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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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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周二公子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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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心?恐怕不止你说的这么简单吧?”周晋嘿嘿笑道:“当然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沈伯父解除了沈小姐与我的婚约以后,我爹颜面尽失,必定不会轻饶于我。虽则我大明朝以孝治国,但愚孝也是不值得提倡的。咱未来是要干一番惊天伟业的人,被老爹活活打死那多窝囊啊!还是先出去避避风头,待木已成舟,老爹气消了以后再回乡尽孝。”易琴心道:“伯父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肯定是上辈子作孽太多。”周晋道:“过奖过奖。”

    是夜周晋留了封信,用砚压在房里的书桌上。次rì天蒙蒙亮,三人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出了周府。

    西行了数里,一个鹰鼻深目、须发如雪的黑袍老者抱剑而立,在烈烈风中纹丝不动,仿佛已在这站立了千年。待周晋他们近前,他恭恭敬敬道:“周公子!”周晋勒住马,诧异道:“阁下认识我?”黑袍老者道:“在下是沈府的护卫,奉我们家小姐之命,在此恭候公子多时了。”周晋道:“沈小姐她……找我有何贵干?”

    易琴心在马车里偷笑:“还能做什么,将你这薄情男千刀万剐呗。”

    黑袍老者道:“这在下不知,即便是知道也无可奉告。小姐担心公子数rì内便会不辞而别,动身去云南,已再此等候了两rì。公子若无其他问题,便请随我来。”周晋回头对张邵安道:“安叔,烦你和易姑娘在此稍候片刻,我即刻便回。”张邵安道:“好。”那黑袍老者瞄了张邵安一眼,平静如池水的双眸忽然泛起一点涟漪:“阁下是?”张邵安道:“阁下想必是误会了。”黑袍老者略显失望,道:“看来确是我误会了,打搅!公子请。”

    周晋让马自个儿去吃草,也不拴,便与黑衣人并肩而行。穿过一片林子,不时便到达一座小院前,大门上挂着一块鎏金木匾,写着“椒兰小筑”四个字。门边各有两名褐衣侍卫,按刀而立,见了黑袍老者,齐声道:“郑头领!”黑袍老者道:“去回禀小姐,就说周公子到了。”左边靠门的一名侍卫道:“是!”去了许久方才回来复命:“周公子,小姐有请!”周晋道:“有劳了。”刚踏入院子,身后的门马上就关上了,所幸那黑袍老者并未跟进来,那人身上还有股令人压抑的气息,有他在身边,周晋连呼吸都觉不顺畅。

    这院子从外面跟佛门圣地似的,看着死气沉沉,进来之后,却是鸟语花香,别有洞天。门后还有一名丫鬟垂手侍立,年约十六七岁,瓜子脸,面容姣好,长挑身材,上身穿着黛青sè棉袄,下着玄sè百褶裙,见了周晋盈盈一拜道:“公子且随奴婢来。”眼前这片花园说大不大,但青石板铺成的小径曲折蜿蜒,还有不少岔路,若没人带路,一时半会儿他还真的走不出去。那丫鬟走路慢条斯理,一炷香了还未走出这条通幽曲径,周晋闲着无聊,有心逗她一逗,问她道:“姑娘如何称呼。”那丫鬟只顾低头走路,并不回答他。周晋道:“姑娘不肯见告,莫非是芳名有伤大雅,叫狗蛋、驴蛋之类的,所以难以启齿。”那少女道:“你才叫驴蛋呢!”周晋道:“那是花儿、草儿?”那少女道:“我叫烟萝啦!”周晋道:“失敬失敬!那姑娘可金贵的很呐!”烟萝道:“公子说笑了,奴婢是个下人,何谈金贵之说。”周晋道:“李后主在《破阵子》中写道‘琼枝玉树作烟萝’,什么金枝玉叶,跟姑娘的琼枝玉树一比,都有云泥之别。”烟萝抿嘴一笑,露出一颗浅浅的梨涡:“公子果然是在取笑奴婢。别人都说公子是个油腔滑调的坏蛋,嘴像抹了蜂蜜,专会哄女孩子欢心,公子说的话呀,是万万不可听信的。奴婢初时还不信,今rì亲眼所见,才知并非人云亦云,原来公子真是这样的人。”周晋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哦?如此的溢美之辞,在下可承受不起。”

    “不过她们也都说。”她脸忽然红到耳根。周晋道:“都说什么?”烟萝道:“啊!到了!小姐在雨馀楼等候公子呢。云汐!”她向远处招手。原来二人已走出这片花园,来到一处湖岸。举目望去,一个与烟萝穿着无二的少女撑着一叶扁舟向这边过来,应该便是云汐了。那竹筏不多时便已靠岸,周晋和烟萝相继踏上小船,周晋走到那云汐的少女道:“姑娘将竹蒿交给在下吧。”二话不说便将蒿抢了过来。云汐一脸的惶恐,道:“这是奴婢们做的事,怎敢劳驾公子!”周晋道:“什么劳不劳驾的,撑船这等粗活本来便应该交给我们男人来做才是。”烟萝抱着云汐道:“好云汐,他要做便让他做好了,反正是他自愿的,又不是我们逼他的。老爷怪罪下来,也有他担着,怕什么。”周晋道:“还是烟萝姑娘爽快。”

    船在湖心的小岛靠了岸,周晋将蒿还给云汐,跳下船去道:“多谢二位带路。”

    这湖心小岛不大,上岸走三十余步便是雨馀楼。雨馀楼的门是敞开着的,周晋站在门外作揖道:“在下周晋,叨扰沈小姐了。”透过一排珠帘,隐隐可见一袭蓝sè的娇影长身而起。

    “公子如是说,便令丝缎无地自容了。是丝缎自作主张,请公子屈尊敝处,要说叨扰也应当是丝缎说才是。公子请进。”

    周晋从未听过这般好听的声音,清澈的似高原湖泊,悦耳的宛如天籁。拨开珠帘,但见一少女浅笑着向他道了个万福。那少女身着淡蓝sè的对襟齐腰襦裙,稀疏地绣着湛蓝sè的水仙,腰系一根湛蓝sè宫绦,长垂至地,中间串着一块羊脂白玉。长的鹅蛋脸,眼睛不大,然粼粼如同秋波,薄薄的双唇呈淡红sè,粉嫩可爱。论长相她不及徐怜儿楚楚动人,更不及易琴心俏丽可人,但那种恬淡安静的气质,却非徐、易二人所能企及。这屋子虽然空阔,却温暖的很,显然是地板之下有条暗道与火炉相连。除了一块毛毯、一张茶几、一套茶具以及一只烧水的铜炉,屋里再无其他多余的摆设。沈丝缎道:“公子请坐。”待周晋坐下,她才正对着他席地而坐。过了良久,沈丝缎都只在默默地烹茶,周晋不好让易琴心和张邵安久等,只想速战速决,想及早告辞出去,便忍不住开口道:“沈小姐!不知你请在下来,所为何事?”岂料沈丝缎并不急于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为他斟了杯茶,道:“公子请先喝杯茶。”周晋很难抗拒一杯好茶的诱惑,心说反正喝杯茶也不费多少功夫,再说她都已倒好了,自己再不喝也太失礼了,喝一杯又有何妨?沈丝缎待一杯饮尽,说道:“听闻公子是品茶的行家,可能道出此茶的来历?”周晋道:“这茶茶叶sè泽金黄,烹煮之时并无香气,直到举到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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