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范老夫人尚未及回答,太后已经优雅的站起身来说:“亭中山风太大,我先去轿子里坐了,二位请自便。”说着便由范府的丫鬟搀了下去。而云岭大公的从人们也是整齐划一的全部撤出了亭子,在几十米外围成了一圈,好似警戒又像是防止人偷听到亭中的谈话。原本和谐的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如重重黑云悬在小亭上方……
李乾松有些缺乏礼貌的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范老夫人,在下对老公爵一向景仰,愿竭力助他官复原职并统领大唐所有人马。若伯爵大人仍嫌不够的话,那在下也不介意封他为一字并肩王。”
封王的权力自然只有皇帝才有,李乾松这句话等于是赤裸裸的暴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虽然这在大唐内部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当事人亲口说出来还是让范老夫人心中一震。她推托着说:“拙夫现在已经与庶民无异,只怕帮不到大公。”
“没关系。老公爵虽然退下来了,但声名与威望尚在,何愁不一呼百应。更何况范克希世兄与他的公子也分别手握重兵……就看您范家想不想帮在下这个忙了。”
亭外都是李乾松的心腹手下,一个个都是彪形大汉腰间还挎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范老夫人顾忌着太后的安全不敢贸然撕破脸皮,只能继续推搪说:“此乃大事,老婆子我妇道人家做不得主,还要与拙夫从长计议……”
“理解,理解。我已经等了十几年,也不差三五个月。”李乾松很是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说:“不过实在对不起,本大公过于坦荡将自己的所有想法都和盘托出了,实在很怕老夫人回去在我那位堂兄面前告上那么一状……”
“那你想怎么样?”李乾松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范老夫人也就无所顾忌,将刚烈的本性展示出来,的回了一句。
“在下有求于范家,自然不敢对老夫人怎么样,不过恐怕要委屈令妹在这里再多住上一些日子了。”
……
……
范老夫人走了,太后留下了。
出京时姐妹同行,回去时却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闲愁伤感自不必说,更大的问题是如何向皇上交代。放在平时还好,关键是自己的夫君刚刚被罢黜,一向多疑的皇帝陛下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将太后拱手送给了云岭大公做人质?
出了云岭,路途便变得平坦,可在范老夫人的眼中,这段路却难于蜀道,更加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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