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赵谨应声回头，见是她来了，语气才稍稍好了些。“你回去吧，朕不想冲你发脾气。”
“你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吗？”秦香笑了笑，走到他跟前。“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这样生气了，果真是一件连你都摆不平的事情？”
“笑话，”赵谨冷哼道：“没有什么事情是朕摆不平的，朕只是没有料到夏国竟会如此小人……罢了，和你说你也不懂。”
秦香撇撇嘴，“我有那么笨吗？好歹小时候也是在尚书府长大的，随着我爹，耳濡目染的总也知道些什么。不就是夏国和我们开战了吗，不就是掠夺了我们两个边关城镇吗，抢回来就是了。”
她说的这样轻巧，让赵谨不由得好气又好笑。“说得轻松，抢回来，怎么抢？和他们开战？”
“不然呢？”
赵谨叹了口气，“你知道朕为什么答应与夏国签署停战协议？”
秦香心底有个答案，却还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因为只有让他把他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他才能自己找到答案。
“因为朕不想再看见边关民不聊生。”赵谨眉间微微皱在一块儿，神情间有些许苦涩与无奈。“其实朕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朕不想侵吞周边每一个小国，也不想灭掉我们最大的隐患夏国。朕只希望老百姓们都能安安乐乐地生活，只希望靖国的官员都能真正为民办事，只是这样而已。”
秦香很少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禁有些难过。她强打起笑脸，柔声道：“我知道你会是个好皇帝，很久以前就知道。可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并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夏国已经对我们动兵了，难道你在这儿发发脾气就能解决问题吗？”
“朕要怎么做？”赵谨冷笑了声，“开战，开战是吧？朕应该对夏国开战，应该把两个城镇再夺回来，应该让夏国也尝尝这种滋味，应该这样应该那样，可这都不是朕想要的。”
“好啊，”秦香道：“那你就不要管，你就让夏国作威作福，你就让你的子民成为夏国的俘虏，难道这样就是你想要的了吗？我知道这是两难的习题，但你必须要做出选择。”
赵谨看着窗外沉默了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秦香明白，其实他心里头完全清楚眼下应该做什么，他这会儿这样的不开心这样的发脾气，只是因为他马上要做的事情全都不是他心底里愿意做的。
“皇上，叶非文叶大人求见，您见不见？”
安鲁在门外低声询问，赵谨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吱声，秦香看他也没有不准的意思，便吩咐安鲁让人进来。她看赵谨对叶非文的态度一向不错，或许他也会愿意听他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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