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反常的是,这里根本看不到任何鸟兽的踪迹,除了风声和落木之声,一片死寂。林中、河面上都飘一层雾气,在烛光下呈现出淡淡的紫sè。夏凝心里发虚,说道:“张大哥,这些会不会就是瘴气?”张夜书道:“恐怕是。以防万一,我们还是下水去。傅大哥准备了三个猪尿泡,你二我一。这片瘴气不知有多广,我们尽量少吸气,多坚持一会儿。”夏凝点头应是。张夜书分发了猪尿泡,把琴、包袱这些累赘都留在木筏上,只带了把剑,夏凝也只带了把腰刀,一齐跳入水中,潜到木筏底下。沿河漂流了不知多久,雾气似乎散尽,如水的月光落在水面上,连水下的世界都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夏凝突然拉了张夜书一把,往他的身后指去。张夜书回头一看,只见斜上方,一个庞然大物飞速地向这边游来。夏凝又朝天指了两下,张夜书知是在问他是否要回到木筏上去,张夜书点点头,这东西不知有没有有攻击xìng,若是有,在木筏上也好对付。等爬上木筏,才知那庞然大物原来是一只鳄鱼。不过像这只这么大的鳄鱼,张夜书还是闻所未闻。它身长两丈,脑袋有石磨那么大,一张嘴有五尺长,就张夜书这体格,估计也就够它吃个一顿。木筏被它咬上一口,必散无疑。他们现在漂浮在一个湖泊上,距湖岸还有些距离,夏凝水xìng不好,一旦落水,就危险了。张夜书心念电转,二话不说,向那鳄鱼的背上跃去,向它的双眼刺去。那鳄鱼张开血盆大口,也骤然跃起。张夜书和它打个照面,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几yù呕吐,疾刺两剑,一剑刺偏了,另外一剑刺中了它的左眼。鳄鱼吃痛,一个甩尾,将张夜书扫得飞出去,划破夜空,坠入水中,溅起丈许高的水花。张夜书这一下被撞得不轻,差点没当场晕过去。但落水之后,被一口水呛着,打个激灵,立时便恢复了神智。他下沉了一丈有余,忽又被一股巨力向前拖,而这个方向正是木筏所在的位置。张夜书虽说还不太明白那鳄鱼为何攻击木筏,不过他已意识到它的目标就是木筏,夏凝现在正面临着极大的危险!张夜书连忙向上浮,才钻出水面,迎面就是一根木头,直撞得他眼冒金星,涕泗横流。眼见鳄鱼和木筏已近在咫尺,他也顾不得许多,将锁链缠在木头上,死死抱着木头不放。锁链另一端连着剑首,插在鳄鱼的眼眶里,那鳄鱼再有蛮力,也不由得为之一滞。趁着这个空档,张夜书大声喊道:“夏姑娘,这鳄鱼的目标是木筏,你快下水!”夏凝横刀在胸,已做好与那鳄鱼殊死搏斗的准备,听他这么一说,忙一头扎入水中,向这他这边游来。那鳄鱼恰巧也在这时候挣脱了长剑,一头撞在木筏上,登时将木筏撞得四分五裂。自此,它还不肯罢休,竟向傅公申的那个包袱张开了大口,像是对那口包袱恨之入骨。不过它还没咬下,包袱中忽然窜出一只碧眼狐狸,快似一道光,将鳄鱼剩下的一只眼也抓瞎了。然后窜到鳄鱼背上,奔行几步,朝夏凝跃去。张夜书只道它要伤害夏凝,双足在木头上一蹬,使出一招“锁清秋”,想要抓住它。岂知它突然缩成一颗球,下落之势骤然加快,张夜书扑了个空。将近水面之时,它又舒展四肢,蜻蜓点水般的在湖面上点了下,又飞掠而起,落在夏凝的肩上。夏凝咯吱一笑,抚摸着那狐狸的头,那狐狸闭着眼,任她抚摸,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张夜书瞧得是一头雾水,莫非她和这狐狸神交已久?夏凝道:“张大哥,适才你干嘛要伤害它?”张夜书道:“我还以为它……”夏凝道:“怎么会呢?我都感觉不到它的恶意啊。不过还是很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张夜书道:“……你怎知它不会伤害你?”夏凝道:“凭直觉啦。我从小就可以感觉到狗、狼、狐狸这些动物的思想,不过跟别人说的时候,他们从来都不信,都认为我是在说胡话。”张夜书道:“我信。”夏凝笑靥如花道:“谢谢你!”张夜书道:“这只鳄鱼双眼虽然已瞎,我们暂时是安全的,但不排除湖中还有其他的鳄鱼,这儿毕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上岸去吧。”由于担心湖中还会有其他的鳄鱼或是猛兽,张夜书和夏凝不敢在湖边过夜。向前行了一里地,找了个背风的空地安营扎寨。他们带了两天的干粮,但包袱都已在与鳄鱼搏斗的过程中沉入湖底,干粮自然也跟着没了。今夜他们只能是暂忍饥饿。到了次rì太阳升起,二人回到湖泊汲水、洗脸,得以一窥这湖泊的全貌。湖底的地势起伏很大,湖畔的最浅的地方,水深还未过膝,而离湖面较远的一些地方则深不见底,看上去只是一团黑影。湖水甚是清澈,可见湖底满是横七竖八的枯树,其中大部分已被繁盛异常的水草所掩盖,数不尽的鱼虾在水草间zìyóu穿梭;有些高大的树木露出了水面,还未完全枯死,枝干上依然年复一年地吐着嫩芽,焕发着蓬勃的生机。多年以前,这里或许还是一片树林,只是沧海桑田,后来水位上涨,渐渐被水淹没,才形成今rì这样的一个湖泊。现在是白天,湖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张夜书可以放心地下水捕鱼。张夜书将捕到的鱼抛到岸上,夏凝则负责刮鳞洗净,串好,然后架在火堆上烤,而那只狐狸则什么事也不干,懒洋洋地趴在夏凝的身边晒着太阳。鱼快烤熟了,它忽又jīng神焕发,蹲坐在火堆旁,用它又尖又长的鼻子这边闻一下,那边嗅一下。见鱼差不多已经熟了,夏凝取下最大的那条鱼,用芭蕉叶包好,呈给张夜书。那狐狸低吼一声,皱着鼻子。夏凝像哄小孩一般柔声道:“张大哥一大早就下湖捕鱼,忙活了半天,最是劳苦功高,自然应当先慰劳慰劳他啦。你什么事也没做,有得吃就不错了,也好意思挑三拣四。不许生气了,再这样,我不给你东西吃了。”那狐狸却把鼻子皱得更厉害了,明显不给她面子。张夜书道:“就让狐兄先用好了,我不是很饿,无所谓。”夏凝把鱼放在狐狸身前,然后数落它一顿道:“你看张大哥多通情达理,有空多像人家学学!”奇怪的是,那狐狸居像人一样,用前肢抓住鱼,然后才吃。别说张夜书惊得合不拢嘴,连自谓能和动物交流的夏凝都瞧得目瞪口呆。张夜书问夏凝道:“你以前有见过这种事么?”夏凝连连摇头道:“闻所未闻!其实这也不足为奇,动物都具有很强的模仿能力,也许是它和人类相处得久了,所以举止和神态便和人类有些相似。”张夜书道:“这种地方,哪有什么人?”他放低声音道:“这狐狸有古怪,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夏凝失声笑道:“你别疑神疑鬼的了。也许它是从村子里跑出来的呀。”那碧眼狐狸个头不大,胃口倒不小,吃的比他们两人还多。张夜书多捕了一些鱼,原想将吃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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