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心里犯嘀咕时,只见长眉李大仙念念有词,将手一指道:“着!”
一个“着”字刚停,只见地上冒出一排桌椅,桌上有杯子、茶壶,只见茶壶嘴处向外冒着热气。这一切,让众人惊讶得目瞪口呆。
长眉李大仙抬一下手腕道:“来者便是客,坐下品茶。童儿,给张太师、皇后他们上茶。”
当下,张豹扶张太师、董氏和张嫣坐在桌旁;金铃童子走上前来,提起茶壶在各自面前的杯子里倒茶。
长眉李大仙理了理长眉问:“张太师,您说膝下无子,可记得十五年前,在贵府后花园曾走失一个男孩吗?”
提起十五年前的事,张国纪和董氏眼里噙满了泪水。张国纪道:“是的,十五年前在下有一个三岁儿子,取名叫张豹。一天上午,由丫环带在后花园内玩耍。当时据丫环回忆说:‘突然从半空中shè下一道金光,将豹儿卷上天空。’事后,老夫花重金派人四处寻找,一直找了三四年也毫无音信,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放弃。”
长眉李大仙微笑道:“当时,贫道奉道友相邀赴宴,回来时路过京师上空,有一道红气直冲云霄,挡住贫道去路。贫道掐指一算,该与贵公子有师徒之缘,便将他带上山学艺,如今已长成一个壮小伙子了。”
董氏流着泪道:“没想到,十五年后,我们一家又能团聚。”
“这是因果循环,非人力所能及。”长眉李大仙道,“如果当初贫道不带贵公子上山学艺,今天你们刑场处斩,谁来搭救?”
张嫣惊疑道:“原来救我们身家xìng命的,是我亲弟弟?”
“是的。”长眉李大仙道,“你弟弟在山上学艺十五年,已掌握了呼风唤雨、腾云驾雾等各种法术,将来太师招兵买马,为国家建功立业。”
“招兵买马?”张国纪迟疑半晌道,“仙长,像我等落难之人,连生活都成了问题,哪能有出头之rì?况且,阉党权倾朝野,爪牙遍及全国各地,我们在地方上一露面,阉党很快便会追杀而来。”
“没事的,在大云山区域内,即使有阉党爪牙窥视,也不敢轻举妄动。”长眉李大仙道,“在大云山脚下,有一座陈婴庙,已荒废多年,你们暂且搬进住。”
张国纪眼前一亮,问:“您说的陈婴,就是秦末时率领起义军协助项羽伐秦的那位陈大将军?”
长眉李大仙道:“正是他,因他功勋卓著,后人为他建庙宇,受四方香火,世世代代延续下来,直至近些年,朝庭失政,阉党专权,地方官吏贪污腐化,民不聊生,庙里也没了香火,逐渐成了荒庙。”
张嫣听到朝庭失政字眼,脸上火辣辣的。
“唉!”张国纪长叹一声,“阉党可恶至极,害得我们有家难归。仙长,我们虽然能在陈婴庙内苟且偷生,说建功立业只能是句空话,就连生活也成问题。”
长眉李大仙道:“生活上贫道暂且周济些,你再派得力家丁回京师府上搬运钱财,作为招兵买马之费用。贫道敢保证,只要你将大旗竖起,四方豪杰相奔来投。等兵强马壮后,与泗州城朱元帅会合,共同剿灭阉党,扶新主登基。”
张国纪听李大仙一番言词,勃然心动,表示道:“既然仙长有先见之明,老夫不负众望,一定要将人马发展起来。不过,府上财产就怕被阉党查抄。”
“有关贵府的财产,现在阉党已赶往府上查抄。”长眉李大仙观察一下张国纪的眼神道,“不过您放心,阉党连一根筷子也拿不走的。”
众人听后,都以怀疑的目光望着李大仙。
张国纪质疑道:“仙长,何以见得?”
长眉李大仙微微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众人虽有疑惑,但也不好追问。
长眉李大仙吩咐张豹和金铃童子:“二位小徒,你俩带张太师他们去山下陈婴庙内打扫一下,安置众人生活起居。”
“弟子遵令!”张豹、金铃童子应了声。
当下,张国纪、董氏、张嫣和家丁女佣,随张豹、金铃童子出离洒金洞,沿着山路而下。
却说许显纯、崔应元奉魏忠贤之命,带几十名士卫和十几辆骡车,去太师府装运钱财。许显纯和崔应元坐在一辆骡车上,身体靠得很近,说着悄悄话。
许显纯道:“崔老弟,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我们既遭毒打,又挨惊吓,要是胆小的人,魂魄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
崔应元道:“可不是,我现在回想起来,脊梁骨都在冒冷汗。这一次,到太师府将古玩字画多藏一点,要是入了账,加上编号,我们就不好纳入私囊了。”
许显纯点点头道:“你说得也是,都充了公,别人也不会道我们一声好。”
他俩坐在骡车上,边走边说着话,不觉已到太师府院门前。在前边车上的士卫们纷纷跳下车,跨上台阶,却见院门紧闭。有两名士卫抬手推了推,却推不开来。
“怎么回事?张府已没有人了,门怎会从里面闩上?”一名士卫嘀咕道。
这时,许显纯、崔应元下了车,大摇大摆跨上台阶,士卫见主子上来,分立两旁。
许显纯望一眼院门,大吃一惊道:“张太师一家虽然被风刮得不见踪影,但绝对不会回到家中。”
“就是,张太师就是有斗大的胆也不敢回来的。”崔应元附和道,“但院门紧闭,则说明院内有人。”
许显纯点点头道:“要是姓张的胆敢返回府中,我们进去后见一个杀一个,决不留活口。小的们,给本指挥用力,撞开院门。”
士卫们闻令,一起用力撞门;院门就像铜墙铁壁,不管你使多大力量都没用。许显纯、崔应元站在一旁干着急,不时的跺脚助威。
一袋烟过后,一个个已汗流浃背,士气也弱了下来。
崔应元道:“老哥,在这里白费力气,折腾到晚上也于事无补。”
许显纯问:“你说怎么办?”
崔应元道:“我们一起向院内喊,万一无人回应,凭着你我的轻功,翻过院墙,从里面拔开门闩不就成了?”
许显纯拍一下大腿道:“喽、喽、喽,我倒闹胡涂了,将自己的看家本事都忘到脑后了;崔老弟,我们俩一起上院墙。”
“好的。”崔应元应了声,与许显纯内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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