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被这家伙迷惑了心智才会选择这种奇怪的远距离喜欢一个人……真是……太想要见到他了啊。”
    我的祈愿并不是那么有效,我想。这也是有着一些原因的——并不是说我不太受到神明的喜爱,而是我本身就化身为毗沙门王的话,神明是不可能向另外一个神明祈祷的,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求助才对。所以说,一直以来我的愿望都很难实现。但是,至少有一次,大概算是我的同僚们偶尔的良心发现而实现了我的愿望。
    稍微有一点想起来,在前往关东之前的最后一个冬天。在chūnrì山城的天守里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
    chūnrì山城的冬天很冷,即使是装上了壁炉也一样,而我习惯了这种温度,因为我想,这就是孤独应该有的温度,每年的新年酒宴过后,那些喝着酒的大老粗们回到了自己的屋舍的时候,这也应该是越后最安静的时候了。
    因为大雪封山。所以隔绝了一切战争的信息,我从来没有比这种时候会更加感谢大雪——雪国的越后。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显得像一片世外桃源。虽然说世外桃源应该不是冰雪覆盖的,然而只要安静祥和的话,那么在这种世道当中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今年新年的祝酒词,是宇佐美帮我写的,这个老狐狸,写的很好。所以说一切都很顺利……”
    身为大名而对另外一个大名级的领主写信,两人的信件当中也是极少有着什么关于当下时局或者战局的看法的,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因此,就算是有人发现了的话,最多也只能看见许多的rì常琐事。
    一些。不能再细节的rì常而已。
    似乎是为了来年出阵关东的关系,所以说今年准备了特别多的柴薪还有粮食过冬,壁炉当中的柴火烧的相当旺盛,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紧了紧自己披着的外套,然后继续写着信。
    “越后的冬天很冷,姐姐和她的丈夫已经先前往关东了,我大概也会在明年搬过去,到了那个时候,大概就不会觉得冷了,我想,等你收到信的时候,我都已经搬到了新家了。”
    刚刚还是那么喜欢的白雪,现在却又成为了仇恨的对象——阻隔了战争还有很多不幸之后,大雪同样阻隔了信息的交流,所以说按照往年的习惯来说,这些信件都会被送到一个秘密的小屋由专人看管,接着再在冰雪消融之后发出,所以说即使写了的话,那么也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才会发出而已。
    因此。现在写了又有什么用处呢?
    “写了……又有什么用处呢?”
    就连祝酒词都会交给宇佐美来草拟的人,却惟独对于这种事情特别上心,一点都不像是平时生活作风当中那样的大大咧咧,而是仔仔细细的用假名写满了整张纸。
    “始终,是见不到的啊……”
    当然,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会见到的嘛……对方在近畿,也应该是喝的酩酊大醉,接着在谁的搀扶下回到房间,又或者说是通宵达旦的,准备着来年的计划。虽然说近畿很温暖,但是这份温暖的代价也就是无尽的战火,这个曾经无所事事,而如今化身为了工作狂的男人,说不定现在也很认真的思考着策略。
    明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为什么会觉得失望呢?
    望着南蛮玻璃窗外的白雪,开始责怪起了自己的不成熟——责怪距离,就好像是责怪冬天为什么会下雪一样让人觉得莫名其妙,而自己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实在是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紧紧了貂皮的围巾——这是某个家伙从明国以北,那个现在还是蛮夷的地方所进口来的东西,虽然说非常的温暖并且舒服,但是此刻却没有减少任何寒意。
    “啊,今年的话,也是很和平的一年呢。”
    新年本该如此。如果说是大家聚在一起的话,那么反倒是违背了新年的本意了,新年既然是祈求平安的rì子,那么本身如果不平平和和的度过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在人们聚集起来并且推杯把盏的时候的确是很热闹,但是当这份热闹结束之后。剩下的是会比没有相聚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空虚。
    想要平平稳稳的,然后维持好好的心态,接着继续拿起了笔,想要写些什么,然而回顾身边的话,却没有一个帮自己研磨墨的人。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人生的失败——就好像是战场上的胜利从来没有发生过,就好像是自己从来没有赢过,因为不管取得了多少胜利,聚集在我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少。以至于在这种rì子里,我也要一个人度过。
    “过去几年是这样子度过的,今年是这样子度过的,但是说不定以后就会好起来,离开越后之后,搬到温暖的地方去大概就不会寂寞了,但是……但是……”
    好想见你,这种话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的信件当中。即使是信件里,自己也要保持着所谓越后之龙的姿态——所以。果然还是不能直白的表现才对。而且自己的话,也没有必要和动机那么做才对啊,对方并不是自己的什么人,要真的去找一个定位的话,那么剩下的也只有敌人这样子的字眼了,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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