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头翁刚冲出门槛,就被东门风一个腾空飞踢,直挺挺摔下十米高的台阶了。
“黑带三段,奖励一下。”司空飞雨夸奖东门风,顺便在他脸上拧了一下。
“啊呀,姐,打是亲骂是爱,你不知道啊!”东门风哭丧着脸调侃司空飞雨,“你应该拧雷哥和电哥。”
一听这话,司空飞雨便又把手伸向东门风那幼稚的脸蛋。东门风嗖的一下溜到鱼雷身后,把鱼雷推到司空飞雨前,说:“拧,拧,加油!”司空飞雨也不客气,对着鱼雷毛毛糙糙的脸抬手就拧。鱼雷随手把身边狄电推到身前。
“啊,妈呀。”狄电哀嚎一声,“别自相残杀,赶紧抓贼吧。”
“我黑带三段的腿功,那不是吹的,这鸟货非死即伤。”东门风拍拍自己腿,自我吹嘘,“我跆拳道数十年的功力,那不是瞎掰的。哎呀,刚才忘了让你们拍照,要不,我把那鸟货拉上来,你们给我补拍一张?”
“小屁孩,才十八岁,就吹嘘几十年功力。”司空飞雨不屑一词。
他俩经常斗嘴,因为他俩是表姐弟。
“风弟说的对,非死即伤。”鱼雷看着台阶下黑乎乎的玉米地,说:“这台阶十米高,任谁摔下去都一条腿迈进阎王殿了。”
原来,这尼姑庵在一个凸起的丘陵上。一条陡峭的台阶从地面铺设上来,到达庵门时,距离地面已经十米之高了。由于这尼姑庵香火不盛,所以,这台阶也没有护栏,稍微脚滑,就会摔下去。
四人到台阶下面,全惊讶不已,下面空无一人。
尼姑庵在一片玉米地里。正值九月,玉米很高很茂盛。白头翁就是借助这掩护溜之大吉了。
鱼雷俯首细看,一条血痕,还有脚印,向西蜿蜒而去。于是,四人撒腿便追。
一会儿,四人便听见前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的确,这正是白头翁。
要放在平时,白头翁早杳无踪迹了。但刚刚血斗一场,白头翁遍体鳞伤,又突然被踹到十米高台阶之下,虽没死,但左臂却折断了,再加上慌不择路,所以难以加速。当他听到后面传来的追击声,就更像没头的苍蝇。很快,就落入四人的包围之内。
此时,大约凌晨三点,正是yīn气极盛之时。一阵阵夜风掠过,玉米叶哗哗直响,再加上猫头鹰的哀嚎,这场景极其摧残小心脏。当然,更摧残心脏的是流露着渗气的四双刺刀般眼睛,就像饿的前胸贴后背的猛虎遇见一只肥嫩的兔子。
白头翁心里一阵凄然,本想今晚一刻,缠绵悱恻,抱着美人欢度良宵,却没想落到如此境地。这四个狗崽子,哪来的?现在,A城jǐng界人人自危,没人敢冒头。真是奇怪之极!
啪。一玉米棒对准白头翁面部飞来。
白头翁急忙低头。但东门风一个360度转身侧踢,这脚便直奔白头翁那断臂而来。这腿速,那是一个快,风的频率也只是为这速度打个节拍;这力道,那是一个强,腿过之处,那些玉米杆全都整齐被截断。
咔嚓。白头翁便感觉左臂又断裂了。原来是一处断裂,现在成两处了。这疼,白头翁浑身肌肉只打颤;这痛,以光年的速度渗透到断臂上细胞之内。霎时,细胞们纷纷被刺激而亡。
白头翁急忙后撤,奔着司空飞雨而去。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今晚突围,只有这一个点,就是司空飞雨。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从这里突破。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三个愣头小子都不好惹,全都是高手,只有面前的女孩子,身材纤细,弱不禁风,是个绝佳的突破口。
鱼雷一个凌空翻,眨眼间变化为剪刀腿,倏尔就夹住白头翁脖颈。生死攸关,白头翁也不顾武德礼仪了,他脑袋向鱼雷双腿深处滑去,张口对准鱼雷的蛋蛋就咬。鱼雷猛然瞟见这血盆大口,就像恶鬼一样,要汲取自己“元阳”,急忙松腿,倒翻身,弹到三米开外。
鱼雷摸摸自己蛋蛋,还好,完整无损,然后,擦擦脑门上惊出的冷汗。
“这疯了,注意自己蛋蛋。”鱼雷对其他三人喊。
“切。”司空飞雨对鱼雷表示不满。
就在司空飞雨向鱼雷表示不满时,白头翁三步两跨奔到她面前,右手凌厉地掐住司空飞雨的脖子。白头翁想用司空飞雨做筹码,要挟他们三人。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司空飞雨一个勾脚,便勾在白头翁的蛋蛋上。真是苍天有眼,一报还一报。这一勾,力道强劲,因为这是标准的舞蹈脚法,司空飞雨在这一脚法上下的功夫足足有十五年了。
白头翁一声惨叫,便倒在地上,然后捂着裤裆,不停打滚。白头翁今晚真是倒霉透了,他的命根在尼姑庵就被鱼雷猛踩,现在又被极度摧残。他还不知道,他的蛋蛋已经肿胀的像馒头了。
看着白头翁这惨状,四人便放松下来,但仍然围着他,防止他再使诈。
“雨姐,拿长绳了吗?”鱼雷问。
“切。”司空飞雨抛给他只一个字,看来还为刚才鱼雷的失语计较。
这时,狄电扯下很多条玉米叶,然后把这些长长的玉米叶编在一起,很快,就成为一条粗壮的玉米叶绳,足有三米。狄电农村出身,小时经常用玉米叶编绳子玩,所以,关键时刻就有了用武之地。
东门风拿起长绳拉扯几下,非常结实。
这会儿,白头翁不打滚了,只是蜷缩在地上呻吟。
鱼雷、狄电和东门风拿着长绳慢慢靠近白头翁,这次一定得结束战斗。
“啊呀。”东门风惊叫一声。
原来,蜷缩在地的白头翁突然跳起,双手持一根玉米杆直插东门风眼睛。这玉米杆是被他们压折的,尾端不齐整,那些尖皮硬芯都是扎扎裂裂的,随便划拉一下就会出血,何况是冲着眼睛去的。
看白头翁那熊样,东门风就疏忽大意了,他不知在尼姑庵这白头翁是多么yīn险狡诈。这时,东门风已经躲闪不及,因为那扎扎裂裂的尖皮硬芯已经距离眼睛十厘米左右了。他迅捷地伸出双手,硬生生挡在眼前,然后,那玉米杆就停滞在空中。
这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都看着东门风用肉掌强悍地挡住那玉米杆,看着那刺进手掌的玉米杆咔嚓折断,看着东门风手掌上鲜血喷涌出来,看着他面不改sè心不跳地把那刺进手掌的尖皮硬芯拔出来,然后哗啦撕裂自己内衣缠在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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