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希的奏章终于到了,虽然迟来了几rì,但到了总比没到的好。
“罪将范克希百拜皇帝陛下,叛将何林私自勾结加纳多乱匪,任由其从自己的防线通过。臣范克希正星夜提兵回援京师,望陛下速速拟出应对之策,罪臣范克希再次百拜。”
李乾刚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奏折,嘴角有些不屑的稍稍上扬,命人将前些rì子何林的奏折找出来摆在一起。
“罪将何林百拜皇帝陛下,叛将范克希私自勾结加纳多乱匪,任由其从自己的防线通过。臣何林正星夜提兵回援京师,望陛下速速拟出应对之策,罪臣何林再次百拜。”
两封奏折的遣词造句一模一样,所不同的只是人名的差异,双方都称对方是乱臣贼子而自己正提兵回援京城。那么,起码有至少一个人在说谎,也就是说至少有一支队伍可能和加纳多的敌人一起进攻京师……
“陛下,先不着急判断,咱们大可再等等,前方不还是有别的队伍嘛,看看其他人怎么说。”皇后在一旁轻声劝慰到。
……
……
一天后,驸马范轻骨的奏折到了。
“罪将范轻骨百拜皇帝陛下,叛将何林私自勾结加纳多乱匪,任由其从自己的防线通过。臣范轻骨正星夜提兵回援京师,望陛下速速拟出应对之策,罪臣范轻骨再次百拜。”
第三方的立场理应是判断到底谁是叛徒的关键,但如果考虑到范克希与范轻骨的父子关系的话,那任谁也不会将其作为参考的依据。李乾刚的眉毛皱得更紧,皇后也再拿不出什么新鲜的言论来宽慰自己的夫君。良久,李乾刚方才叹了口气说:“那就再等等吧。”
也只能再等等。
……
……
秦小虎悠哉悠哉的坐在马上带领自己的部队向南走着,从口袋中摸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一旁的范岱连忙帮他点着了火,很是谄媚的说道:“秦公子,我们回京之前难道就不上封奏章表达一下自己的忠君爱国之意吗?”
“用不着吧?”秦小虎寂寞的吐出一个烟圈说:“皇帝陛下只怕早已不记得我是谁了,而大唐的军事版图上,应该也没有我们这支队伍。皇上是一国之君,每天的事情很多很重要,忙得很,就不要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打扰他老人家了。”
……
……
这件秦小虎认为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李乾刚却觉得重如泰山。前方的斥候不断传来几支队伍行进的最新消息,在这场五支队伍进行的马拉松比赛中,加纳多的蒙得里哥部无疑是速度最快最被人看好的,从一开始就遥遥领先将其他四支队伍远远的甩在身后。排名第二的是大唐范克希部,但范将军的手下明显并没有发挥出全部潜力,久经战阵的范克希将军深知疲兵必败的道理,谨慎的控制着行军的速度,以免在即将决战的时候发现手下仅剩下不到一半的战斗力。他认为大唐京城城坚池深,守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应该问题不大,也就没有必要追敌人追得过紧。在范克希身后是驸马范轻骨统率的御林军,他清楚父亲的实力自己只配在他老人家身后敲敲边鼓,并没有人发现这支队伍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突然改换了主帅。排在第四位的就是当初京城外追击敌将穆兰塔而去的那群乌合之众,统帅现在已经变成了秦小虎,他向回赶也就是装装样子充充门面而已,范家父子是绝对不会让这支乌合之众无谓的上阵送死的。而坠在最后的是何林元帅的队伍,jīng兵悍将每天只行十余里便扎营休息,其坐山观虎斗的架势昭然若揭,根本没有丝毫掩饰。
李乾刚看着奏报上秦小虎的名字觉得有些眼熟,问道:“这个秦小虎是什么人,朕好像以前听说过他。”
一旁侍立的太监早有准备,恭敬的回答道:“陛下,这位秦小虎是范家的门客,当年和驸马爷一同镇守岷山关的生死弟兄。后来的赛诗会上,驸马爷夺魁的那首不朽诗篇,也是这位秦公子代为朗读的。”
范家的门客?!怎么又是范家?李乾刚的眉毛皱得极紧。现在向大唐京城进发的五支队伍中,一支是敌军,一支是消极怯战的何林部,另外三支,居然都是范家的队伍……一旦有变,大唐又哪有可带兵之将,可御敌之兵?
时已入冬,皇帝陛下将自己裹在厚厚的裘袍之中,御书房中还燃着几个大大的火盆,可李乾刚却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沉思了半晌后他忽然说了一句,“今年怎地这般冷?准备起驾,朕要去看看大臣们是怎么过冬的。”
“陛下,请问您要去哪里?”
“范府。”
……
……
并没有让人通报,李乾刚直接进了范府,在后院看到了久违的范惟亮范老公爵。
当真是岁月不饶人呀,以往叱咤沙场的范老公爵看来是真的老了,他正在晨练,原本龙jīng虎猛的汉子此时出拳却显得极其绵软无力,脚步的移动也相当缓慢,与其说是在打拳,还不如说是在做一套复杂些的广播体cāo……不过让李乾刚感到欣慰的是,老公爵的jīng神状态看上去还不错,旺健得很。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李乾刚默默的感慨着,并没有出声去打扰范老公爵,只是立在一旁静静的看,心中思绪万千……
勤于政事的大唐皇帝并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拳法叫做太极拳。
……
……
一套拳打毕,老公爵的额头已是微微见汗,这时从旁边很适时的递过了一条雪白柔软的毛巾。范惟亮随手接过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对……
范府的下人一向是由范老夫人来管理的,自从她老人家回乡祭祖之后,那些家丁丫鬟们明显比以前倦怠了许多。范惟亮能在阵前指挥千军万马,却偏偏对自己府内的下人没有丝毫办法,也只能任着他们偷懒。而这条白毛巾,则是自己许久未曾享受过的待遇了。
范惟亮慢慢的转过头,看见皇帝陛下居然就站在背后,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慌忙跪倒在雪地里,颤声说:“陛下,老臣不知陛下到来,有失远迎,还劳陛下为老臣递毛巾,当真是罪该万死。”
李乾刚淡淡的点了点头,和声说:“老公爵,平身吧,朕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你。”
范惟亮颤巍巍的起身,甚至都没来得及扑打掉膝盖上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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