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了,要不是陈安乐给上的草药,我们王梁怎么会被截肢?现在人残废了,你让我这个做妈的怎么办?好不容易把人养到二十多岁,我容易吗我?”
“王梁在县里住了快一个星期,他人都不见,他还有良心吗?”
“我告诉你,别以为拿钱就能打发我,我们王梁好心来这破地方支教,你们连个囫囵人都不给,我跟你们没完!”
“我的老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我家王梁才二十二啊,这以后该怎么办啊?”
村小教室旁边,一个穿花裙的矮胖中年妇女在哭闹,老村长在一旁赔笑,眼睛不时往下山的路上瞟。
让徐嫂上山去通知陈安乐,让他别下来,也不知通知到没,通知好了,她也该回来了吧?这会儿天也快黑了……又扭头瞧那女的。
她跑到这里来自报家门说是王梁的母亲,姓何,叫何节,是浙江城市里的人,穿着都跟上河村的人不一样。
这四周围观的人多,但多半瞅她的气势都站得远远的,生怕沾着,惹她不快,矛头就指过来。
村里头男人也不多,除了村长陪在何节身边,余下的都在墙根下抽烟,眼神不时的瞟一眼,瞅着快要对上,就赶忙转开。
吵嚷了通,天也快黑完了,老村长就请她到家里去坐。
“那个姓陈的老师呢?是不是躲着我,现在也不见人?”屁股一沾凳子,何节就拍桌子说。
老村长除了让徐嫂去通知陈安乐,也让人去给于清海打了电话,他说马上就赶回来。
“陈老师也是做好事,当时的状况嘛,我听于校长说过,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何节半点面子都不给他,手指点着桌子就说:“状况?什么状况?县医院的医生都跟我说了,要是不抹草药的话,根本不会感染,不会感染,也用不着截肢!你倒说得轻巧,误会?那不是你的儿子……”
说着,何节又捂住脸哭起来。
老村长一脸尴尬,也猜不出她不到县里闹,跑这里干什么来了。
“先吃些东西吧,晚点我让人送你回乡上……”
“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住下,不等到那姓陈的过来,我就不走!”
何节一说,老村长表情更是不好瞧,他爱人死了几年,他孩子也在外头打工,就他一鳏夫,这何节矮胖是矮胖了些,到底是城里人,那裙子里波涛汹涌的,透着花,还能看到些胸罩花边。
这要住下来,那不得满村都是流言蜚语的?
弄得不好,她再弄些什么事出来……那老村长偷偷瞅了眼何节,倒是没什么想法,实在是太油腻了,不合他胃口,再说年纪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真住下来也不是个事啊。
正犯难呢,听到有人敲门,忙起身去开,拉开条缝就看到徐嫂。
“告诉陈老师了吗?让他在峰上将就一晚,我把这活菩萨给送走再说……”
徐嫂苦着脸往身后一指,陈安乐就笑呵呵的露出脸来:“老村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还得我来解决。”
“你……唉……”叹口气屋里就在问:“是不是那姓陈的来了,你让他进来!”
老村长还要挡住门,陈安乐就一推,大步走进屋内。
“你就是陈安乐?就是你让王梁把手腿丢掉的?”
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何节认定这事是陈安乐使的坏,从凳子上站起来,就要冲上去打人。
陈安乐一把抓住她双手,喝道:“你胡说什么?王梁截肢的事跟我有一毛钱关系?你儿子要不是我救了,他连命都保不住,你不感谢就算了,还找过来侵门踏户,你信不信我报jǐng,把你抓起来?”
“你报啊,你有本事就报啊,我就不信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你把手松开!”
何节硬抽回手,倒是不敢再要打人了,搓着被摁了下发红的手腕,斜着眼瞪着他。
“我把情况跟你说一遍吧……”
“我不听!”
“不听也得听!”陈安乐嗓门一大,何节就打了个激灵,“我就从头开始说。王梁跟下河村的寡妇搞七捻三,被人撞见了,把人打成了重伤……”
咦?
老村长和徐嫂都愣了下,这都咋回事啊?咋没听说有这事?何况这事跟王梁截肢的事有什么关系?
瞅见陈安乐给他们使眼sè,老村长不愧是做了几十年村长,马上搭话说:“是啊,那事闹得还挺大,王老师求我才把事情给遮下来,这钱还没赔人家呢,听下头村里人说,少说也得赔个十多万……”
何节脸sè变了下:“你别瞎说,我们王梁不是那种人……”
“这种事关系到名声,村里人可不会乱说,”徐嫂挨过去说,“这事可是真真的,不信你问问村里人,他跟下河村的齐晓丽是不是有一腿?哼,把人打伤了,还多亏了我们,又是送礼,又是安抚,事情才总算平息。”
何节听她说得有板有眼,心里也犯了嘀咕。
王梁她还是清楚的,在初中就早恋,勾搭隔壁班的班花,虽说没成,倒把班花的闺蜜骗到了手,还在床上睡着的时候,被她回家撞破了,那是一通好打。也让何节受了不小的刺激。
到了高中,王梁同时交了两个女朋友,事情还闹到学校去了,那两个女孩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差点闹到王梁要退学。
到大学里倒好了些,可从小何节都知道儿子是个不本份的。
这要不是按规定新到学校的老师都要支教,她可舍不得孩子到这穷山恶水里来。
这被截肢就罢了,又从老村长和徐嫂嘴里听到这要赔钱的事,让何节一时难以接受。
“咳,这事陈老师还做了不少的工作,他帮下河村的人搞养殖,跟那里的齐老四关系不错,”老村长说着点起了旱烟,他瞧出,这城里人有点担心了,“那齐老四可不是个安生的,早年在城里包工程,手底下还有几条人命,jǐng方没有证据才没抓他,可他啊,在这龙盘山可是横着走的人,那打死的人又是他的大侄子,要不是陈老师,我怕没被截肢,王老师这条命都悬啊。”
徐嫂添没加醋说:“可不是,陈老师可帮了王老师大忙,这你要再不信,我也没办法了……”
“何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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