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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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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逃亡之旅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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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则站着几个和他相同装束的人,把兵器拍得震天响,不住地给他呐喊助威。

    张夜书的胳膊上忽被狠拧了一把,蹙眉道:“疼!”少女睨视他道:“你还晓得疼啊!你们男人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看到美貌的女子,眼睛都直了,我叫了好几声都不应。你知不知道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如此专注地看另一个女人,是件很失礼的事。”张夜书道:“不知道。”少女道:“现在你知道啦。记住了,以后当着我的面,不许你看别的女人。”张夜书道:“为何不行?你又不是我妻子。”少女道:“总之就是不行,你若是敢看,我便掐你。回头看看身后,看是什么人,别太明目张胆,让他们瞧出你在看他们。”张夜书偏着头,装作拍肩上的尘土,用余光飞快地瞄了一眼,只见剑眉中年、玉面书生还有银钩少年也在看热闹,距他不到十步。他们在窃窃私语,声音很低,但张夜书却一字不落,听得一清二楚。

    玉面书生叹息道:“昔年逸真人在世时,华山派是何等的风光。门下出了个‘剑圣’师慕远,其他几个弟子也都是出类拔萃,千里挑一的名剑客。怎想世事无常,公孙岳常被逐出师门,师慕远下落不明,路南音英年早逝,短短数年,人才凋敝,一落千丈。这一代的弟子,或是年纪轻轻,未经磨砺,或是资质平平,难成气候,没法和上一代相提并论。也难怪连清河帮这帮乌合之众,都刚如此放肆,处处向华山弟子寻隙。”银钩少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华山派毕竟是大派,就算是今非昔比,势力仍是不小。清河帮这些杂碎跟他们叫板,也太得意忘形,不知死活了。”玉面书生道:“老七啊,你只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面,所以的想法还是天真了些。华山开山立派二百载,结下无数的仇家;公孙季常身为大弟子,原可接掌华山,却被逐出师门;名剑龙光还在华山派。仇家、强盗、公孙岳常,这些人或怀恨在心,或觊觎龙光,哪个不想在华山派内外空虚之时,直捣黄龙?如今的华山派,完全是靠掌门柳馥香和‘凌波金燕’宫琳琳两人在苦苦支撑,才能门面不倒。为了防备这些人趁虚而入,保住华山的基业不坠,柳馥香势必不会做无谓的牺牲的。一旦和清河帮决一死战,清河帮固然难以抵挡,以至于土崩瓦解,然而华山派这一方,也必损兵折将,雪上加霜。所以对清河帮的羞辱能忍则忍,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轻举妄动。”银钩少年竖起大拇指道:“三哥的分析果真是鞭辟入里,入木三分,不愧是能作我们军师的人。”玉面书生拿羽扇在他大拇指上一拍,道:“你少拍马屁。”

    张夜书光顾着凝神听他们的对话,没在意华山派的少年和那壮汉的战况。再往人丛内望去,壮汉刚巧一个左鞭腿将华山派的少年踹倒,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清河帮的人见同伴轻松取胜,自然欢呼雀跃;那两名少女则沮丧不已,泪眼yù滴。

    那壮汉摸着咽喉上的一道两寸长的伤疤,志得意满道:“冯卿喻,你还记得这道疤吧?”青衫少女强忍泪水,怒目而视道:“是我伤的又怎样?我只恨自己当初没杀了你!”壮汉道:“哟,好大的口气。当时若非我身下压着个小娘们,一时大意,遭你偷袭,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能伤得了我?”冯卿喻不甘示弱,挺剑出鞘道:“说我是三脚猫功夫,要不要比试一番?”壮汉道:“别这么激动嘛。女人动动绣花针也就罢了,动刀动枪多不好呀,万一伤着自己了怎么办?我会心疼的。”冯卿喻道:“田广汉,我杀了你!”田广汉仍是嬉皮笑脸道:“你还是把剑收起来吧,别忘了和你青梅竹马的小白脸还在我手上。你敢动一根手指,我便一刀下去,让他身首异处。”冯卿喻害怕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伤你的人是我,有什么事冲我来,你别伤害他!”田广汉一口浓痰正中那少年的额头,道:“臭小子,你何德何能,竟有这么个如花似玉垂青于你。”随后抚摸下巴道:“你对这个小白脸当真是情深义重,令人动容啊。要我不伤害他也不难,只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冯卿喻急忙问道:“什么条件?”田广汉道:“陪我睡一晚。我便放了他,担保他不伤一根汗毛。”

    冯卿喻身边的女子骂道:“田广汉,你简直是厚颜无耻,禽兽不如!”地上的少年嘴唇发白,战战兢兢道:“卿喻师妹,你快和眉师姐走吧,不要管我。宁可一死,我也不能让这个狗东西玷污了你!”田广汉咧嘴一笑,手起刀落,刀锋从少年的指尖穿过,入地数寸。少年双眼紧闭,瘫软在地,地上湿了一大块,大家嗅到了尿sāo味。少年苦苦哀求她道:“师妹,你从了他吧。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大不了我不嫌弃你是残败之躯,我娶你,我比以往加倍地对你好。”冯卿喻泪如雨下,她情有独钟,一心托付终身的男子,竟是这般贪生怕死,恬不知耻的鼠辈。

    只听啪的一声,少女冷不防甩了张夜书一个巴掌,掌声震耳yù聋,大家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张夜书懵然道:“你打我做什么?”她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啼笑皆非的话:“你们男人真是无耻之尤!”张夜书已经听到有人在低声议论,说娶了这么个媳妇,当真是三生倒霉。他道:“你别一叶障目,以偏概全啊。天下间甘为心爱之人以身犯险的好男儿还是很多的,我就知道一个。”少女道:“是谁?”张夜书道:“你爹。”少女忽然黯然道:“我爹才不是什么好男人。”张夜书心说,为人子女的,多数人第一个崇拜的人会是自己的父亲,认为他是天底下最伟大和无所不能的人。就说他,虽说从未见自己的父亲,可心里坚信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很少人会像她这样评价自己的父亲,除非她父亲对不起她母亲,在她心里留下yīn影,所以她这般憎恨男人。

    田广汉道:“冯卿喻,你可想好了?再犹豫,我可不能确保你的恋人没个三长两短。”热恋中的人很傻,热恋中的女人更傻,明知此人是自私自利的伪君子,但她还是不忍他收到任何伤害。田广汉很了解女人的心,一旦她们爱上某个男人,便会义无反顾地为他们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田广汉胸有成竹,她一定会答应的!冯卿喻轻启朱唇,悲痛而又绝望道:“我……”田广汉得意的笑了,他知道自己就要抱得美人归了。这是他最后一次笑,一把银钩从他的脑后刺入,从右耳穿出。他死了。

    在此之前,张夜书听到银钩少年和玉面书生如下一段对话。银钩少年道:“姓田的眼光还不错。这小妞一张小脸长得甚是狐媚,脸上的神情偏又冰清玉洁,半妖半仙,看得我都快yù火焚身了。”玉面书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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