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为何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般别扭?”寒夜没好气的翻了下眼睛。
杨盈听得兴致,“好妹妹,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在来的路上,店里吃饭,来了五个人,有个老不正经盯着我看,被寒大公子一剑废了双眼,剩下四个人,也死了。又到另一地方,又一个老不正经盯着我看,被寒大公子前后削掉双手,再被削下脑袋,还有个,也死了,有十四个盯着我看的跑了,恰好都在今天那帮人里,我看这十四个人,就这几天,也得全死在寒公子剑下。”
杨盈惊讶的盯着寒夜,眼睛一眨一眨,不曾想寒公子这般无奇的样子,如此果敢,戚姑娘一身红扮人又如此漂亮,哪个男人不多看两眼,想寒公子这般动辄就要杀人分尸,真是,真是,真是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如此想着,杨盈眼里就迷茫茫一片了,杨盈大大的眼睛,这样异象,太过明显,寒夜不好意思地撇过身子,直冲戚怜瞪眼。按这丫头的说法,我岂不是杀人狂魔,还分尸杀人。可算是,人言可畏。
云清也来凑个热闹,“小弟原想小弟xìng子不好,算得嗜杀了,不料寒兄这般,依戚姑娘如此美貌加之红扮一身,寒兄这必得是走一路杀一路,想这大陆清平该当从寒兄剑下来到。”
寒夜不满的扫了云清一下,这小子一向闷葫芦,此刻吭声落井下石,果然不是好东西,小白脸坏心眼,亏我还舍血救他,亏我还打算继续舍血救他!“云兄,有一种坏到骨子里的人,也会痛也会流血也会求饶命,若是因一时不忍而放过,必得因此而死更多人,对小弟而言,既有求死之道,当有可死之心,小弟剑下,绝不会放过任何当死之人,当死则死只求速死,这才是江湖客当有的觉悟,临到头哭天喊地也无用,只会让人看不起。”寒夜说到此,头顶三尺,似有灵光闪现。
“想这世间,几无半分信仰,拳头大就是道理,既然天不管,神独善,那就由我这号不惧六道轮回的愣头青,以恶制恶以杀止杀,看这混沌尘世,还要无光到几时!”
寒夜说动心肠,一时豪气顿起。
“手执三尺剑,胸怀慈悲心。剑饮万人血,心投月牙泉。
江湖莫问来时路,闻鸡起舞要青天。
剑卷风花血洗衣,轮回六道心无悔。”
寒夜吟完,闭上眼陷入暴戾心境,这尘世间该杀之人何其之多,区区双手,如何杀之得尽!
寒夜闭着眼,却切切觉到戚怜怜爱目光放佛直入心海,把一腔固执的恼怒融化,暴戾之气消散,灵台清明,睁开眼,不好意思的冲云清和杨盈笑笑,此时再见云清,心里已无疙瘩,神情坦然。
戚怜温柔的目光迎上寒夜探寻过来的视线,嫣然而笑。
寒夜向不曾体会到这般柔情,一时看得呆了。
戚怜也不恼怒也不娇羞,巧笑嫣然任寒夜呆呆看着。
云清这时才回过神来,心中百味杂陈。
这个貌不出众的男子,鼠肚鸡肠乱吃飞醋还口花花幼稚可笑,自己虽命犯天谴,向自视甚高,今早却不得不感慨这男子气度胸襟,此时又不得不折服于这男子的雄心抱负,连自己都要忍不住舍掉一切羁绊,陪着他去闯下抱负中的清平世间。
杨盈写字极快,这一会儿已蘸着茶水在桌面上把寒夜轻吟的十六句整整齐齐写了三遍。好一手字,纤瘦却执着。“寒公子好生见解,好生文采,好生抱负。”杨盈虽不曾走入江湖,却听得父亲讲诉诸多江湖事端,江湖恩怨,已被寒夜几句话语叩中命脉。
拳头大就是道理的世间,只有更大更重的拳头才能让世人慢慢学会:拳头不是道理,而是给道理做主的后盾。
云清正sè向寒夜道:“寒兄胸怀气度,连小弟这半死之躯也受感染,既然生而必死,岂可徒来这世间一回,当洒五步血,灭jiān除恶,还这天地一片朗朗乾坤!”
寒夜投来英雄相惜的目光,云清坦然而受,鬓发微飘,就算面sè苍白,也隐隐然有出尘之姿,不似凡间俗物。
“呀呀呀呀,这是什么情况?”戚怜故作眨了几下弯月眼,看了寒夜看云清,看了云清看寒夜,直把二人看得别扭了才道:“向说臭男人甜言蜜语可哄得笨女人死心塌地,怎么寒公子云公子二位大男人,几句话就乌龟眼看绿豆眼,给对上了?”
杨盈好笑得弯了肚子,看着寒夜撇着嘴不理戚怜,看着云清脸sè不自然的迈步走了。“戚妹妹,亏得是你,换了姐姐说这话,寒公子那动辄杀人的xìng子,不是要收了姐姐这条小命?”说着跟上离开的云清脚步,要做安排。
“杨姐姐,你有所不知,我们寒大公子,对男人虽狠,对女人却极好,不论是总角小妹及笄姑娘桃华姐姐还是盘髻大姐风韵妇人,我们寒大公子都轻声细气,生怕大了点声吹冷了。”戚怜说着呵呵笑起,看着云清楞了下身子,即时加布步子出了院门。
杨盈知道戚怜在故意说了气寒夜,打个调皮眼sè,转身跟了去。心里却微微伤怀,看这寒戚二人,感情如此深切,好是羡慕。
寒夜见二人走远,杨盈那绿盈盈身姿消失在转角处,想起昨夜戚怜为救云清,割了自己一刀咬了自己一口,话也不安慰一句,突然沮丧。倒是云清,已跟这心情无关了。
戚怜作老者样,握着拳端在嘴上碰了下,咳一声,见寒夜不动,仍自盯着那杨盈转角消失的地方失神,不去管他,看着桌上那十六句话,蘸着茶水,在这边写起。
“很好,不是很难看,远比我料想的看得过去多了。”寒夜心里不痛快,坐回桌边,见戚怜写着字不理自己,故意不yīn不阳道。
戚怜仍自聚jīng会神写着,却是一手极隽秀的字体,真不明白女此xìng子的姑娘家,如何写得出这一手让寒夜心里也暗自赞叹的字来,任谁见多了寒逸云的字,看别的字都该难有好评。
寒夜心里更不痛快,哼了一声。“只是比起杨姑娘字来……”寒夜喘了下气,等着戚怜抬起头看来。
戚怜果然抬起头看来,却是眼白大片,看不到青眼。
寒夜自心头得计,却不表露,也不说话,手转到烤炉上,左手无名指上结痂的豁口,有点显目。
山南的冬,也是冬,不到止步亭南,也是天寒难受。
戚怜哼了一声,不再写字,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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