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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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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霁月光风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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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贪生怕死,畏惧总舵主责罚,所以只说是无故为飞鱼帮的人所伤,并未提及这一节。属下也是今rì听了吴帮主的话才知他们胆大包天,非但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来,还敢欺下瞒上。”白帮主道:“你随我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的这般糊涂,他们说什么你便信什么!本帮帮规你应当清楚,该当如何,毋须我多言了吧!”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那人顿首道:“属下明白!”忽然拔出腰间匕首,将左手无根手指齐根切去,顿时鲜血淋漓。白帆羽胸前跌宕起伏,寇舵主跟随他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落到这个地步,他实在是不忍,闭目道:“罢了,你先将伤口包扎好。即rì起,降你为副舵主,霁月山庄你不必去了,即刻回到赤水分舵思过一年,戴罪立功。陈副舵主,此后赤水堂便交给你来打理了,你务必牢记寇副舵主的前车之鉴,莫令我失望。你同寇副舵主一起回总舵吧,先拨一笔银两补偿那户渔户,然后将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枭首示众,rì后如有人再犯,决不轻赦!”陈副舵主道:“是!”

    “另外,”白帆羽道,“将他们的家属接至总舵,好生照料。”陈副舵主深深一鞠道:“属下代赵六儿等人叩谢总舵主大德!”

    众人见他恩威并施,赏罚分明,无不心服口服,连吴成贵也肃然起敬道:“吴某人心直口快,方才多有得罪,白总舵主别放在心上。”

    白帮主哼了一声,自觉无面目再呆在此处,领着一众下属拂袖而去。

    周晋道:“这白帆羽也不失为人中虎豹,只可惜气量也忒小了些,终究成不了龙凤。小二快快上菜,大爷都快饿死了!”

    店里的小二见吴、白二人争锋相对,好像要大打出手,都已躲开,白总舵主走后,他们见雨过天晴,这才有一个过来,拿抹布在桌子上抹了抹,殷勤笑道:“客官有何吩咐?”周晋道:“你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只管上了来。”那小二道:“客官这可难倒小的了,小店的好菜多的数不过来,小人实在不知客官想吃什么。”周晋心想,啊哈,巴掌大点的一间店,口气倒不小,就是苏杭那边,也没哪家店敢这般吹嘘,这井底之蛙,今rì若不杀杀他的锐气,他还真不知天高地广了,道:“是吗?那我想吃什么,你这里都应有尽有了?”那小二道:“应有尽有小人还不敢讲,但不是小人夸口,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但凡客官叫的上名的菜,小店几乎都有。”周晋道:“那我要一碗锅边糊,多加一些瘦肉和虾米。”那小二面露难sè:“这个……小店凑巧没有。”易琴心道:“锅边糊是什么?”周晋道:“是福建的一种有名小吃,我在福州城里吃过,清淡爽口,味道不错。”那小二道:“这儿是湖广,这福建的菜,小店自然是没有的。”周晋道:“这个没有,算了,那给我来四碗千年老人参炖乌鸡汤。”那小二勉强笑道:“小店这是小本经营,哪里来千年的老人参啊。客官就莫拿小人寻开心了……”周晋正sè道:“大爷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寻开心的。”易琴心道:“小二哥你别理他,他又在说胡话了。还千年老人参炖乌鸡汤呢,当了你都喝不起!小二哥你随意弄几样特sè菜就好。”那小二道:“还是这位姑娘通情达理。小的这就去准备,包您吃了赞不绝口!”“卖馄饨喽!”菜还未端上来,酒楼外的巷子却先传来一阵叫卖声。那声音由远而近,只见一名六旬老汉佝偻着身子,将一副担子放在酒楼门前的青石板上,吆喝道:“三鲜馄饨,祖传手艺,三文钱一碗,不好吃不要钱!”一店小二一脸嫌恶,道:“老头,这是你站的地方么,拿着你的破铜烂铁,一边去!”老汉挑起担子要行。周晋看不过眼,道:“老丈留步,我买四碗馄炖!”店小二见有客人要买,不好再赶他,双手叉腰,像门神一样守着门口,防他进门,弄脏此地。周晋交给他一锭纹银,拿了四碗馄炖,老汉道:“客官且慢走,老朽还未找你钱呢!”周晋道:“不必找了。”老汉道:“这不妥,老汉明码标价,一碗馄饨三文钱,童叟无欺。四碗馄饨值十二文钱,公子给了老朽一锭二两的银子,那老朽便应找公子铜钱一千九百八十八个。公子略等。”说着便从他担子上取下一只小木箱,一枚一枚地数里边的铜钱。众人见他衣衫褴褛,居然不肯多要钱,又好奇又好笑,想看这场好戏如何收场。老汉将全部家当细细数了一遍,又从袖口里摸出十来文,道:“老朽的身上通共只有五百五十六文钱,公子的银子老朽找不开。请公子将银子收回,把馄饨还给我,这生意我做不了。”酒楼里已哗然一片,大千世界,当真是无奇不有,竟还有如此古怪之人。周晋有种被捉弄了的感觉,但这老汉一脸的认真,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得去取零钱,但摸遍全身,也找不出半枚铜钱,便问张夜书道:“歩青,你身上有没有零钱?”张夜书道:“嗯。这是有十二枚铜钱,老丈拿去,生意我们照做。”好容易才结了账。二人将馄饨端到酒楼,一人一碗地分了。那老汉只管蹲在门外抽着旱烟,等着收碗。

    就在这时,巷子里涌入几名少年。为首的少年轻摇纸扇,颧骨上微有几粒麻子,一脸轻浮,乃是本城出了名的轻薄浪子,名唤王纶,人称王二麻子;王二麻子父母死得早,留下万贯家私,他无人管教,便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成rì不思进取,只是一味地眠花宿柳,寻欢作乐。他身边几人不学无术的泼皮,便是王二麻子的酒肉朋友。几人走过酒楼,王纶往里一瞧,目光落在易琴心身上,一对脚掌仿佛定在青石板上,再难移动半步。

    易琴心见一个陌生男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恼怒道:“这人好生无礼,安叔你替我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张夜书道:“胡闹,被他看一眼又不掉层皮!”周晋道:“就是。你若是丑八怪,人家还懒得看呢;他看你的时候愈是像头禽兽,不正说明你长得愈是好看么。换成是我,能有个人这样sè迷迷地看我,欢喜还都不及。”易琴心道:“那你便让他看个够好了!”周晋道:“我倒是想,可惜我是个臭男人,人家不稀罕。”

    王二麻子直愣愣地看了半晌。鞠躬哈腰,给王二麻子撑伞的泼皮刘老三道:“哥!”王二麻子宛如大梦初醒,抹了一把嘴边未干的口水,道:“何事?”刘老三最会揣摩人意,道:“哥是看上酒楼里那姑娘了吧?”王二麻子怅然答道:“看上了便又如何?你看这姑娘身边的三个臭男人都不似善茬,尤其是那紫面大汉,凶神恶煞,跟个江洋大盗似的。他手臂比你我大腿还粗,岂是惹得起的?”刘老三身为王二麻子的狗头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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