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搭理。”
“小的水性好着呢,小王都太尉尽可放心。”
“嗯……下去吧。”
那船班应声退下,而这时一直旁观不言的工部侍郎郭知章忽然道了句,“你可别整出事儿来。”
王诜反倒是笑问,“郭侍郎明日可要赛回龙舟?”
郭知章冷哼一声,“别到头来惹的自己一身骚就行。”转身便下了楼阁,把王诜一个人晾在了楼阁上。这驸马都尉显然脸上不善,呸了句。“老东西,不是看你有两分用处,早就劾掉你了。”
……
……
金明池的夜,凉风习习,吹得龙舟夹板上的守卫都有些迷糊。他们几个正揉眼,忽然就有人喊着过来。
“换班了,换班了”
皇帝的龙舟守护最为严密,并不单是建造院的差役把守,还有专从兵部调来的厢兵——也就是军队里剩下的老弱病残,平时就是帮忙做杂务事,这次看守龙舟的活儿也是少不得他们。为了确保龙舟始终保持最佳的守护状态,所以皇帝的龙舟实行的是俩时辰一班的轮换,极为苛刻。
“今天还挺早的么”几人言笑着,在船板上吹风可不是滋味,所以下一班提早来换班当然是夹道欢迎,几十余人将符牌手续交接了下后,之前那拨厢兵就退下船去休息了。
而上来这群完全是建造院自己的差役,不过中间有些人却显得过于魁梧了些,若是在白天肯定会引人怀疑,只是如今借着夜色掩护,所以岸上的哨兵守卫也没怎么注意。
“都抓紧了,我们只有两个时辰。”
领头的船工班头把一众聚集过来吩咐,而这些身形魁梧的汉子其实都是郭府蓄养的死士,此时一个个眼神锐利,在聚头小议了片刻后,就顺着绳索一个个的往下爬,最后潜进水里。
借着月色,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
明日便是举京共欢的端午佳节了,所以徽宗也是暂时压下奏议,借着去观摩龙舟的理由再一次转道景明坊,与上回一般无二,这个自称赵乙的大商人又来给矾楼送钱了,李媪脸上可是一个高兴,虽然骨子里瞧不起这些商贾,但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只是没想到对方这回还是专程来找师师的。
“老娘今儿可不好再糊弄我了吧?”徽宗见老鸨眼珠子在转,就知道又是准备在哪儿给他下套了。
“哪有”李媪暗道不妙,这人原来不是傻子,这可就不好糊弄了,眼下师师去姓苏的那儿讨教曲艺了,谁知道什么回来,想个什么理由呢。
人一想鬼主意,这眼珠子就要翻,陪同而来的张迪看不下去了,“我说李妈妈,我们可不是缺钱,怎么就连一面都这么难见?”
这人是个金主,李媪当然不会轻易开罪,所以是好言好语的先安稳住了,回头就火急火燎的通知底下人去一品斋把人叫回来。
雅间里的徽宗正靠着北窗独斟自饮,而略有无趣的张迪却忽然的大惊小怪起来。“官家你看,那女子可是李师师?”他往下面指,这矾楼后院门那儿刚好一辆黑桐马车停下来。一青袍缁巾装扮的书生正扶着白裙女子从车辕上小心下来,这一幕也被徽宗看在了眼里,他不禁皱眉。
“那书生是何人?”
“回禀圣上,那就是一品斋的苏进、苏仲耕。”张迪一丝不苟的回禀,不过心里都乐开花了,现在好了……这书生完全是自己找死,即便他爹是美芹老先生又如何。官家可不会给他面子。
不过徽宗脸上却没什么好恶,只是看了两眼,而后又自己喝酒了。
……
……
师师前脚才刚进矾楼后院。廊道上就闪出了李媪和一众丫鬟,李媪风风火火的,嘴里好女儿的喊着过来。
李师师偏了偏脑袋,有些不解。“那人又来?”
“那商贩没那么好糊弄。这回女儿你可得拿点真本事出来了。”李师师前头走着,李媪后头跟着,一路上看见的侍从茶酒纷纷问好,可李师师却没有因为李媪的絮叨而软了心肠。
“今日身体不适,就不接客了。”这其实也算是实话。
“哎哟喂,我的乖女儿哟”每当红牌甩脾气的时候,惯用的也就是这哭天抢地的伎俩了,不过这回好像也不太管用了。只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的好姑娘哟,你就行行好吧。你看都快过端午了,怎么也得让妈妈过个舒畅节啊”、“妈妈可是看明白了,那可真是个金主,你就是不看妈妈的面儿,你也得看看钱的面上,你说是不?”她见李师师无动于衷,又是转到她右手边,对着她右耳念叨,“你以前不总说着要给自己赎身嘛,那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妈妈酒楼呆这么年了,但像这种金主可是头一遭见,你就往他身上多捞几把,这赎身钱不就挣过来了嘛。”
这念念叨叨的都上了青衣楼顶层的客厅了,可李媪的嘴还是没消停,穿过珠帘画幕,李师师忽然止住了步子,李媪走的急没留神,不巧撞在了书架子上,捂着脑门那哎哟的一个凄惨,可偷偷移开手指一看,这女儿居然还熟视无睹的坐圆桌前自己沏茶喝了。
气死了。
李媪也就不装可怜,往李师师身边那么一坐,还没开口,雅间里头忽然有人走出来。
“妈妈这又是怎么了?又哭又闹的。”
李师师和李媪回头一看,不是那慎伊儿还是谁,这丫头有事没事就喜欢往李师师床上蹭,之前是等的睡着了,直到刚儿被李媪又哭又闹的声音吵醒。
她身上就披了件直襟中单,揉着眼睛像是早上睡醒似得出来,哈哈的打了个哈欠后就是往李媪和李师师中间一挤,拿了李师师手里的茶水喝了。
“要见姐姐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每个都见,那姐姐还活不活了。”她那双小杏眼横了李媪一眼。
“寻常的妈妈当然就不逼了,只是这个真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那人有钱。”,“有钱的多了去了。”
李媪真想一巴掌拍扁这个不听话的女儿,每次就知道和她顶嘴,这回她再也容忍不住了,揪住小魔女的耳朵不放,“你这死丫头真是要把妈妈我气死,要是不出去接客,你吃什么喝什么,就知道成天在这儿说妈妈的风凉话,要是哪天你也出台了妈妈任你说,但现在你就是个吃白食的,所以给我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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