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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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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乍变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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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让他们心思忡忡。

    不过今晚徽宗明显不想让朝政影响心情,所以在点了几句后,很快就扯到了今日殿试之上。“今日殿试又为我大宋博得俊才七十余六名。朕不胜欢喜,念着改日办个宴席,把这些青年俊才邀来共举一场文会,那也是极为风雅的事情,诸卿以为如何?”

    门下侍郎李清臣虽是年逾七十,但神识极清,徽宗这么岔开话去,他赶忙便是把话接了。愣是把曾布和韩忠彦落在了后头。

    “官家此法极有好处,学子寒窗不易。若是高中之后又得官家赏宴,感恩之下……岂会不为我大宋社稷鞠躬尽瘁。”李清臣原本只是随口应和之词,可哪会想到这后世的琼林宴就因此而有了雏形。

    “现下那新科状元就在楼下与好友庆贺,莫不如让人召上来与臣等共享一宴,也可示陛下恩典。”

    他这么说着,楼下大堂里的汪伯彦确实与一众好友举杯庆贺,平素不胜酒力的他在今日也是豪情壮满了一回,身边的同窗你一句我一句的敬酒,什么千奇百怪的牵强理由都找的出来,反正是铁定心思要把这新科状元灌倒在矾楼里软榻上,旁边一些文人学子也是被他们的氛围感染了,心胸宽广的就会感慨上两句春风得意马蹄疾,至于那些狭隘之人……就完全是斜视而对了。

    ……

    “廷俊做人最是不厚道,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诗文集会也是少有参与,原来是要在殿试中一鸣惊人,如今可好……端的是把我吓了一跳,就凭这一点,当是要罚上三大杯!”

    “……”真是什么赖皮的理由都找的出来。

    汪伯彦被迫只能举杯去迎,也正是这时候,忽然有一衣冠整齐的奴从身边插话进来,“汪郎君,鄙家主人有请小阁一聚。”

    汪伯彦一抬头,差点没把茶盏子倒翻在桌。这人不正是今日殿试时在徽宗边上伺候的那个高班黄门嘛。由于此次殿试清场,集英殿里没几个黄门内侍,所以汪伯彦一下就把人认了出来,而对方也似乎笃定自己会被认出,所以也没有多废话,直接一句上面要召见,就是把话给传到了。

    稍远处一些雅间内的士大夫们也都瞧见了这幕情景,这次的新科状元被当众请了去,旁人以为是哪方权贵赏识,但这些士大夫们可就瞧出内中端倪了,呵呵的笑了阵儿,叹了几句那小子运势不错。

    “那汪姓学子可是文叔评挑出来的,这次是把我们几个老家伙给比了下去,这今后怕是要给东宫讲读去了。”

    东南面的一间雅阁里,李格非、晁补之几个老友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这次殿试的评卷他们这些馆阁学士自然也有份,按照往年来说,挑出三甲卷的学士多是要被提为东宫讲读的,虽说这对于仕途前程极有好处,但这些学士却不大喜欢,原因就在于储君地位敏感,管严了管松了都不是,最后还得捞下个污名,划不来的事情……自然不受学士们待见。

    当然,这只是闲来的打趣,一边的礼部侍郎赵挺之是颇有兴致的品读新科状元的御试策论,他这次没有参与评卷。所以是趁着闲暇拿来了策论观读,一边看着、还一边扶髯颔首。

    ……

    “臣对,臣闻有家法。有天下法,人臣以家法为一家之法,人君以家法为天下之法。人君之与人臣,虽名分而已,人臣能执一家之权,守一家之法,以示其子孙……况区区四者之弊。尚何足以轸渊衷之念哉。臣闻主圣直,惟笔下赦其狂愚,不胜幸甚。臣昧死,臣谨对。”

    洋洋洒洒的万言策论下来,最后的御批只有一句,“经学淹通。议论醇正。可作第一人。”

    他端着这篇策论沉吟品读,“裕国之术在乎节用,奸弊之除在乎正纲,非正勿言,非正勿动,嗯……”笑了下,“有点意思。”最后那四个字便算是给了评价了,或许有些吝啬。但对于他这才识渊博的大学士而言,确实算不得多么惊艳的文章。尤其是在揣摩了徽宗近来的政治意图后,就更不会对其下多高的评价。

    吕希哲在旁边扶着长髯略有唏嘘,“可惜了范家那小子,啧……正夫不妨瞧瞧。”他把手上这份策论递给赵挺之。

    “哦?范家那小子?”

    ……

    ……

    大堂中间梨台之上,还在做最后的布置,不过十二个伶人的乐器都已经尽数搬上了台面,等那体型硕大的低音革胡被三个矾楼小厮抬上梨台时,台下立即飘起了一片惊呼声,之前就有风传一品斋要做新乐器来演绎新曲,原本一直以为是小道流言,可如今真个把乐器搬上了台面,他们是不得不信服了。就是好奇那大家伙是何等音色。

    前场最先得见的人把消息一层一层的传递出去,最后就到了外围那些雅阁里,这回可是真的激起了这些士大夫们的兴趣,新乐器?过会儿倒是要听听是何等音色。

    ……

    北楼三层正中的阁子,正是李清照和曾家娘子芝兰在里头。由于梨台面北朝南,北楼自然就少人问津了,这样就可避免撞到熟人。

    “安安,你此番做法可有曾与康非说过?”

    雅阁内,软樘卷草云替上挂下来的帘珠随着过堂风轻轻摇曳,檀烟的香味附着其上,使得这间阁子娴静了许多。两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坐在窗格子前说着私密的话,曾芝兰在得知此事后虽是希冀大增,但同时又对事情的后果抱有同等的担忧,以他对李霁的了解,怕是会适得其反啊。

    “曾家姐姐若是这般前顾后忌的,如何能成的了事……”李清照努力做好她的思想工作,“好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如若成了自然皆大欢喜,如果失了,难不成会比现在还要糟糕?”

    李清照这么一说,曾芝兰倒是心里稍稍安定了下,“安安……”她刚想说两句谢语,可一抬头,见李清照出神似的望着窗格子外走过的一常服女子,她疑然道,“安安看的什么?”

    “啊,没…”李清照回过神来。

    应该是看错了,不可能的。

    ……

    ……

    酒楼的滴漏已经准确无误的显示如今的时间已经到了戌时,大堂里的各种杂言论语在这时候都慢慢停歇了下来,虽说众人来此的目的各不相同,但是对于音乐还是有最起码的尊重。

    陈弈此时在大堂最中间一带,这是观赏歌舞演出最好的位置,不过如今他脸上戏谑的浅笑似乎并不是期待即将出演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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