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面相对,尴尬的笑。好不容易煮熟的鸭子,飞了。为了这只鸭子,他们蹲守了半夜,厮打了半夜,而且,滴水未进。
“豁出小命也得逮住这狗rì的。”东门风咬牙切齿地说,“这是唯一线索。”
话音刚落,他扑腾跳进河内,紧追白头翁。
鱼雷和狄电相视苦笑,他俩都不会游泳。
这河道宽有三十米左右,河水看起来很平稳。
在白头翁将近河道中间时,东门风堵在他的前面。然后,两人就站定,对峙。
当两人站定后,那河水大约是齐肩深。看来,这河道宽是宽,但并不深。
突然,东门风潜入水中,这动作太快了,以致白头翁没反应过来。就在他意识到问题严重时,他被东门风掀翻了。原来,东门风突潜水中后立即抱住对方双腿,在对方失去平衡后,就把他摁在河底。
于是,鱼雷、狄电和司空飞雨就看见河水表面咕嘟咕嘟冒泡。由于不知水下情形,三人都是提心吊胆。
这时,东门风和白头翁酣战正激。
本来东门风是占得先机。他想,只要死死摁住白头翁,让他肚子灌满河水,成死鱼后,再拖上来。东门风从小就会游泳,可以在水下憋气十几分钟。但唯一的遗憾是,之前都是在游泳池,这是第一次野泳。所以,他不太适应。游泳池的水下都是静止的,池底是光滑的,可以很轻松地掌握平衡,但这河水下面是流动的,很急促,而且河床坑坑洼洼,难以保持稳定。
另外,白头翁并非善茬,特别是从小到大他一直是野泳,因此,这对于他而言,那是小菜一碟。虽然他失去了先机,但他拥有这方面的优势。
白头翁短暂惊慌后,就镇定下来。他先是示弱,躺在河床上假装招架不住,并且还张口强迫自己灌了几口河水。
东门风一看白头翁泛着白眼灌水,就放松jǐng惕了,以为这小子在水里是不堪一击,还没施展拳脚,就缴械投降了。所以,他手上的力道很明显软了。就在此时,白头翁双脚一蹬河底,借助浮力,来个后滚翻,就脱离了东门风的束缚。
再次被耍,东门风火冒三丈。没等白头翁稳住,他就对准白头翁脑袋扑去。但水下毕竟阻力太大,因此,他只抓住一绺头发。白头翁急回首探右臂袭向东门风脖颈。白头翁左臂已经断裂,他只能用右臂。
东门风来不及躲避,只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也迅速卡住对方脖颈。然后,两人就四腿盘绕,互卡脖颈。
此时,两人都呼吸急促,但都在等对方先放手。
时间一久,东门风就感觉双眼鼓突,脑袋胀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东门风突然松手,一个浪里白条跃到水面上,对着天空大口大口呼吸。
这时,晨曦微露,朝霞初上。东门风望着这鲜活的天空,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白头翁也一个鲤鱼打挺探出水面,贪婪吮吸这无比清新的生命气息。倒霉了一晚上,这会儿才是最幸福的时刻。
清晨的原野突然就安静的有点儿神秘,神秘的有点儿诡异。诡异里有蛐蛐的叫声,有露珠滴落的声响,一切归于原初,没有人迹,没有故事。
但毕竟有人迹,也有故事,而且故事还没结束。这时,鱼雷和狄电正小心翼翼向水里走来。他们边用脚试探着河床,边保持着身体平衡。两人手拉手,肩靠肩,另外手里还拄根粗壮的玉米杆。这样一方面可以保持平稳,另一方面方便司空飞雨,因为她站在他们肩膀上,手里还拎着那把破旧的铁锨。
这个主意是司空飞雨灵光一现蹦出来的。那河水只有齐肩深,对于180多厘米高的鱼雷和狄电而言,就是小儿科。她站在两人肩膀上,可以拎着铁锨从上向下袭击白头翁。毕竟,她是舞蹈出身。
白头翁正享受这美妙的晨曦时,突然瞟见那三人正深深浅浅地过来,不禁大惊失sè。他现在特怕那个纤弱的妮子,每到关键时刻就栽在她手里。但怎样能顺利突围呢?
就在白头翁苦思冥想逃脱之计时,鱼雷他们三人已经到了白头翁身后。此时,白头翁就极其被动了,处于前后夹击的处境。而东门风一看帮手来了,jīng神为之一振。
啪。司空飞雨挥锨对白头翁脑袋拍去。不过,这锨拍的毫无章法,白头翁很轻松就躲开了。但这锨拍到水面上,水花四溅,直shè白头翁双眼。白头翁急忙闭眼低头。
就在此时,东门风借助河水浮力,向上一跃,一个侧踢,那强悍的脚便凌厉地直奔白头翁太阳穴。白头翁一个猴子望月,那夺命脚便从他鼻尖呼啸而过。就在白头翁庆幸又躲过一劫时,司空飞雨挥锨猛拍,不偏不倚,正中头顶。可惜,司空飞雨站的太高了,这一锨力度不够,否则,白头翁非死即晕。
白头翁急忙潜入水下。东门风也紧跟而入。白头翁又被逼水面。然后,司空飞雨就抽冷拍一铁锨。现在场面就是:只要白头翁露首,那斩首铁锨就飞来;只要潜入水内,东门风就逼迫他露首。
但鱼雷和狄电毕竟不会游泳,随着恶斗引起水的激荡,再加上河床凹凸不平,他们就一直是摇摇晃晃。为了保持平稳,他们改变策略,面对面,互相紧拽那两根粗壮的玉米杆。这样,不但平稳多了,而且司空飞雨也是如鱼得水了。
她开始跳“玉米杆舞”了。她时而虚步到鱼雷肩膀上,时而弓箭步到狄电脑袋上,时而一字马与河水平行。每次舞蹈动作,都会伴随着铁锨的飞舞。那铁锨也很争气,每次都莅临白头翁脑袋指导工作。此时的司空飞雨,就像水上的天鹅,水花就是节奏,晨风就是音乐,舞着一曲痛打落水狗的歌谣。
白头翁出娘胎以来第一次受如此待遇——被“舞打”,脑袋上不但血泡四起,原先的伤口又绽裂了。再加上被河水浸泡,那脑袋真是不堪入目了。白头翁感觉脑袋就像被切西瓜一样,裂成数块了。他狠的咬牙切齿,他真想把这纤弱的妮子生吞活剥了。
此时的司空飞雨,简直就是巾帼英雄。她时而莺歌燕舞状,时而虎啸河山状,时而孔雀开屏状,时而饿狼扑羊状,真是挥洒自如、酣畅淋漓。而白头翁则是苦不堪言,凄凄惶惶。
突然,白头翁再次潜入水内,东门风也急忙紧跟而入。
啊呀。鱼雷惊叫一声,整个人就趔趄了。他站立不稳,对面的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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