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璧道:“你要在这里比?”
唐明珠道:“不错。”
白玉璧道:“你不怕这里被拆了?”
唐明珠道:“拆了也就拆了,反正我也不喜欢这地方。”
画坊乃是本地男女邂逅然后产生爱情的圣地,又怎会这么容易让人来捣乱,可惜这次来的是唐明珠,众人都不敢说什么,只好退到两旁,让出一大块空间给唐明珠任她胡来。白玉璧见现在骑虎难下,只好起身答应道:“那就请小姐千万要手下留情。”到了这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过来围观这场突然比试。
风满楼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个恶作剧而弄得天下情人有缘无份,于是也劝唐明珠要小心出手,其他人当然就更加紧张,也纷纷附和。
唐明珠被烦得不行,于是气道:“你们再说的话我立刻就拆了这不正经的画坊!”
众人一直都不敢得罪唐明珠,可是她这句话实在是太过侮辱人,到画坊遇上爱情是本地男女心照不宣的秘密,虽然算不上是正大光明,但是也不能叫做不正经,现在唐明珠这么说,简直是把画坊当青楼、女的卖唱、男的买乐、男盗女娼、伤风败俗至于极点。众人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意,一时之间群情汹涌,大数唐明珠的不是,难听的话也说了不少,现在的画坊再无半分高雅的格调,倒和街边的市场差不多。
地方本没有高雅低俗之分,高雅的人聚在哪里,哪里就是高雅;市井的人聚在哪里,哪里就是市井;而低俗的人聚在哪里,哪里就是低俗。
风满楼知道唐明珠其实也没有乱来的打算,只不过一时气冲胡乱说话,如果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不仅会惹怒唐明珠,还会使得本地人对唐门产生成见,到时惹出了唐不再,画坊被拆还算小事一桩,但是蜀地不得安宁就是大事了,于是深吸一口气叫道:“别吵!”风满楼内功深厚,这一叫用足功力,自然把众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画坊总算回复了安静。
风满楼又道:“要比就赶快。”说完向白玉璧打了一个眼sè,要他听自己的话,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其实风满楼的心里也后悔不已,想不到自己的一时贪玩竟能引起这么大的sāo动。
白玉璧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眼中尽是你闯出来的祸居然要我收拾的无奈神sè。风满楼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所以也不断回以万望见谅的目光。
专jīng暗器的人眼力都大大强于常人,何况是身为天下暗器之宗唐门千金的唐明珠,看到风白二人一直交换眼sè,娇躯一动移到两人中间,挡住两人的视线,责问道:“你两个一直眉来眼去的,到底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白玉璧这时越众而出道:“小姐既然想比,我再推搪下去倒显得我胆怯了。”言语间竟有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引得唐明珠笑得花枝乱颤。
白玉璧又问道:“小姐这次想怎么比?”
唐明珠用手一刮自己的琼鼻道:“你站在这里撑不过我三招,动半步挡不住都算是你输。”
众人无不哗然,唐明珠提出的条件竟然如此苛刻,要做到她所要求的那种地步,天下间恐怕除了唐不再这个暗器专家与少林、武当和峨嵋的三大宗师之外,再无人可以办到。风满楼也在估摸着,看看自己能不能挡住,但是很快就得出否定的结论,不禁为白玉璧担心起来。
白玉璧和自己的武功在伯仲之间,既然自己挡不住的话,那么白玉璧也挡不住,只能寄望这个唐家的小姐能高抬贵手放过他。
风满楼又向白玉璧打了一个眼sè,叫他不要勉强,岂知白玉璧全不在意,一口就答应下来,又道:“我们赢了有什么好处?”
风满楼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玉璧,如果不是多年朋友的话简直以为他是疯子,白玉璧再这么把唐明珠惹下去,到时她全力出手的话他多半就危矣。
唐明珠那双狡黠的大眼闪闪生光,道:“你赢了的话我当然继续缠着你,直到赢了你为止。”
白玉璧和风满楼闻言都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个唐明珠竟然无理取闹到如此,皆暗自叹了一声,白玉璧又问道:“输了又如何?”
唐明珠道:“你真输了的话我就放风声出去,说你根本就是浪得虚名,名过其实。”
白玉璧此时真恨不得一走了之,远远躲着这个顽劣的仙女,可惜在场太多人看着,如果真的不战而逃以后真的不用在江湖上立足。女人崇拜的是强者,不管你长得多么俊美、才华有多横溢,只要自己因为这次比试丢尽脸面,什么与天下美女结交的宏伟梦想都要告吹。但是如果被这个麻烦女人缠着,那也不会好得到哪里去,在心中想了千百遍两种情况会带来的后果,最后才作出决定,咬牙道:“出手吧!”
唐明珠立刻闪电出手,双袖用力一挥,宛如彩绫舞动,好看至极,简直要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同时又带起大鼓香风,风满楼就算对她没有兴趣,也不得不赞其体之香。唐明珠又张开朱唇娇笑一声,有如摄人魂魄的铜铃,在场的人单是听着都觉得魂魄就要脱体而出。
挥袖之美,酮体之香,声音之动人,这些都让人深深地迷了进去,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唐明珠的袖里还藏着上百根的梅花针,口里含着的如豆粒般大小的暗器。
这才是唐明珠的真正实力!
风满楼丹田内那绿豆般大小的异物瞬间和他的感觉契合,使得风满楼从唐明珠那些扰人心神的把戏中转醒过来,虽然情况凶险,但是又感觉不到半分敌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她真的只是比试?但比试又哪里需要做到这种地步?
只见白玉璧似乎还在沉醉于唐明珠的美当中,满脸能为卿而亡的享受模样,但是手底下却不闲着,一支玉笔自袖里滑倒手中,慢慢往前一点,那上百枚疾shè而来的梅花针就像金铁遇到磁石一般,尽数朝玉笔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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