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è匆匆地离开了。”刚回到客栈,非烟便急匆匆地向张夜书汇报李丞茂的动向。张夜书得知李丞茂走了,睡意全无,问她道:“那知道他去了哪里?”非烟道:“李丞茂出客栈之前同一个小二讲了几句话,我和非柳便去问那小二他们到底说了什么。那小二说李丞茂问他去汉中走那条路最近,奴婢们想,他大概是去汉中了。”张夜书道:“很好,你们暂且下去,过一会儿到姑娘房里来一趟,我有事吩咐。”非烟和非柳齐声道:“是!”
张夜书背手在仇嫣的房门前站了许久,终究还是敲门了。仇嫣道:“是谁?”张夜书道:“是我。”仇嫣道:“我……我已经睡下了。”张夜书道:“你再不开门我可要破门而入了。”仇嫣略带俏皮道:“你敢!”说着便是她披衣起身的声音,然后灯亮了,门也开了。她手擎一支烛台,长发凌乱披在肩头,棉袄也没穿上,只是披着,妙曼的身姿一览无余。她道:“进来坐吧。”张夜书在圆桌旁坐下,她才侧对着他坐了。
张夜书取出一千两银票,放在桌上,开门见山道:“嫣儿,我要走了。这些钱你收好,好好照顾自己。”仇嫣先是一愣,而后倏地起身道:“夜书大哥是想打发我走了?”张夜书道:“这些天如你所见,我是个居无定所,刀光剑影的亡命之徒。你跟着我,终有一天会让自己身陷囹圄。”仇嫣道:“这些我都不怕!是不是今天我差点给你惹出麻烦,所以你生我气了。如果是这样,我发誓以后不会再有这类事情发生了。”张夜书道:“与今天的事无关。说来我也不信我有那么崇高,我买下你的初衷,并非要你为奴为婢,而是希望你能重获新生。我想着就是缘分吧。今天的事只是一个jǐng钟,你我别离的时刻到了。今天我太自私自利了,让你收到了惊吓,抱歉。”仇嫣流泪道:“不是的,嫣儿本来就是公子的奴婢,公子让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张夜书道:“从现在起你zìyóu了,你是一个人,不再是一匹任劳任怨的牛马。从今往后,我不是你的公子,任何人都不是你的公子,你是仇嫣!以你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做出很多男人都难以企及的大事业来。”
非烟、非柳侍立在门外,道:“公子!”张夜书道:“你们来得正好,小姐以后就拜托你们照顾了。”非烟和非柳道:“小姐是我们的主人,照顾她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张夜书走到仇嫣的身前,用宽厚的手掌摩挲着她的娇嫩脸颊,拭去她滚烫的泪珠,道:“别哭了。”仇嫣紧紧抓着他的手掌,指甲已经陷入他的肉里,将脸颊依依不舍地依偎在他掌心,泪流不止:“你别走。”她的指甲让他手疼,她的哭声更让他心疼。张夜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收复了自己的手掌,掌心已经全湿了。他道:“我这只手被鲜血沾湿了无数次,被女孩子的泪水沾湿却还是第一次。我走了,好好珍惜自己。”仇嫣想去拉他之时,张夜书已三两步跨出了门,之后越行越快,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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