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喊着臣绛臣绛,嘴上到底没有叫出来。只是唤道:“相逢即是有缘,诸位若不嫌弃,可否让我上船听一听这绝世佳音?”
一旁有女子露骨调戏他:“客官是想听歌,还是想听子衿的人呀?”
储君行便也放声道:“那要看这位子衿姑娘愿不愿意让我听了。”
子衿停了唱歌,道:“既如此,客官有本事自己上船来,子衿就给你唱一段罢。”
储君行笑道:“多谢姑娘成全!”借着马镫使力,人已纵身跃起,脚下踏着江水,稳稳落在了船头。
“好俊的功夫!”几位女子嬉笑着围上来,倒是免去了储君行的唐突与尴尬。
这时歌声与笛声都停了,子衿也走上前来对储君行一拜,“客官想听子衿唱什么?”
储君行看了眼子衿,笑言:“姑娘貌美,唱什么都好听。”却别过子衿,把目光罩在了后头的紫衣男子身上。
那男子尚年轻,比姜臣绛多了几分涩嫩。神情却是一样懒懒的,唯独望过来的一双眼,眸子里流光转动,叫储君行无来由地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