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令世人刮目相看的大事业,这也是他们选择加入这个组织最重要的原因。
夜sè如烟,深林几处啼鹃。
“锦玉,那个yīn阳怪气的怪胎怎么也会下江南?”韩小窗也倒了一杯豆浆,尽管他滴酒未沾。
“他是我妹夫。”纳兰锦玉抚着折扇,轻声纠正他的不敬用词,可温润如玉的脸庞没有表情。
“别跟我装正经,我知道你也讨厌他。”韩小窗轻微撇了撇嘴,扬起杯子,足足喝了三分之二。
“两码事,别混为一谈。”纳兰锦玉淡淡道。
“虚伪。”韩小窗强压着满肚子怨气,狠狠骂了句,把剩下的豆浆灌了个底朝天。
“我承认。”纳兰锦玉轻声道,依旧没有被他大逆不道的言语刺激到,美如玉的纤指敲着大腿。
“你难道不想做点什么帮帮小花么?”韩小窗冷声问道,对于折扇探花的无动于衷非常不满,也很不理解。那一天,他正在杭州第五大道咖啡馆与一个新泡的银行职员打情骂俏,突然接到纳兰锦玉的电话,说要去宁州办点事,他二话没说,耍下那个清纯美女就走了,损失惨重也在所不辞,可没想到这一趟的宁州之行,竟然是去堵小花的,令他悔恨交加了好几宿,至今还不敢见自己的妹妹。
“不想。”纳兰锦玉直截了当。
“冷血!”韩小窗又忍不住骂了一句。
“女人是一只水杯,男人是一只杯盖,不管这只杯盖是恰如其分,还是格格不入,只要能拢住杯口,不让外界的微尘秽垢玷污了杯里的水,就应该配在一起。”纳兰锦玉意有所指道,轻轻合起双目,不是因为困了,只是不想让旁人看清他眸里的泪光,这时候的他更美了,像桃花,“京城第一美公子”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一个大男人,被套用“美”字来称赞,是不是该折寿?
“小花的命真苦,要是我妹被逼嫁给那个变态,皇帝老子也要拉他下马。”韩小窗冷声道。
“够了。”谢翘楚扬手阻止,轻声道,“谁都知道锦玉是最爱小花的,你以为他想袖手旁观么?”
“爱个屁,全他妈都是谎言,爱还苟且偷安?爱还亲自去抓小花?草!”韩小窗越说越激动。
“这段婚事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大军阀们做了统筹安排,我们这些小辈无能为力。”谢翘楚安抚道。
“那就霸王硬上弓,把小花在中途给截了,乔装一番送出国外,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幸运的话,还能遇上一段良缘,嫁夫生子传香火,再不济,宁可孤家寡人一生,也好过嫁入甄家,半死不活地坐以待毙。再者说了,假途伐虢的事,我们之前又不是没做过,小花上次能顺利逃脱纳兰老军阀的天罗地网,不正是因为我们在幕后运作么?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我们处理起来就更驾轻就熟,必定天衣无缝,手到擒来。”韩小窗翘着双手,yīn险一笑。
“你个猪脑袋都能想得到,纳兰老狐狸会蒙在鼓里?痴人说梦。”谢翘楚抛了一个大大白眼。
“前怕狼,后怕虎的,成事也被你给整夭折了,你黔驴技穷,我可没有!”韩小窗气得满脸通红。
“给你泼点冷水,是想让你明白,这事不能一时冲动而为之,必须从长计议。”谢翘楚轻声道。
韩小窗愣了一下,怒火随即烟消云散,喜不自胜,笑道:“你早说,我还以为你俩铁石心肠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纳兰锦玉终于缓缓睁眼,轻声道:“你们不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了,放弃吧。”
安静。
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的韩小窗与谢翘楚对视一眼,随后叹了口气,那种落寞感无可掩饰,肆意妄为。
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似乎有着与徐志摩“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一样的无可奈何。
突然,艾米?皮尔森的《stranded》幽幽奏起,回荡在万籁俱寂的会客厅里。
韩小窗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瞧,表情风云骤变,哭丧着脸,跟死了亲爹亲娘一般悲恸。
“谁呀?”谢翘楚很好奇。
“我妹。”韩小窗的语气悲壮而凄凉。
“干嘛不接?”谢翘楚更好奇,自己亲妹打来的,怎么就像债主追债来了一样?
“你傻啊,小花刚被无声无息送走,她现在不就是撒野来了么,我可不想惹祸上身。”韩小窗害怕道。
纳兰锦玉又合上了双目,并不体谅他的苦衷,轻声道:“接吧,按免提,我也想听听。”
韩小窗yù哭无泪,但他发话了,没办法,犹豫再三也只好照做,按下了免提。
“韩小窗!你个生不如死的混蛋!老娘法眼一开,就知道你是个妖孽了!”韩雪破口大骂。
韩小窗勉强挤出一点笑意,唯唯诺诺道:“雪儿,谁惹你生气了?哥给你报仇去。”
“就韩小窗那个乌龟王八蛋!你帮我干掉他,然后喂狗,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韩雪怒不可遏。
“你就这么对你哥啊?”韩小窗伤心yù绝。
“谁是我哥?我呸!韩小窗,我告诉你,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幼稚园程度的大学生,先天蒙古症的青蛙头,圣母峰雪人的弃婴,化粪池堵塞的凶手,非洲人搞上黑猪的后裔,yīn阳失调的黑猩猩,被诺亚方舟压过的河马!”韩雪一口气顺到底,骂得痛快淋漓,觉得犹不过瘾,又继续抗大打击面,“我知道纳兰锦玉那龟儿子就坐在你旁边,你让他听好了,他在我眼中,更不是什么好鸟,只是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龙,爱斯基摩人的耻辱,生命力腐烂的半植物,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上帝失手摔下来的旧洗衣机,人类历史上最强的废材,祖先为之蒙羞的子孙!”
魂不附体。
韩小窗与纳兰锦玉面面相觑,脸sè比茄子还要紫,心里感慨万千,唉,死都不能得罪女人啊。
谢翘楚幸免于难,浮起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悄声道:“我真替你们感到悲哀。”
谁知,韩雪在沉默一阵子后,又马上补充了一句:“谢翘楚那死猪垃圾,是上面的全部!”
“……”
韩小窗与纳兰锦玉乐不可支,强忍住笑,对着谢翘楚,悄声道:“我们真替你感到悲哀。”
那一刻,谢翘楚连死的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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