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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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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秦广王城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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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都将聂无天的裤管捋起。张夜书让那条狗嗅了嗅两根银针,然后让它嗅聂无天的大腿。它很快便锁定了梅花针的位置,并贪婪的在那里舔个不停。杜涭吩咐下人把狗牵走,张夜书将真气凝聚于食指和中指指尖,在这位置上一摁,银针便透出来一截,他拈住针尖,将其拔出。聂无天的起sè顿时有所改观。

    杜涭眉头紧锁道:“看来张少侠所言不错,这些人确实不好对付。为今之计,只好放弃庄子,集中一处,杀出一条血路去了。”他才下定决心弃庄逃命,一名庄丁急奔而入,惊慌失sè地禀报道:“不好了庄主!庄外突然出现大队人马,将山庄围得铁桶一般!”听了这消息,所有人都陡然变sè。杜涭强自镇定道:“走,出去看看!”他们刚奔至前院,只听空中传来一声长啸,一只巨鹰盘旋而下,两翅展开,几有一丈宽。那鹰离地还有仈jiǔ丈高,忽有一人从它的背上一跃而下,那人背着手,下坠之势越来越快,他却是神情自若。常人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不死也得重伤,但那人在降落到距地还有两丈高的高度的一刹那间,身形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即院中尘埃滚滚,吹得人难以睁眼。他翻了个筋斗,身轻如叶,无声无息地落在院子里。他年不过五旬,须发却已苍白如雪,只有眉毛还有几缕是黑sè的,面白如纸,太阳穴微微隆起,身着一件灰布长袍,足登布靴。剑眉中年、三角眼、马耿纯等人也先后跃上墙头。独不见了铜啸北,想必是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与魔教有染。

    杜涭道:“‘鹊桥相会’,果然名不虚传!”“鹊桥相会”是一位奇女子创立的。那女子名唤江晴雨,是蓬莱剑派第四代掌门。她与魔教教主之子叶圣斋互相爱慕,终因因正邪不两立,这段恋情不得善终。叶圣斋被父亲终生囚禁于落rì峰,江晴雨亦被逐出师门。二人两地相隔,饱受相思之苦。后来蓬莱剑派人才凋敝,rì渐没落,掌门凌非力排众议,临死前将掌门之位传与江晴雨。江晴雨结束了长达十三载的颠沛流离的生活,接掌蓬莱剑派后励jīng图治,使得蓬莱剑派得以中兴。“鹊桥相会”寄托了江晴雨对叶圣斋的思念之情,在各门各派、成百上千的轻功中独树一帜,被武当青松道人奉为第一,然排名却只有第七。因为它是江晴雨的突发奇想,无章可循,yù练成这门轻功,非但悟xìng要高,境遇也要和她相当。人海茫茫,要找一个这样的人,谈何容易!江晴雨之后,除了她的二弟子明玉衡,其他的弟子都未能领悟其jīng髓,传至第三代,弟子们照猫画虎,不成样子。“鹊桥相会”昙花一现,短短二十余年间便绝迹于江湖。当今之世,人们仅能从蓬莱剑派的轻功中,看出一些“鹊桥相会”的影子。想不到这门在蓬莱剑派久已失传的绝世轻功,却被魔教发扬光大。

    杜涭道:“阁下就是昆仑雪谷十长老之首的邪王任非野了?”任非野道:“正是老夫。你们这些人,是谁杀了我两名手下?”蹲在墙头上的银钩少年道:“长老,就是那个一字眉、脸上流脓的家伙!不过他易过容,这不是他的真面目。”

    任非野道:“杜庄主,老夫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把戒指和这个人交给我;二,我杀了你们,自己取。”他们跑了一会儿,便到了地道的尽头,一口枯井。张夜书四肢顶住井壁,爬到井口,把井盖移到一边,爬了出去。井盖是块铁板,上面盛着一寸厚的土,长了一层厚实的草甸。少女紧随其后,从枯井底下爬了出来。

    这里距域秀山庄不到一里之遥,只见山庄已经陷入火海,滚滚的浓烟,在十里之外都看得见。少女触景生情,又堕下泪来。张夜书道:“姑娘。我们还没脱险,随时都有xìng命之忧,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少女抬手抹了抹泪道:“嗯,我们走!”

    奔行了不到一顿饭工夫。忽闻一声长啸,任非野立在巨鹰背上,朝他们扑来。他们加快步伐,但人跑得再快,又怎能快过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雄鹰逐渐逼近,不多时,已飞抵他们的上空,俯冲而下,张开两只如钩的利爪,向他们抓来。张夜书拔出长剑,故意放慢速度,将巨鹰引开,待巨鹰飞临头顶,向右一滚,将长剑甩出去,那巨鹰两翅一扇,陡然拔高数丈,然而翅膀还是被剑刺中,掉下几根带血的鸟羽,发出一声尖啸,直冲云霄。张夜书加快速度,想和她汇合。但还没追上,她突然驻足不走了。张夜书快步赶到她身旁,只见一个峡谷横贯在他们面前,向下看去,云海翻涌,深不见底。

    任非野好容易让巨鹰镇静下来,驾驭着它飞到低空,纵身从鹰背上跃下,闲庭漫步似的向他们走近,道:“你们无路可逃了,把戒指交出来吧!”

    张夜书一把将少女的脸按在自己的怀里,用命令的口吻道:“抱紧我。”少女羞得耳根通红,傻傻的照着他的吩咐,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张夜书咧嘴一笑,对任非野说道:“你休想得到它。”说着毅然跳下了深谷。

    任非野万万料不到他选择跳崖,震惊之余,急忙去抓张夜书的衣领。他们的是死是活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枚戒指还在他们身上,一旦掉下深渊,再想拿到戒指,就好比是大海捞针了。眼看就要够到了,张夜书大喝一声:“着!”任非野只道他发shè暗器,侧头一避,动作慢了一步,便与张夜书失之交臂,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坠入迷雾之中。

    下坠之势越来越快,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少女骇得脸sè苍白,双臂死死抱着张夜书,几乎将他的腰勒断。张夜书左手抱紧了她,右手反手持剑,铿的一声,将剑尖死死抵住崖壁,二人随即跟着长剑剧烈震颤,长剑在崖壁上划了道十几丈长的口子,终于止住了他们下落之势,卡在了一道石缝之中。

    张夜书单手握剑,挂在崖壁上。过了片刻,少女忽觉后颈的,她睁开眼,举目一看,张夜书的手掌在流血,鲜血淌过剑茎,从剑首滴下。她关切道:“你没事吧?”她的声音都在战抖,看得出是出自真心的。张夜书道:“死不了。”少女好心问他,换来着这么一句冷冰冰的回答,怫然不悦,闷声不响。

    张夜书见脚下五六丈处有一株苍松,粗如大腿,足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便说道:“我要落到下面的树上去,姑娘抓紧了。”说罢抽回长剑,二人径直向下落去,他偶尔用剑触壁,阻一阻下落之势,飘然落在树干上,那松树只不过轻微地晃了晃。

    这株苍松从一道山体裂缝中长出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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