有任何的起伏:“我替父老乡亲们谢谢你!”冬季昼短夜长,今天又是雨天,天黑得更早,三人回到草庐,暮sè已完全笼罩天地。苏越让周晋先在厅堂略坐片刻,然后就进卧房去了。任微瑛把煤油灯点燃。苏越很快便回到客厅,两手分别拿着一只碧绿sè的卷轴和一卷牛皮纸。苏越道:“这张纸上记载着我一生的武学心得,有空就看看,短短一月,对你的武功说不上有多大裨益,却也聊胜于无。这只是承天门颁行的碧玉辑杀卷轴,十二个目标中已有十一个被我击毙。明rì你瑛姐一死,这只卷轴也就满了,你带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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