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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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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霁月光风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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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迤逦西行,不一rì到达湘西一座小城。其时天sè将晚,又下起了淅沥的小雨,不宜再赶路,张夜书便吩咐那大汉保护紫衫少女,自己则和周晋一道步入一家“天行客栈”。这些天,周晋将三人的基本情况大体摸清了。张夜书,万历元年生,不爱说话,书画琴棋均略知一二,jīng通奇yín巧术;那紫衫少女姓易名琴心,是张夜书的表妹,活泼好动,xìng格直爽,心无城府,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小姐,在此之前从未出过门;那大汉名为张邵安,是张家的老仆,xìng情温和,老成持重,和他的少主一样,寡言少语,有时一连几天都不吭一声。张夜书对自己的家世只字不提,周晋便也不问,猜他大概是武林世家之后,不然不会连一个家仆都身怀绝顶武功。

    周晋拿指关节将柜台敲得砰砰响,道:“掌柜的,给爷开四间上房。”那掌柜的只顾打着算盘,对他爱理不理:“抱歉得很,没有了!”银子不是什么都可以买到,却可以买到应有的尊重,周晋摸出一锭银子,当的一声抛在柜台上:“烦请掌柜通融一下。”那掌柜霍然抬头,眼珠子随银子滚了两滚,直吞口水:“客官若是早来两rì,一切都好说话,可是事到如今,小人也无能为力。确实是没客房了。”周晋料他也不会与银子过意不去,银子都失效了,这里确实应该没上房了,便退而求其次道:“那就开四间中房吧!”掌柜道:“也没了。”周晋的嗓门陡然提了一个调,道:“你别告诉我连马房都没了吧!”他觉得睡中房,已经很委屈自己了,难不成还不要睡下房!掌柜的道:“客官果真是诸葛再世,料事如神呐!非独小店一家人满为患,这几rì,全城都是如此!客官不信,尽可到城中其他客栈问问,若还有一间空客房,小人情愿将头剁下来给客官当夜壶使。”周晋道:“去去去!谁要你这颗狗头。”

    张夜书自进城之后,见不少身怀绝技之人,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忽然云集了这么多的武林中人,其中必有蹊跷,问道:“掌柜的,城中近来可有大事发生?”掌柜的道:“还是这位客官眼尖,一说便说到点子上了。二位客官可曾听说过翠云峰霁云山庄?”

    霁云山庄乃湖广首屈一指的武林世家,就在此城西北三十里处,江湖中人谁不知,谁人不晓?周晋道:“你休要说这些不着边的事,霁云山庄与客栈里有没有客房有个鸟关系!”掌柜的道:“客官有所不知,风庄主几天前因练功走火入魔,不幸亡殁了啊!”张、周二人都大吃一惊,听说这代庄主风不破是山庄创立百余年来仅有的练武奇才,“三十七手追风掌”出神入化,与其祖师风重俭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比及的,到头来竟走火入魔而死,当真是造化弄人!那掌柜的又道:“风庄主在世时,乐善好施,城中百姓,颇受他老人家的恩惠。小人每每念及他老人家,便伤心不已。”伤心归伤心,眼泪却半天也挤不出来一滴。周晋不想再看他惺惺作态,忙掐断他的话,道:“那么这些人都是前来给风老庄主吊唁的咯?”掌柜的道:“也不完全是。风老庄主殡天后,山庄群龙不能无首,众人便一致推举大公子为新一任庄主。这不,再过两rì便是大公子的继任之期,所以三湘的武林人士纷纷前来祝贺。把小店挤得都快坍了。”周晋看他眉开眼笑的样子,哪会伤心,估计巴不得大公子也能一并魂归极乐,好将他的小店再挤坍一次。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原是如此。

    两人出得店来,将这些事简单与张邵安他们说了。周晋道:“我们这样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现在人困马乏,不如先找一家酒楼酒足饭饱,再议住宿之事。”众人都没异议。

    才坐下,从门外走进来一名大汉,斗笠下压,身披蓑衣,足踏草鞋,雨势渐急,豆大的雨点打在他的斗笠上,啪啪响个不绝;身后跟着两个人,与他的打扮如出一辙,扛着一口大木箱子,扁担严重弯曲,箱内的物什似乎甚是沉重。

    “呦!吴帮主,是什么风将您老吹来了!”靠楼梯口坐的一位男子高声道。但见他白白净净,颌下须长三寸,年约三十六七岁。

    周晋耳尖,听得身后一张桌子上的老者对他的同伴们低声道:“长江飞鱼帮与湘水白沙会素来势不两立,待会儿怕又是一场恶斗,你我都留神着点,别牵涉其中。”他的同伴们纷纷表示同意。

    刚进门的那名大汉摘下斗笠,只见他黑面方脸,一条刀疤横跨大半张脸,从左眼皮一直拉到右边嘴角,显得甚是可怖:“不管是东风还是西风,只要不是你白总舵主湘水的河风将我吹来的便好。”白总舵主道:“湘水里何来那许多腥味,招得到这么大一只馋嘴红眼的猫!”吴帮主道:“馋嘴的猫也总强于两边倒的墙头草。白帮主不远万里,预备下两大箱子宝贝,该不会是孝敬二公子的?”

    原来白沙会能有今rì的成就,多亏了霁月山庄的扶持。大公子羸弱,白总舵主以为下一任庄主非二公子莫属,为能继续得到山庄的支持,所以私底下与二公子交往甚密。怎想事与愿违,老庄主遗嘱都没留下,便猝然身亡,众人都认为长子当立,将大公子推上了庄主之位。为白沙会的前程着想,白总舵主确有改换门庭,投靠大公子的打算。白总舵主做贼心虚,脸涨得通红,拍案而起,道:“吴成贵!你莫要欺人太甚,上回你飞鱼帮的狗奴才打伤我的手下,这事我还未与你清算呢!”吴成贵道:“白帆羽,此事你不说,我还要说来让大家伙评评理呢。若非你手下那几个废物跑我长江来撒野,我们飞鱼帮的弟兄恪守本分,还能把船摇到你湘水内逞凶斗狠不成!”白帆羽自知理亏,但他身为一会之主,若是当着满堂的武林同道和手下一众兄弟的面向飞鱼帮示弱,rì后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混?于是厉声道:“他们纵然越界捕捞,有错在先,你也犯不着将他们的双臂都斩了吧!”吴成贵道:“若仅仅是越界捕捞,我叫人打他们一顿也就罢了。但你那几个手下却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来,把岸上一户手无寸铁的愚民打成残废,还yín人妻女。我只是废了他们一对招子,还算便宜他们了!”

    飞鱼帮和白沙会的帮众皆是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亡命之徒,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自然也就不把别人的xìng命当一回事,但yín人妻女却是这条道上的大忌,为同道中人所不齿。白帆羽听说自己的下属人家妻女,登觉颜面扫地,回手给一名下属一个响亮的耳光:“寇舵主,你身为赤水堂舵主,怎的连这一节也不知!”那人早已跪伏于地,道:“那几个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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