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啊!”
“住嘴!”何其颓疯狂了,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幻象,也敢用我哥的话来教训我?”
“幻象?”何其衰轻“哼”一声,旱烟袋一指,那两头伺机待发的雄狮猛然朝何其颓扑了过去。“那你就来尝一下我这区区幻象的攻击吧!”
何其颓并不闪躲,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只要看穿了这一切,便没什么可怕的了。”
然而,双狮咬住了他的双肩。鲜血淋漓,剧痛从肩膀传来,如同经受了无数刀片的切割。他心里暗暗吃惊:“为何我明知识幻觉,却还是会感觉到疼痛?”
“感觉到了吗?这种疼痛的感觉,可不是区区幻象所能造成的阿!”眼前的兄长,脸上挂上了从未有过的邪恶的笑容。
他手臂一挥,双狮又化作两条长蛇,缠住何其颓周身,愈勒愈紧。何其颓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压碎了,全身刺骨般的剧痛,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为何幻象的攻击如此真实?难道这种痛觉也是虚幻的?我身上所受的伤也是这幻觉的一部分?”他百思不得其解,意识也渐渐模糊了。
不对!他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睁开了双眼。他的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也许这攻击,并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存在!
他猛然一声暴喝,陡然挣开的双蛇的束缚。手中旱烟袋一抖,尘如剑现。还在挣扎的双蛇被切割成几段。
那几段身体就地一滚,化作几只灰白色的小貂,闪电般弹起,龇牙咧嘴咬来。
“唰、唰、唰......”
剑影飘飘,恍若扬起一片轻薄的云幕,将这些小貂尽数斩碎。烟尘挣扎着汇集一处,又化作一头张牙舞爪的巨熊,也被一剑刺穿胸膛。
此时的何其颓,心如明镜一般,将眼前的光怪陆离进行推测,得出了让自己信服的答案:这些攻击自己的烟云并非全然是幻觉,而是花非花的花瓣通过某种掩饰造成的视觉的效果,所以他才会疼痛,才会受伤。如果自己的推测正确,那这眼前的“何其衰”便是花非花所化!
利用烟云重新塑形的空挡,何其颓提着剑,义无反顾的冲杀过去。
“何其衰”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慌张,之前的淡定了然无存。
“我猜对了!”何其颓又惊又喜,长剑猛然刺下。我仿佛看见的胜利的骄阳:我的推测向来不会出错!
然而,当他抬起头,看见“何其衰”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化,那是一种嘲讽的笑意。
长剑透胸而过,眼前的笑脸烟消云散。何其颓听见了赖苦儿的喊叫:“烟鬼,不要下来啊!”他心里一沉:我,错了?
五雷子大声宣布:“何其颓失去比赛资格,这一场,花非花,胜!”
眼前的景象回归现实。何其颓首先看见的是一只金灿灿的手掌,抵在他的剑尖之上。那只手的主人,是被逼得退了几步的赖苦儿。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擂台之外!
尘如剑无声消失,他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还是被摆了一道。”
花非花从容的跃下擂台,哂道:“我的‘镜花水月’使得怎么样?你猜到了是我在攻击,却没有猜到我的准确位置,你所看到的站在擂台上的何其衰,一直是在擂台之外观望的赖苦儿啊!”
“只是可惜了。”他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盯着赖苦儿:“你的反应挺快的。让我借何其颓之手除掉你的计划泡汤了。”
他扬扬衣袖,大摇大摆的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