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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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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拭剑(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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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冰送了馥千渊到藤壶殿院门口便折回了,藤壶也有安排了宫人婢女侍候的,馥千渊刚到大门,就有婢女迎出来侍候。馥千渊没甚精神地摆了摆手,吩咐她们下去备水沐浴,自己推着门进去,将背抵在门上,闭着眼深深吐了口气。

    他多少能体会储君行深锁在心底的寂寥,这寂寂深宫,再宏伟富丽,都是死的。

    储君行尚对着后妃和朝官每天在演戏,馥千渊就更比他还不如了。

    今夜不知怎么心烦意乱起来,馥千渊泡在浴桶里,也不急着洗,就蒸在里头闭目宁神。

    他已有很久没见到庄彦了。自从住进内城,行事反而比在鸿胪寺的时候更不方便。虽说有个霍青城还能帮他带些口信,但很多事却是不好宣之于口,故而霍青城能帮上忙的地方,也有限得很。

    还有白起。

    白起上殿受封的时候,馥千渊还抱病卧床,因此没有见上。月前白起倒是着人送了口信来,说要到城南关帝庙供奉还愿。这意思是要约馥千渊见一面。却因为那天储君行缠着陪了他一天,终于没有去成。

    再过两个月,中书令冯缯府中倒有一场筵席,大约是贺冯老迎娶填房之喜。因为现在馥千渊在他手底下做事,故而当然是给馥千渊也发了请柬的。储君行肯定也受了邀请,只是类似迎娶侧室这种琐碎场合,君主是绝不会亲临的。遣人打赏一二,已经是了不得的尊荣了。

    那倒是个难逢的机会。

    馥千渊缓缓吐气,被储君行搅得压抑了一晚上的郁气,终于散了不少。

    块垒渐消,才觉得浴水也凉了。幸好这初夏天气,才不觉得冷。只是他这身体受不得寒,否则心搐起来,那可真是难熬极了。便抓过白巾随意擦洗一番,长身而起,从水中哗啦一声脱出。

    隔着屏风有人掀开单绸中衣披过来,馥千渊以为是侍候的宫人,并没有在意。两手伸进轻软的长袍袖子,自己系着衣衽系带,光脚踩在地上。曳地的中衣下摆微漾,轻飘飘罩住了一双颀长漂亮的裸腿。

    屏风后那人没有离开,反而用一种灼热烫人的视线,牢牢粘在了馥千渊身上。正似要把馥千渊刚穿上去的那件半透明中衣,酣畅淋漓地剥下来。

    馥千渊心中恼怒,眼中冷冽一闪,无声无息地转过身去看他。

    到底是哪个猪油蒙了心肠的猥琐蠢货,竟敢窥探到他身上来。不把他那双狗眼珠子抠出来踩碎,他便不叫馥千渊!

    乍一眼望见身后的人,却是愣住了做不得反应。

    竟然是储君行。

    这一下子,馥千渊也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原以为储君行定会叫李如意缠住了不放,不到天亮估计是回不来的。却不想他这么快就脱身了。大驾光临藤壶殿也就算了,竟然学那市井里猥琐下流的偷窥贼,悄不吭声地偷看他洗澡。

    储君行不在,馥千渊自然是感到轻松自在的。因此一见储君行,他霍然紧张起来。只是心脏处节奏紧实的擂动,到底是因为过分紧张,还是另有别的情愫?

    馥千渊无法分辨。

    幸而脑子还犀利着,不至于在储君行面前露了心思暗算的马脚,蹙眉道:“我今日才知道,你的怪癖可不算少。去学前朝那流氓皇帝,最喜偷窥妃子洗澡,还弄得满朝皆知,自以为荣。真是羞耻心被狗吃了。”

    储君行在李如意那里被作得心烦头疼,又因为李如意仗着李家势大,话语里夹枪带棒地威胁,弄得储君行窝火不已。回了紫宸殿更觉闷得透不过气,更念起馥千渊百般的好,神使鬼差地便摸到藤壶来了。

    正撞上馥千渊沐浴。

    有心要给他吃一惊。

    馥千渊男儿身,自没有美娇娘出浴那样的柔媚风情,本来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但储君行见他独自一人的样子,尽褪了人前的浪荡刁滑艳毒,愈发显出静若处子的风味来。沉静之外,又皆有七分冷峭,三分疏淡,勾得人心里麻痒酸疼都有了。

    当下长臂一伸,轻松地把馥千渊捞在怀里,打横抱了起来。绕过屏风往内室的床榻走。脸上淡淡笑道:“我原先也是瞧不起那流氓皇帝的龌龊行径,不料今日撞见了馥卿出浴,心里却认同起他的喜好来。”

    低头去咬着馥千渊耳垂,嗓音低哑了几分,轻如呓语兼带魅惑,“原来偷窥美人出浴,是这样刺激带劲的一件秘事。”

    馥千渊没想到无意中真的引起了储君行的兴致,又想到这些日子储君行真忍着没碰过他,今晚的这般风月俱佳,储君行必不会再做柳下惠。心知躲不过,干脆也放软了身子,只当是刑场上过一遍,随他去罢。

    心里到底有几分不甘,硬是压制住了没表露出来。馥千渊嘴上淡淡问:“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你那些老婆倒肯放你出来?”

    有心分散储君行的注意力。

    储君行却不上当,将他压在软薄的床褥上,连话也懒得答他,抵住了密密地一顿吻。手下又煽风点火,扯开了系带探进去衣衽,研磨着胸口那点小小的凸起。

    馥千渊半是被强迫地承接着他的吻,渐渐喘不上气,只觉得浑身被储君行撩拨得兴奋起来。后来就一边颤栗地,变成了半自愿地与他纠缠了。

    他身上原本就只罩了一件薄薄中衣,衣摆往上褪到腰间,被储君行分开了两条漂亮的腿,低头含住了腿根的那一处祸源。馥千渊浑身一震,终于抵不过那阵阵迫人的疯狂,半推着储君行肩膀的手,改而扶住了他的头,仰起脖子挺着腰呻吟起来。

    火热的口腔几乎烫伤了馥千渊,烫得他理智半丧。等那一股子恼人的折磨尽数爆炸开来,快感顶端的馥千渊双眼蒙了一层薄泪,喘息不止。低头望下去,那伏在腿间的人的脸,绵绵的尽是温柔。

    他的指尖颤抖,神使鬼差地去沾了储君行嘴角处那一点白液,神情都有些痴懵。储君行张口咬住他的指尖,身体顺着手臂直起来,抵着馥千渊一夜尽欢。

    夜尽天明。

    馥千渊醒得很晚,欢愉过后一身的狼狈令他手臂都抬不起来,身上更是一阵阵羞人难堪的酸疼。

    储君行估摸着上朝去了,藤壶殿里安安静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再过半个时辰就该散朝了。馥千渊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先去中书省吧,又不是储君行的妃子,是要靠着侍候储君行来吃饭。

    草草梳洗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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