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胳膊感觉被人捅了一下,秦奋把嘴凑到他耳畔小声说:“老毛你别听他们胡说,什么修炼成jīng,什么人面蜈蚣,你可别忘了咱们是中华子民,不能相信这些邪教徒的话,信念可不能只凭他们说了几句就动摇。”
“恩。”毛戏水点了点头。
这时,村长嘱咐村民去后院抓一只公鸡过来。
毛戏水心想:这公鸡能干啥?
不多片刻,一位村民就拿着公鸡走了进来,这时村长的大儿子,毛戏水几人管他叫大舅舅的村民倒提着一只全身毛发非常鲜艳的大公鸡走进屋内,与此手里还拿着一个缺了口的破碗。
毛戏水心想:难不成要杀鸡取血不成?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实在是太肤浅了。只见大舅舅把鸡倒提过来,手里的破碗放在鸡嘴边,不一会儿,一股清sè的液体从鸡嘴里留了出来。
毛戏水用手捅了下站在一旁的秦奋,问:“你知道他们这是在干嘛?”
秦奋咽了口口水,表现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说:“这你就不懂了吧?道理其实很简单嘛。蜈蚣有毒,但是鸡吃了它们就没事,原因不就在于鸡的口水吗?他们这是要用鸡的口水做药引子给王芳姐服用。”
“呀嘿!”毛戏水一听,觉得秦奋这番话说得太有道理了,挑起大拇指惭愧道,“还是你老哥实在,未曾想我一个名落孙山的高考生,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惭愧惭愧。”
毛戏水这一抬举,秦奋就更神气了,那表情,那头抬得,都快飞上天了,只听他哼了一声道:“别看哥整天游手好闲不误正事,实话跟你说,哥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上学那时候,哥是觉得那教育书上的内容太简单,懒得去学而已,你就跟我多学着点吧。”
毛戏水心说:得,给你点阳光你还真就把海水蒸发了。
这时,那村民取了鸡的口水,拿了一块薄布将口水擦在王芳腿上的伤口上。
“大家不用担心,王小丫头只是被一般的蜈蚣给咬了,没多大事,只要用鸡的口水擦上几次就能痊愈了,我看天sè也不早了,大家回家做饭的做饭,该干嘛干嘛去吧。”村长对众人说道。
毛戏水一听村长的话,把眼睛往一旁的秦奋看过去,哪还有他半个人影。
晚上,毛戏水跟秦奋是跟村长一家一起吃的饭。
村长家算上年老已故的村长nǎinǎi一共6口人,包括村长,村长两个儿子,田大力和田二注。其中大儿子田大力已经成家,还生了个大胖儿子,二儿子因为好吃懒做,没事还经常赌博,所以虽然已达而立之年,却还是光棍一条。这在当时,属于大龄未婚了,用比较时髦一点的话说就是剩男。
在没来那巴村之前,你就是打死毛戏水,他也想不到这蜂巢还能炒肉吃,还有什么粉虫,光听名字你还以为是一种滋生在面粉当中的虫子,其实不然。那时候,那巴村基本就没有庄稼,不过村子后院长了一种特殊的红sè大米,用这些大米磨成粉,再兑水合成手指粗的粉条壮,就是所谓的粉虫了。
反正那一顿饭,什么杂七杂八的都有。只是菜肴虽然丰富,但是毛戏水却实在是难以下咽。
秦奋倒是没有忌讳,在那里吃的“吧唧吧唧”的响,村长就提醒他说:“吃饭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
毛戏水知道老辈的广西人都很注重饮食时候的礼仪,但根据秦奋所言,那粉虫实在是太好吃了,忍不住啊,从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
毛戏水听他这么说,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也尝了一口。那所谓的粉虫确实非常有口感,于是一顿饭下来,别人都是安静的吃着,只有他们两人如饿狼般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事后,毛戏水才知道那所谓的粉虫,是那巴村村民逢年过节才做的一种小吃,也算是他们有口福了。
晚饭过后,村长问毛戏水跟秦奋今天去了哪,王芳是怎么被咬伤的,毛戏水就把当时的情景跟村长如实说了一遍,其中还包括枯树林里的那具躺在泥沼中的尸体。村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毛戏水觉得村长心里似乎有隐情,于是问他那里怎么会有具尸体,村长让两人不要问太多,说是那巴村周边怪事很多,怕吓着他们,于是没有说,让他们赶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村外的十里坡迎接伊满。
这事暂且揭过,毛戏水对这个伊满也是充满了好奇,心想: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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