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打量对方片刻,赔着笑脸迎上来:“各位军爷住客栈吗?”
毒蝎子赵广林横眉立目吼道:“不住客栈,到这里闯什么魂?”
“那是!那是!”店伙计虽然碰了一鼻子灰,却不憎不怒,忍然赔着笑脸。
这时,张禹从室内迎了出来,笑微微道:“诸位军爷既然是住客栈,请下马将马匹牵到后院马厩里,有马夫替马匹加草料。”
“请问你是客栈掌柜的?”指挥使宋安翻身下马,向张禹抱了抱拳。
“是的,在下正是。”张禹抱拳回敬,“不知各位军爷住单间,还是通铺?”
“我们军人不需要单间,住通铺即可,有事时叫唤方便。”指挥使宋安向众将领挥一下手,“诸位还不下马等待何时?”
众人闻言,纷纷下了马。
张禹吩咐伙计:“你将各位军爷带到后院,将马拴好,顺便带他们看房间。”
“小的遵令!”伙计向众将挥一下手,“各位军爷随我来。”
这时,指挥使宋安将手中马缰绳交给侍从:“你随他们一起去,我与张掌柜说些事。”
当下,侍从牵着马与众将一起,随着伙计进了过道,往后院而去。张禹陪着指挥使宋安进入室内。分宾主入了坐,另一名伙计提着茶壶过来倒茶。
指挥使宋安问:“张掌柜,有现成饭菜吗?我们饿了一整天,有点力不能支了。”
“军爷非常抱歉,今天因顾客太少,没有令厨子做过剩的饭菜,只是随顾客多少现来现做。”张禹一脸惭愧之sè,随即道,“不过,鲜鱼水菜现成的,需要几桌吩咐下去,不需一个时辰就能上桌,满足各位军爷吃喝。”
“也好!”指挥使宋安点点头,向张禹伸出四个指头,“烦张掌柜吩咐下去,做四桌酒菜,速度要快些。”
“好的!”张禹吩咐伙计,“你去厨房叫几名厨子办四桌酒菜,要丰盛点,速度要快点。”
“小的遵令!”伙计匆匆出离房间,去了后堂。
时间不大,另一名伙计带着众将、大小头目和两名公差来到前厅。张禹扫视他们一眼,问伙计:“都安排好了吗?”
“回掌柜话,一切安排妥当。”伙计如实回答。
“嗯,很好,给各位军爷上茶。”张禹吩咐后,向众将挥一下手,“各位军爷请坐。”
众将领吵吵嚷嚷,自找坐位。有的道:“掌柜的,我们肚子饿了,需要吃饭,茶过一会再喝也无所谓。”
“岂有此理,开客栈没有现成饭菜招待顾客,真让人不痛快。你的客栈不能开,就关门大吉,让别人开。”一名小头目插嘴道。
指挥使宋安瞪他一眼:“放肆!掌柜已经吩咐厨子做了,饿一天能坚持下去,难道一个时辰不能坚持?”
“是,是,指挥使说得是,恕小的多言。”小头目被呛白得面红耳赤,连忙赔着不是。
这时,伙计提着茶壶,替诸位上茶。须臾间,茶已经上齐。
众将领分别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闲聊。铁头僧叶金龙与双锏将陈长浩坐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铁头僧叶金龙道:“饭菜还有一阵呢,我们何不出去逛窑子?放松一下身体?”
“就怕指挥使不允许去,一旦出了事,他也承担责任的。”双锏将陈长浩回答。
铁头僧叶金龙不以为然:“我们不说逛窑子,就说到室外散散闷。这样,他不会强加阻拦的。俗话说得好:‘管马管军,管不了吃喝拉撒。’”
“那你跟指挥使讲,允许便罢,不允许不可强求,我陪你就是了。”双锏将陈长浩小心翼翼,仍然心有余悸。
铁头僧叶金龙端起杯,仰起头,将一杯茶全部倒进嘴里,咽下之后,放下杯子,以试探的口吻道:“指挥使,洒家觉得室内太闷,想与赛秦琼长浩兄到室外散散闷,您看意下如何?”
指挥使宋安不假思索:“在店铺外可以,不准东奔西走。”
“洒家肚子饿得够呛,哪想走远?指挥使放心好了。”铁头僧叶金龙显得十分虔诚。
指挥使宋安挥了挥手:“去!去!”
“谢指挥使!”铁头僧叶金龙心中甚喜,站起身,拉一把双锏将陈长浩衣襟,“我们走!”
双锏将陈长浩站起身,随铁头僧叶金龙出离店铺,来到室外,陈长浩竖起大拇指:“金龙兄,真有你的,几句话就将指挥使蒙住了。”
铁头僧叶金龙微微一笑,洋洋得意道:“小技俩而已,不足挂齿。对付上司,不能吐实槽,多用心眼,留点余地,方能使他心服口舒,对己言听计从。”
“嗯,以后小弟要多向仁兄讨教。”继而,双锏将陈长浩犹豫起来,问,“我们不知窑子在哪里,怎么去?”
一时间,也拦住了铁头僧叶金龙,面对陌生地方,是否有窑子还不一定。但他不到黄河不死心,决不能就此罢休。他想了想:“我们由此向东,如找不到再返回向西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心诚,总会有收获的。”
“那好,小弟随你闯,就是找不到也心甘情愿。”赛秦琼陈长浩说。
当下,他二人上了街道,沿途向东而行。当他俩行有二百多丈地方,见一家店铺虽然关了门,但室内灯光依然从窗口和门缝**出来。
“这是什么店铺?门关了,里面还有灯光?”双锏将陈长浩指着灯光问。
“也许是我们要找的窑姐居住的地方,我们到门前看一下门匾,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营业了。”铁头僧叶金龙说,随即挥一下手,“走,我们到近前一探究竟。”
两人脚下加快步伐,片刻已到店铺门前。他俩借着室**出的灯光和天上shè下的星光观看,只见门匾上写有林氏棺材铺字样。他俩见后,心中一惊,想道:“这家棺材铺,不就是两名公差所提的这家?那两个年轻人是否逃到这里?我们要仔细观察一下。”
于是,两人蹑手蹑脚走到门前,伏到门板上,透过门板的缝隙向里面张望。这一望,更让他俩大惊失sè,难以置信。只见室内老掌柜正陪着两个年轻人说话,几名伙计侍立一旁。在室内一侧的挺尸床上,躺着一具尸体,不难看出,那一定是刘知府。
这时,只听里面传出声音,老掌柜道:“那个该死的润州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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