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江东的。所以经过我的一番劝喻后,魏延已经决定弃暗投明,正式投效江东。”
“可是你不是已经……”人群中一个直觉忽然脱口而出,虽然他已惊觉场合不对及时截住了后面半句,但这短短七个字就已经让魏延隐隐有了不妙的感觉。
“已经……什么?”魏延谨慎看着我。
但我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从马上跳了下来。
“说的也是,毕竟现在的我在江东,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我垂下方天画戟,用释怀的笑容说。“能请众兄弟让一条路给我吗?不然等主公来了,出师无名的我,可就要受罚了。”
“把我说得那么冷血无情,是想让我再治你一条多出怨言,腹徘主公的罪名吗?”
来了。整个江东里唯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看样子是已经来到人群的后面了。
“参见主公。”
孙翊的身影一显现,立马就折下了一大片腰,也包括我在内,只有魏延在拄着下巴打量孙翊,不知道在想什么。
“德谋叔,义公叔,吴县的防守,暂时就交由两位叔叔负责,可以吗?”孙翊点点头,示意众将起身。
相比差不多一年前初遇那时的公鸭嗓,现在孙翊的声音已经脱去了不少稚气,变得成熟稳定很多,听起来比较像男人而再非男孩。至于他所指名的两位叔叔,前者名曰程普程德谋,是江东诸将中年岁最长的老将军,后者叫做韩当韩公义,两人都是被誉为“江东四铁柱”中的铁血老将。
“至于南宫亮,你,跟我来。”这是孙翊第二次这样唤我。
上次他这样叫我的时候,就把我的一身职权全数剥夺,不知道他这次叫我,又要从我身上拿走什么?
一路上,孙翊都没有说别的话。其实除了兵权,我也没什么话想对他说,但这个口他不开,我也没办法提。
策马离开了将领群,沿途都有听到嘴唇紧要间所溢出的淡淡痛哼。因为百姓都被带进了集中营里加以管制,现在街边只有临时包扎休息的普通士卒。至于不幸阵亡的将士则另外集中到了别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拉出城埋掉或直接烧掉,以免尸体堆积久了生出瘟疫,无端祸害仍然在世的亲友家人。
孙翊带我到的地方,是他们孙家府宅的主厅。我跟在他身后拐过一个弯,这才看见他在以前孙策用来供奉孙坚灵位的神楼前止住了步子。只是以往只有孤零零被后人供奉在神楼里的孙坚灵位,下方如今已安放了一个崭新的神牌。
“抱歉没让你去替大哥送行,这是我的错,我自会向大哥请罪。”孙翊跪坐在神楼前面,亲手点燃了三根香,递给我。“现在先替大哥上柱香吧。”
我也跟着跪坐下,依言向孙策的灵位拜了三拜。
“我还是不喜欢你。”在我拜完之后,孙翊开口。
是吗?那正好,我也是。
“但有一件事我想先解释一下,我前几日之所以会罢免你,其实不只是在生你的气。我一直觉得你根本就没什么资历可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却会这么看重你。当然现在我知道了,你确实有资格,在我孙家中占有一席之地。”
“主公言重了。”
“‘飞将骑’主帅的位子我可以还给你,不只是因为你立下的功劳,还是因为这支‘飞将骑’只有在你手上,才真正能被叫做‘飞将骑’。虽然当初组建‘飞将骑’是大哥的意思,但现在之所以能真正成军,你才是真正最功不可没的那一个。但,”孙翊平静说。“你还没有向我证明过你有指挥过万兵力的才能,所以要赋予你的兵力,我还要再考虑看看。”
“机会什么的,眼下不是正好就有一个吗?”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沉静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原来是鲁肃,他手里抱着一堆的竹简,此刻正在跨过门口走进。
我很平静,但孙翊就不一样了,整个人立刻暴跳了起来。没有经历过孙策那样沉浮跌宕经历的磨砺,他还是无法做到他大哥那样的沉稳。
“好你个鲁肃,竟敢偷听我们说话!”
“主公的指责,肃可不敢承认。”鲁肃抱着竹简堆弯腰,语气略带淡漠。“肃只是想向主公禀报这次我军的伤亡情况,并非有意冒犯主公。”
“好,这次你冒犯我的事,我可以暂时不追究。”孙翊冷哼一声。“你刚刚说,什么机会?”
“虽然主公等已经安全返回了吴县,但山越人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要因此而撤退。”鲁肃将怀中的竹简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说。“现在军中的将领大多带伤,能够领兵出征的不多,主公何不借此机会放手让南宫将军一试,让他带兵驱散围城山越人,检验他的本事。”
“荒谬!”孙翊还是冷笑。“我江东儿郎的性命,岂能如此拿来随意试验?”
“那主公觉得,现在的吴县,还有哪位将军有资格领导这些兵士?”鲁肃也不反驳,他从那堆竹简中抽出其中一份,双手送到孙翊面前。“这是这次作战中手上将领的名单。公瑾病倒,吕范将军已经重伤不起这也是主公亲眼所见,就连程普等四位老将军身上也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现在就要他们领兵出征只是让他们送死。还是主公觉得让吴县被围上十天半个月也不打紧,先等各位将军把伤养好后再驱逐城外的山越逆匪,那样才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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