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呷了口酒搁下,招来手边的伺候,“郭尉今天什么都没做吗?”
“没,少爷,他今晚怪的很,就一个人在前头和狐朋狗友乐,看样子好像真的就过来听曲。”
“是吗。”陈弈磨砂着酒杯上的攀枝纹,有些想不明白这死对头究竟在暗地里搞什么鬼。
“对了,少爷,您看之前准备的还要不要上?”
“不用了。”陈弈摆了摆手,“今日观场的老东西不少,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让那几个小子前面起起哄就是,那几个都是新雏,来两句就上不得台面。”
“好的少爷,小的这就去前头吩咐。”
……
……
随着整个矾楼的嘈杂声开始停歇下来,老鸨李媪也在这个时候站到了梨台之上,在抒发了一通感慨之后,便正式让十二位乐伶一一登台。
……
“这十二位姑娘中有三人是大家比较熟悉的,老身也不必在此叨絮,至于这另外九个姑娘……是老身和一品斋的苏家从教坊暂时求援而来,此次是她们初次登台,技艺未精,若有不当之处还请诸位包涵一二。”
“这位是教坊院的林小小姑娘……”
她按照苏进之前的吩咐,充当司仪一类的角色,在台上报出一个名字后,后台便跟着走出来一个伶人,然后经过一番天花乱坠的粉饰后就让伶人回到自己执管的乐器前,静候演出。
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台下也算是对几个新雏有了初步的印象,不过在论到最后三个压轴的矾楼名妓时……却发生了意外。
“下面是我们矾楼的萸卿姑娘……”李媪喊了一遍之后,可后台却没有姑娘出来,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时候后台帷幕后有酒楼的女婢踩着碎步匆匆过来。
“妈妈、妈妈,糟了,萸卿姐姐不慎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始料未及的意外顿时让李媪热枕的脑袋懵了,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把拽住女婢的手,“现在人怎么样?”
“现在还是昏睡不醒,余妈已经唤了大夫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
李媪这时候强行按捺住心中的烦躁,“先让秋凌和宓尘上台,你下去把你师师姐唤来撑台子。”眼下也只能让李师师顶替萸卿的位置了,不过她不知道李师师有没有跟着学梁祝,所以现在心里也是没底,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根稻草了,可还不等她缓过气来,后台又有个小婢女急匆匆地跑了上来。
台下的人已经开始细碎的议论起来了,这原本好好的介绍怎么到一半就停了,而且看老鸨的模样……好像遇到什么难事了。
“这老鸨,又使得什么把戏?”
汪伯彦那一桌子上,一众人在少了汪伯彦后,就是比较正常的宴席吃喝了。位于人群堆里的李纲吃着鹅腿往梨台上瞧,见那老鸨偷偷摸摸的正给一女婢吩咐什么,那模样……好像是出了什么岔子了。
“哗——”
他刚一低头要把骨头吐掉,耳边就起了一阵浩大的喧哗声,几乎全场震惊。他好奇地一抬头,手上的半截鹅腿“啪”的栽进了酒盏里。
“这又是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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