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同拍了拍衣袋:“外出时,这些东西是必备的,怎能不带呢?”
“那好,你在此处上药,我到柜台后面上药,自己对自己要负责任,一再迁就,会害了自己的。”陈玉香吩咐后,去了柜台内。
随即,吴同取出药瓶,脱下上衣,洗去伤口上的血迹。林掌柜上前帮他伤口上涂药,又找来纱布,替吴同包扎。时间不大,已包扎妥当。这时,陈玉香也包扎妥当,出离柜台,众人迎上来,伙计随即搬过凳子让林掌柜、吴同和陈玉香坐下,又沏了三杯茶端上来。
这时,林掌柜打量吴同、陈玉香一会问:“二位少侠,老朽有一事不明,想问一下。”
“但问无妨。”吴同十分爽快道。
“老朽始终想不明白,你们去陈家庄祭祖,怎会碰到强盗?”林掌柜质疑问。
“他们不是强盗,是官兵。”吴同回答得佷干脆。
“哦?是哪里官兵?你们怎么惹上他们?如此官斗,不是同室cāo戈吗?”林掌柜被搞得一头露水,“他们是哪个州县的?”
“老掌柜,情况是这样的。”陈玉香将润州指挥使宋安领一班兵将伏击经过叙述一遍,“诸位,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些。”
众伙计听后,就像沸腾的热油里参了一盆冷水,立即炸开了锅。
这个说:“他们是大明官兵吗?简直比强盗还凶狠。”
那个说:“他们算什么大明官兵?纯粹是阉党爪牙;他们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如此官兵,如狼似虎,真让我们老百姓失望。我们希望皇上早一点攻进紫禁城,捉拿阉党,消灭爪牙,使天下一统,万民安康,我们小百姓才能平安过rì子。”另一名伙计接过话茬。
不说吴同、陈玉香在兴隆街林氏棺材铺内,向林掌柜和众伙计说明谁是杀害刘锋的凶手。此事暂且不表。
却说润州指挥使宋安和众将领,在一阵狂风过后,却不见了两名对手和刘锋的尸体,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了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希望,宋安命令全体参战人员,分组搜索。两炷香时间过去,将整个陈宅遗址范围内,进行拉网式搜索,也没见敌人的影子。一个个忙得汗流浃背,灰头土脸,懊恼不已;最后都在前院内会合。
神弹手张建抱怨道:“nǎinǎi的,这两个小子难道上天入地了?我们如此拉网搜索,也没见他们的影子,就连死人也不翼而飞,真让人难以理解。”
“我看他们一定趁狂风沙尘刮得难以睁眼之际逃走的,不然,绝对没有出逃的机会。”花斑虎史永达提出自己的看法。
“你说得虽然合情合理,可是当时风沙刮得眼都睁不开,再加上伸手不见五指,如何逃?除非有世外高人出手相救。不然,他们早就成为本人剑下之鬼了。”毒蝎子赵广林吹嘘着说。
“算他们命大,逃过了这场厄运。”大刀李广胜问宋安,“指挥使,看来我们这一次是高兴而来,扫兴而归。现在天时不早了,我们难道要在露天地里过夜吗?”
没等宋安搭话,铁头僧叶金龙道:“我们不是叫花子,怎能露宿野外?依洒家之意,到兴隆街找个客栈住下,顺便弄点吃的。说实在的,我们从一早到现在,汤水未进,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了。”
“我看我们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一句空话。只有指挥使一言九鼎,说了算数。”双锏将陈长浩望着宋安,“指挥使,在这里空守已于事无补。是连夜回润州,还是去兴隆街找客栈住下来?您表个态就是了。”
指挥使宋安想了一会,表示:“夜黑路远,回润州实在累倒了大家;不如到兴隆街找一家客栈住下,吃顿饱饭,洗去身上汗臭;痛痛快快睡一觉。待明天恢复元气后,再上路回去。”
长臂猿汪凯质疑道:“如此耽误时间,一旦那两个小子趁夜带着刘锋的尸体过江,那不是纵虎归山吗?到那时,小皇帝朱由检和张太师得知刘锋的死因,会不惜一切代价,伐兵攻打润州城。一旦城池被攻破,我们在场的人,都难逃一厄。”
“啍!”金钱豹朱友军嗤之以鼻,“小皇帝朱由检尿斑未干,屎斑未退,能有多大能耐?张太师麾下的那班人马,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患。即使他们兵伐润州,也会让他们站着来,躺着回去。”
“对,我们兵分两路,派一支人马悄悄穿插到长江岸边,切断敌人的退路,再来个前后夹击,他们必然会大败输亏,甚至全军覆灭。”铁锤曹三通附和道。
“好啦!现在不是争论此事的时候。”指挥使宋安拦住各将的话,吩咐道,“我们去兴隆街找客栈睡觉,现在刘锋已死,对于朱由检和张国纪来说,已是重大损失。至于那两个小将,各码头渡口已派兵镇守,能拦截得住佷好,拦截不住逃走,也不足为患的。”
指挥使宋安的话,博得众将的一致赞同。当下,众将与大小头目、两名公差,沿着断壁残垣向后院摸索,最后到达后院外的竹林里。那些被拴在竹竿上的马匹,见主人到来,发出唏溜溜的嘶鸣。宋安和众将凭着记忆,确定自己的马所拴的位置,摸到近前,解开缰绳,牵出竹林。然后,除了阵亡的几名小头目外,宋安重新点了一下名。确认没有遗漏外,这才催促队伍上路,向兴隆街而去。
由于道路不熟,摸索两炷香时间,才到兴隆街上。然后,沿着街道,寻找客栈。
却说兴隆街上有一家客栈,牌匾上写着张记客栈。其实,店主人的名子并非叫张记,而是叫张禹。人们总是按门匾上的字叫店主人张记,或者叫张掌柜。如此时间一长,人们竟然将张禹两字给忘了。
这一天晚上,张禹在柜台旁翻看账本,一支红烛在烛台上燃烧着,放出淡黄的光亮。他翻看一会,惊讶的问在一旁的伙计:“怎么?今天一个顾客也没有?”
“是的——掌柜,今天可能rì干不好,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伙计一脸失望的神sè,“掌柜,是否打佯?”
“现在天时还早,再等一个时辰再说,早早打佯干嘛?或许能有顾客到来。”张禹伸一下懒楆,显得既疲惫又无聊,自言自语,“今晚要是没有顾客住店,今天亏就吃大了。”
“掌柜,开店哪有一番风顺的?总是有亏有盈的。但从总体来看,还是盈多亏少的。”伙计在一旁插嘴道。
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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