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是那大哥哥的朋友。我们在玩一个游戏,他若被我们抓住了,便算输了,要给我们银子,若是我们没抓到他,则算我们输了,也要给他银子。”张夜书心中好笑:“这老头老jiān巨猾,惯会说假话。我若真是个傻子,只怕三言两语便上了他的当了。”仍痴痴呆呆道:“这游戏好有意思,我可以一起玩么?”骆浚道:“当然可以。你只要告诉我们他在哪里,我保证不仅不会让大哥哥将你的银子收回去,我们还会再给你一锭银子,让你可以买更多的肉包子。”
裴远之在屋顶上心中一懔:“这叫花子装疯卖傻,莫非是想出卖我,大赚一笔!”
张夜书拍手叫道:“好啊好啊,玩游戏,我最欢喜了。”骆浚道:“快说,大哥哥在哪里?”张夜书道:“就在那口钟里。大哥哥你朋友找你来了,你不要再顽皮,和他们躲猫猫了。”
裴远之顿时松了口气:“惭愧!我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叫花子深藏不露,连骆浚这只老狐狸都受他蒙骗,当真是个厉害角sè。今rì遇着他,是我命不该绝。”
骆浚二人走到铜钟前,交换了眼sè。那铜钟没有一千斤,也有八百斤,骆浚大喝一声,满身肥肉颤了颤,竟将它高举过头;那男子紧跟着便是一掌,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没有多年的默契,万难做到。那男子一掌击在地砖上,印出一个一寸深的掌印,裴远之若真在钟里,此刻只怕已命丧黄泉,幸好他不在。那人一掌打空,对张夜书怒目而视。张夜书显得比他们还吃惊百倍,大呼小叫道:“大哥哥呢?刚才明明在这里的啊?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莫非他会变戏法?”骆浚将铜钟放下,失声叫道:“我们恐怕是中了裴远之的声东击西之计了,他故意骗这叫花子拖住我们,自己却趁机走远了。”那男子咬牙切齿道:“好个裴远之,我们走!”骆浚走了几步,忽然回身一掌,击向张夜书的门面。张夜叔料到这一步,岿然不动,懵然地眨了眨眼,问道:“伯伯,你干嘛?是在跟我玩游戏么?”骆浚及时收掌,哼声道:“没事了,我们走!”
他们走了有一会儿,张夜书感到一阵后怕。这两人都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武功又不逊于他,露出一丁点的马脚,他便休想活命。他朝屋顶喊道:“现在安全了,你可以走了!”但一连叫了三声裴远之都没应声。张夜书便掠上屋顶,见裴远之伤势过重,已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张夜书将他一手搭在自己的肩上,驮到大殿。正想检查裴远之的伤势,他脑海中蓦地灵光一闪,心说糟糕!骆浚那一掌击来,若是常人,定是吓了一大跳,往后躲闪,而不是像他这般镇定自若地站着,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能想到这点,骆浚自然也能想到,只怕他们已经意识到他是在装傻,此刻已在回程的路上。他们必须马上离开,或是……张夜书瞄上了地上的那口铜钟。
张夜书掀起铜钟一角,将裴远之推进去,自己再钻了进去。刚躲藏好,骆浚和那神秘男子便鱼贯而入。骆浚一掌将供桌的桌角拍得粉碎:“果然让他们给跑了。好个狡诈的小子,竟在老夫面前装神弄鬼!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往反方向追,万不可让裴远之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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